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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姐。你怎么來了。。”夏末惊喜道。
自从她失忆之后便只在“乐逍遥”那次与花一心相见过,彼时她还不记得她,只道她是一名美得像天仙般的女子。彼时,花一心还着一身白,与她印象中一贯红衣全然不同,泠泠透出许多清媚來。
花一心弯了弯眉眼,红纱之下丹唇轻启:“末末,许久不见,听说你失忆,一心姐一直沒能來看望你。现下一看,竟是记得了。”
“嗯。”夏末拉了花一心的手道,“一心姐,里面说。”
几人在屋内说了别离后种种,花一心道:“云慕山庄被血洗,云逸不知所踪。”
夏末面有哀戚点了点头。
“你们准备何时去东琉。算我一个。”花一心难得地严肃道,眼中迸出凛冽光芒。
到得午时,青湖帮帮中老弱來到了山门外。领头的依然是昨日代表青湖帮上下上山來商议的朱洋。
朱洋一见夏末便恭敬一礼道:“盟主,我帮人马已集结完毕,照盟主吩咐的已驶往各个据点。”
夏末点了点头道:“此时上得山去休再多提。否则小心性命难保。。”
青湖帮一众不知情况的老少面面相觑,陡然生出许多担忧來。
朱洋正色道:“是。谨遵盟主之令。”遂又转过头对那十几人道,“众位弟子上得山去该吃的吃,该睡的睡。但是,不得饮酒,不得言任何与此次计划有关之事,甚至连暗枭门这三个字都不要提起,明白吗。。”
那十几人见朱洋发话,忙忙应声道:“是。”
从众人态度來看,朱洋在青湖帮中地位不低,说话也极有分量。
夏末点了点头,托花弋寒将一众人带上山去,而自己与苏澈花一心则在山下等待。
到太阳落了山,已经陆陆续续有四五个帮派上了山。到得酉时,花弋寒带了晚饭下來,來替换三人。
夏末不依,最后商量定了由苏澈陪她在山下守着,而花一心则随花弋寒山上去休息。
天黑,夏末再三交待了二人上山途中要多加小心,才目送着他们离去。
转过身,夏末将那朵鲜红的花朵拿出來道:“澈哥哥,你说一朵红花代表什么呢。”
“红花。”苏澈接过她手中的花朵嗅了嗅,“怎么來的。”
夏末一边往小屋处行去一边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与了他听,却隐去了昨日玄夜门门主说让她嫁入玄夜门那一段。
苏澈在黑暗中轻轻笑道:“怕是那玄夜门门主觉得我们末末蕙质兰心聪慧可人,所以想要表达对你的爱慕之情吧。”
“不会吧。”夏末面上微微抽搐了一下,“他那么老了……”她想起昨日他的要求,顿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一想到一个糟老头子对自己表达爱意,还玩出送花这样的小把戏,她只觉冷汗淋漓难以接受。
“他多老了。”苏澈奇怪问道,“那玄夜门门主长什么样。难道你见过了。”
夏末烦恼道:“沒见过,但是我听过他的声音。感觉很是苍老,沒有七十,至少也有六十。”
“你如今已是盟主了,以貌取人这样的事情……还是须得谨慎些,何况你连他的貌都还未看到。”他的声音虽轻,语调也很温柔,但却让她觉得有一种不容人抗拒的力量。
“我这不是与你说话才随意一些么。”夏末喃喃道,“盟主……白日里见到众人都得像个盟主样,架子要端出來,口气要装得像。可我明明就不是盟主的样子,明明就不是当盟主的命,为什么非得让人装装装。我好累……”她长叹一口气。
“既然选定了你,你就要努力做好。”苏澈温和道。
多日來强装的镇定突然便不想再维持下去了。
夏末索性蹲在路边不在往前走。她双臂抱膝,头埋在两个膝盖之间闷闷道:“澈哥哥,一个人在短时间突然之间成长起來的苦痛,末末真的快要忍受不住了……”
师祖死了,师兄们沒了,七七失踪了……她一直扛着,不敢表现出任何软弱來。面对人心不齐的各派,她面不改色用尽心机,面对内忧外患,她审慎分析不敢大意,现下……他还嫌她不够稳慎……
她不过是与他独处时想要卸下全身的武装和防备而已。如若是连与他相处都要那般累,这世间还有她可以躲避风浪的避风港么。
苏澈蹲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委屈,我也知道你承受了这许多压力。好了……不要哭了,擦干眼泪,你还是那个处事果断的盟主,也还是那个心地善良的末末。”
夏末抹了一把眼泪,却仿佛是打开了泪水的闸门一般。那眼泪就是哗啦啦的流水般越涌越多。
苏澈用衣袖擦去她眼角泪水:“末末,沒事,你想哭就哭吧。但是哭完了你要记得,你还有深仇大恨等着你去报。昭华武林的深仇血恨也担负在你身上。我知道你的肩膀还不够强健,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无论什么时候,你要记住,我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最可靠的靠山。”
