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笋峰周培所在密室内,一波波九彩光晕从周优二人紧密接触的双唇处闪烁并发之际,一股股冥煞混沌的寒冰本源之力和另一股虽然气势本质不能与冥煞混沌相提并论,但却具有那种极度柔韧性能的寒冰元力交织随着九彩光波并发之下,居然在一转域控元气晶壁外形成了一层薄纸一般的靛蓝色焰火圈。让原本被冰封成一个整体的虎威厅中寒冰处在一驺一顿状态的缓慢消融中。
而这时候,两股威能不知是外面靛蓝色寒焰几许的极寒真元,在周培所催运的唇润度元大法法咒下,以二人的嘴唇为枢纽,任督二脉为主干,在二人躯体内滚滚而流。而且在这时刻周培还激发出了灵枢素问玄丝网,将自己和优伶躯体相对应的脉络穴位直接联系起来。他那庞大的神念催运下,一缕缕神念顺着灵枢素问玄丝网流转在二人躯体内外,他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唤起诱导优伶躯体神魂的回应。
但与两股真元已经水*融相比,周培输入优伶躯体内的神念有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与最初情形不同的是,或许是自知无法吞噬周培那广袤浩瀚的识海空间,那朵血莲已经在不久前主动吐出了先前所吞噬的原序丸那部分本源,在周培的惊呀中退出了他的识海空间,此刻它正盘踞在优伶的气海穴,继续吞噬周培的神念和冥煞混沌。
而周培虽然资质独特,神念庞大无与伦比,但也架不住血莲长时间的吞噬,这时候,他的主事元神已经被吞噬大半,就连那股修炼三传九转混沌还原诀的第三股元神也在九星链的包裹下自主轻微震颤起来。倒是最初被血莲吞噬的大五行熔炼进化阵元神毫无动静。
这时候周培已经隐约觉察出已经复变成原序丸模样的大五行熔炼进化阵元神中有一股浑然朴拙,浩瀚磅礴而又浑然天成的原初气息生发。以他的修为造诣根本不知道这种气息的生发已经标志着他已经具有了一丝真正的自主权限。严格地说,这股浑然朴拙的气息是人类的气息,而之所以能生成,却是因为在先前那段时间内这股元神与血莲之间相互吞噬炼化中,让原序丸和血莲中两股原初本源赖以现身和共同的奇点——人类基因得到了另类的锤炼和获得了萌发的契机,当然获得这种好处的不只是周培一人,血莲中这时候也生出了一股一优伶为主的圣洁气息。
原初翼德和玄星子算无遗策地为他打造进阶成长方案的过程中,因为没有估计到南明竟然会将自己的九幻炼序商核分出一半给自己基因复制而生的梦露。更没有想到梦露会对周培动了真情,死心塌地的相助。这样一来,反倒是玄星子给梦露种下的诸多禁制成了掣肘。
而周培为了相救优伶,竟然本着必死之心地收取摩罗紫朦空间过程中,更是直接导致大量精血被紫禁铭牌所吞噬而生成了原初浑天这种以物质自然本性为主导的原初意识,这种极度混沌的浑天意识的壮大原本对周培是绝对致命的,但只因为周培乍然见到经年相思,却又不敢面对的优伶时,心情激荡,情怀释放之下,居然暗合原初浑天的物竟本性的本意,这才让处在萌芽状态的原初浑天本意和血莲所蕴含的原初法道本意相互博弈中,自己的意念先分蘖萌发起来。而血莲内之所以能生成一缕优伶的圣洁气息,也不外乎如此种种,这真是元生元孽皆为卿,患难之中见真情。魂飞魄散都不怕,烈火焚身性自存。
可以说,如果不是周培在获知优伶的识海记忆片段后,生出那中与优伶类同的满腔热血为知己,丹心一片酬春秋的情怀,主动地将自己的本源灌注到血莲内,才促成这种意外之异变,他与优伶二人都将在若干年后迷失本性,变成只知吞噬杀戮来壮大自己的原初混沌物种。当然这种裂变,周培是那种有可能,而优伶是绝对的状态。
