在男人堆里生活了小半辈子的我,从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意思,才刚知道,就脸红了。我感觉我的头顶在冒热气,脸烫的可以烙饼。
“还好。”商周直起身来回答我,我的鼻尖没有办法再和他对上,所以他说话的气流洒在我的头顶,我的呆毛都翘了翘。
商周的表情总是酷酷的,就好像你欠了他八百吊钱并告诉他你不打算还而且还想再朝他借二百吊钱凑个整一样。唉,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商周,我的形容词库就特别丰富。
“喂,你们两个半夜三更在此私会,有没有在乎过我这个大师兄的感受?”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
我侧头一看,韩沛池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此处,就歪歪斜斜没个姿态的靠在树旁,感觉他整个人都很无骨,如果老天爷伸手拔掉那棵树,他估计就要化成一滩浓痰了……
我转身就跑,一路风驰电掣,回屋之后就关紧了房门,还上了三道锁,又将梳妆台移过去堵住。就在我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晚上可以睡个安生觉时,身后传来一个让人想死的声音———
“师妹,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光堵门有什么用,难道你不知道现年头的采花贼都是不走正门的吗?”是韩沛池,他已经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只有师兄这种行为端庄正直的男性,才想办法开锁从你的正门入,你可知道?括弧,这一次除外,括弧完毕。”
我骂道:“你端庄正直个屁,滚出去。”
韩沛池道:“哎,这年头女人变心还真快,我不过就是吃了一个鸡公煲的功夫,你就和他面对面地含情脉脉了?天啊,地啊,他是不是想抢走我‘泡妞圣手’的威名?”
我道:“这并不是威名,谢谢。再说一遍,滚出去。”
韩沛池脸都不要了,直接往我的床上一躺:“师兄设身处地的为你想了一个避免被采花贼采摘的绝招,你想不想听?”
我说:“滚———”
韩沛池道:“那就是师兄陪你睡,保护你,你看,反正全魔教连扫地的都知道咱俩睡过,再传绯闻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说:“出———”
韩沛池道:“师妹,等采花贼成群结队或者是单枪匹马的赶到你屋里,一看你床上睡个我,一定被吓尿,如果他们没被吓尿,那么以师兄这美轮美奂的武功,一定也会把他们揍到尿出来。”
我说:“去———”
韩沛池激动地坐起来:“这个办法真的很好啊!两全其美有没有?!”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满脸都写着“我想杀人”四个字,但估计韩沛池这个死人并不认识这四个字,所以他还在说:“我回来后,听师父说了,现在你又有了二师兄和六师兄,不过我告诉你,就算师父收徒凑够了七个葫芦娃、十八罗汉,或者是阿里巴巴四十大盗的数量,最特别的仍是你的大师兄———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脱下鞋做武器就朝他的脸扔了过去:“从我的床上下来,你特别个金刚大鸡蛋,赶紧滚蛋!”
韩沛池笑道:“师妹你好瓜,连骂人都不会骂,骂得好可爱,让我产生一股想要不停地惹你被你骂的冲动。好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我最独特是因为我最爱你。”
我又丢出了另外一只鞋子:“认识还没多久,你爱个屁,你少拿在外面泡妞的话语来对待我,贱人!”
韩沛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错错错,我在外面,从来不用说甜言蜜语主动泡妞,都是妞泡我,或者我还没动作,妞就已经合不拢腿了。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为什么要质疑这么纯纯的爱恋?”
如果我有第三只脚第三只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