夏末点点头,任他将自己拥入怀中。
第二日又有几个帮派陆陆续续上了山。到得晚间时,玄夜门那边传來消息,天一阁被挑。
夏末苏澈忙忙上得山去与众人合议。
庄内众人得知天一阁被挑,一时人心惶惶。前日陈谷还在质疑云慕山庄,今日这质疑之声便永久地烟消云散了。
“盟主。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一个少年惊恐地问道。
“盟主。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帮中已无人,又杀回云慕山庄來。。”旁边一人也忧心忡忡。
夏末定定看着远方,也不回答。天阴沉沉的,从今日早晨墨云便一直沉沉压在半空,一场雨足足酝酿了一整天也沒有下下來。
闷热得很。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死亡的肃杀味道。
“盟主。盟主。”众人见她闷声不响,急着唤她。
“你们放心。”夏末神色沉静,“有我夏末一刻在,定会想方设法将大家护个周全。”
她毕竟太过年轻,又是女子,信她之人并不十分多。只不过陈谷一向威望很高,既然他都对她毕恭毕敬,众人也不敢多加造次。
她说护大家一个周全,其实连她自己都心里沒底。若沒出错的话,也该是要有一场苦战吧。不管是在东琉或是在……昭华,不知道又将又多少人死于非命。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是这样的意思么。果真在江湖中行走就非得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呃子么。
该是要下雨了……这雨迟迟不下,让人等得好生心焦。
“报告盟主,今日庄内一切正常。”季旭按时來汇报庄内各处情况。
“报告盟主,西山上也一切正常。”
“报告盟主,河岸边一切正常。”
夏末听着这一声声令人心安的报告声,眉头仍旧不肯舒展开來。她点了点头,有些发愣:“哦。严守。”
几人得令忙忙退了下去。
远远的天边传來一声雷声,她喃喃道:“打雷了,是要下雨了么。”
身边苏澈道:“怕是要下雨了。”
她面上竟露出一丝喜色,朝文乐道:“文乐师兄、季旭师兄、百里燚师兄、淮山师伯、丝仲师叔听令。”
五人齐齐上前拱手道:“弟子听令。”
“今我以盟主之令命令你们,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一定坚守住云慕山庄,可能办到。。”夏末神情严肃。
“庄在人在,庄亡人亡。我等誓与云慕共存亡。”
“各门派门人听令。”
众人齐呼:“是。盟主,”
“如若险境,尔等可愿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众人隐隐感觉即将发生什么,心中不安更多了几分。朱洋带头道:“我青湖帮愿意上下一心共抗外敌,为武林同仁雪耻,”
众人受他慷慨激昂的语气所感,也一同答道:“雪耻,雪耻,”
夏末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來。她转而向旁边立着的王进道:“王进师兄,你责任最重。”
王进上前道:“王进定不负盟主重托,”
“烦请你一定护好我师父,”
王进眼神中快速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终低头道:“是,”
“今日我们便启程攻打暗枭门,惟愿马到成功,”,夏末与另一旁站着的几人道,“花师兄,一心姐,你们等等我,我与师父道个别便來。”
夏末來到川谷房内,川谷问道:“九儿,外面人生嘈杂究竟为何事。”
“师父,小九是來向你道别的。我们准备前往东琉为师祖师伯们报仇,今日一别也许便是今生的永别了……”夏末哽咽,“但我无怨无悔,”
“九儿,你还是要去东琉。你这样做太过冒险,小心得不偿失,,”川谷喘了一口气,咳嗽了起來。
“王进师兄,照顾好我师父,”说罢,她看着王进过來服侍川谷,而自己则一拂袖出了门去。
到得前厅,她大喝一声:“所有未点名弟子与我一同下山杀贼,”
他们坚毅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众人眼中,不过是几个人,却让人感觉万夫也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