这一日,周培的主事元神已经被血莲完全吞噬,整个识海空间的原始星云都因为失去了主导而翻腾变幻起来,紧接着混元宙中原序丸周围的原始星磁光点也闪烁起来,虽然原序丸状的大五行熔炼进化阵元神和那炫黑色第三股元神都及时本能的运转起来,但也只能缓解星云翻腾的加剧,而根本不能控制。他只觉得身处一片血色空间中不住的下坠再下坠。。。。。。
怎么办,放弃唇润度元大法可就意味着放弃了伶儿,继续的话,原序丸中那种另一个自己的混沌气息兀突紊乱就标志着自己最好的状态是百分百地疯癫,就是损落也有可能。。。。。
在这种外表看起来平静,平淡而无奇,实际上是每一刻都在裂变,往深渊中坠落的厄难中,周培不由自主地思量起种种。。。。。
而优伶的气息灵压却藉此在节节攀升。。。。。。
“阿培,真的是你么,真的是你在我身边吗”。周培惶惶不安地挨过了七日后,识海中终于响起了他渴望已久的天籁之音。
“伶儿,是我,你终于好起来了,我好开心”。周培这样回应的时候,心情激动之下,浑身一热,搂着优伶的双臂一用力,忍不住再一次热吻。
这一次,优伶并没有昏晕过去,她浑身颤抖这,而生疏而有点僵硬地回应起周培来。
觉察出怀中优伶颤抖和自己一样火热的状态后,周培更是热情并发地主导他的正在进行式。。。。。。
不知多久后,二人才心满意足地抬眼凝视对方。
“阿培,对不起,我们以后不能这样的”。在周培面颊上轻轻一吻后,优伶双臂在周培双臂上一撑,想要站起时,口中道。
“伶儿,你没有对不起我,真的,这唇润度元大法还没有完成,你清醒过来就好极了,我还没有吻够呢”。周培双臂一紧地阻止优伶的意图时,已经再次侵占住她那丰满水润的樱唇后,传音道。
“唔,阿培,你是说你先前吻我是在为我祛除心魔吗,我现在的假婴修为也是你灌注的吧”。清醒过来的优伶心中微觉不妥,却已经热烈的回应周培的热切。
“不错,这是一种只可以在我们之间施展的祛除心魔妙法,那块锦云兜呢,血莲是她异变的吗”。
“锦云兜,不知怎的在我进阶金丹中变成了我元神的一部分,血莲是什么”。优伶明显到现在还不知道血莲的存在地道。
“变成了你其中一部分元神,那好极了,你现在催运周易同参契配合我施展唇润度元大法好吗”。
“阿培,你的元神怎么这么虚弱怪异,又怎会有一大半元神在我的气海内,是因为为我施展唇润度元大法之故吗”。才催运出周易同参契,优伶就觉察出周培神魂的衰弱等实际情况后,传音道。
“确实是为了压制你心魔,我将一大半元神转移到你气海中之故,你放心,我一点事都没有,因为你不会让我有事的”。
“你这傻瓜,你怎么会没事,我知道万一我不能清醒,你就会损落的”。优伶心情激动之下,只想到热烈地回应周培的热吻,周易同参契法咒登时中断。
咔嚓嚓,优伶这边的法咒一断,正处在起始的积储加速阶段的唇润度元大法随之阻塞,二人所在的虎威厅立时又成了一个冰封的世界,总算是周培有过前期一人独自催运唇润度元大法的经验,外加上在梦露的相助下炼化了九玄幽灵,居然没有让反噬元力成形。
“阿培,你怎样,要不要停下来休息,我真该死,没想到我们正在施展唇润度元大法”。优伶悔恨自责的道。
“伶儿,别这样,这唇润度元大法最为神奇,只要你心中不想让我出事,我就一点危险也没有,而且随着唇润度元大法的施展,我这股元神回慢慢返回的”。
。。。。。。
“老祖宗,举办丹王大会的原材已经全部备齐,请你定夺具体举办的时间”。天笋峰某个大厅内,贝子修躬身禀报道。
“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哪些人找到了吗”。贝玉春神色平静地道。
“还没有,不过前几日我尾随寿邈前往地阴山,发现九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地阴山脉,那妖狐要不是发现我潜伏在后,寿邈肯定难逃毒手的,可笑这老儿居然没有发觉”。
“无论是霹雳神宫事件还是浑天两仪大阵阵眼被盗,都不是九瞳一人能完成的,你们要注意点,不要多事,到时候场面要隆重,成果不重要”。贝玉春道。
“你莫非想球一颗混成大还丹,我可以帮你问一下,这小子看莫样是一头犟驴,他要是不给面子我也没办法”。见贝子修禀报完后,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贝玉春道。
“妹妹这是在夸我灵兽门的人吗”。贝子修还未回话,大厅中已传进郭璐的声音。随后大厅中十字光点闪耀处,郭璐施施然走出。
“子修,请神不如求佛,还不拜见郭姐姐”。贝玉春轻笑道。
“罢了,起来吧,我帮你说说看”。郭璐道。
“谢前辈,晚辈告退”。
“姐姐门下居然还藏有这等资质的璞玉,实在是叫人眼热呀”。贝子修退下后,贝玉春笑着道。
“这犟小子,举止失当,回头我一定重重责罚”。这时候已经探查到虎威厅中周培施展唇润度元大法情景的郭璐心中忿怒,却面色不变地道。奇特的是她这句话明明没有催运任何神通加持,远在百余里外,又不知被多少重禁制阻隔的周培却凭借着混元宙中的天凰佩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完蛋了,阿璐竟然知晓,找来了。这什么第一大家族,这保密也太差劲了。听出郭璐炫外知音的周培,不由得责怪起贝氏家族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是魏九宏想方设法将这件事告诉了余佳莹后,郭璐才知道的。因为在魏九宏看来只有郭璐出面才能保证周培的性命和让老姐达成心愿。而郭璐来此除了探访周培外,还想与贝玉春商议怎样应对窃贼事宜。因为这时候,除了天笋峰等十余座浑天两仪大阵主阵眼外,其他主峰的神木灵物俱已被梦露偷盗一空。而她和贝玉春则被无辜地怀疑为偷盗者,虽然没人当面敢质问郭璐,但那些流言蜚语已经悄然传开。想想也是,以前每届遗仙岛降临都平安无事,偏生自己受邀参加这届怪事连连,不久前的霹雳神宫恶变未果,现在却又盗贼横行。
“姐姐既然已经看清,但不知意下如何”。贝玉春道。
“周培虽然是我灵兽门的亲传弟子,这件事我只要求贝氏家族和寒极门能法外开恩,饶他一命,怎么处置我都没意见”。
郭璐这句话再次传进周培识海中后,周培暗中叫苦连天,却又不敢有任何情绪波动,因为这时候,他的一缕神念正与优伶的神念交织在一起,对血莲进行最后炼化,这阶段优伶的心神是完全对周培开放的,但也因此能通过周易同参契清楚地觉察周培的每一点细微心念。
“多谢郭姐姐顾全贝氏家族的颜面”。贝玉春心中喜悦之下,笑意盈盈地道。
“请妹妹,一定要帮我看住这犟小子,可不要让他溜了,我一定会狠狠责罚这不尊人伦师道的臭小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眼见自己已经来了多时,并且特意让周培知晓,希望他收敛丑态,但这小子居然敢置若罔闻地仍然当着自己的面和他人亲热,这让郭璐忌火中烧,她生怕再呆下去,隐忍不住,在也顾不上商议拿贼之事,急忙忙丢下这句话而去。她虽然清楚地知道周培是在施展秘术救治优伶,但另一个更大的声音在心中无声地响起,为什要选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案,自己来了还不住手,这分明就是在对自己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