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海军退役大驱在雕屿岛海域痛击霓虹海警船后,总院病房里的童书琴内心狂喜,但是她不敢表露出这样的情绪,只好哼哼唧唧拿背上的伤痛做掩饰。
第一欢喜的是:华夏海军十几年没有添过一艘新舰,但仍然具有一定战斗力!
第二欢喜的是:民间人士就搞定了霓虹海警,让华夏政府有了最大外交回旋余地!
第三欢喜的是:这次事件警告了霓虹右翼,一定程度上延缓了霓虹军国主义的步伐!
第四欢喜的是:自己给祝杉一个眼神他就敢开枪开炮,说明两人心有灵犀!
童书琴心里满是大四喜,外人从表面上却根本看不出,她越开心那哼哼叽叽的叫唤就越逼真。
让童书琴不敢撒欢的原因还有一个:激素刘调回总院了。
激素刘在第十人民医院外科也算一把快刀,他非要调回总院,自己是登鼻子上脸了,可是坑苦了第十医院,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人才梯队顿时崩塌,病人找不到好大夫只能铺天盖地涌向总院,托关系批条子花冤枉钱,导致就医难看病难的现象频发。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激素刘像个肉球般滚了进来,给激素刘找件合适的白大衣真困难,他身高不到一米七,腰围却足有三尺五,白大衣的扣子总是系不上。
童书琴正襟危坐的说:“你少吃点行不行?”
激素刘满脸的雀斑就像炸营的马蜂:“感谢总理关心,我来总院吃苦喽!瘦了二十多斤。”
童书琴马上联想起第一次上课时,后背被一架纸飞机打中,她站起身回头一看,站在后排的激素刘就是这幅表情,如果没有地包天下巴兜着恐怕唾液都会飘到讲台上。
想到这里童书琴说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激素刘向上提了提裤子,然后抹抹嘴角说道:“老同学还这么多讲究?”
激素刘在学校里可是个不挑荤素的主儿,女神他敢搭讪,恐龙更是肆无忌惮,甚至和食堂的扫地大婶也传出过绯闻,但是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激素刘对童书琴的垂涎,而且激素刘对这种垂涎毫不掩饰。
激素刘几步就走到童书琴的床前,也不知激素刘中午吃了什么,手上还泛着油汪汪,他用白大衣下摆擦了擦油手,童书琴厌恶的扭转了头,同时提醒着激素刘:“哎,哎,你两个下摆换着擦行吗?”
激素刘可不听这一套,他上前直接要解童书琴的上衣,本来在医院里也不算个事,有病不避医嘛,可是如果这名医生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上来要解开你的上衣?想一想都是鸡皮疙瘩!童书琴不高兴了:“你干什么?”
“给你检查检查啊?”激素刘好像很委屈。
童书琴对激素刘格外警惕:“你是外科的?到内科病房检查什么?”
激素刘这才觉得有些唐突了,他伸向童书琴的肉手停在半空中,对啊,童书琴的前胸无缺啊?不但无缺而且还很完美!你看什么?那条恼人的蚯蚓在背上!激素刘停在半空的肉手有了着落,一下子抓起了童书琴的衣领,童书琴除了那件病号服以外全身真空,激素刘揪起衣领就能看见大半个后背:“我看看你后背的伤口。”
童书琴刚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就改口了:“哎,你帮我把祝杉和居思南找来,你们一起给我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吧。”
激素刘第一次见童书琴对自己有所求,他高兴的什么似的赶紧答应:“好,我马上联系他们。”童书琴的病情也是华夏国的一件大事情,但是作为父亲的童校长不好意思搞特殊,祝爸爸也知道儿子和童书琴的往事,他二人更知道童书琴对中医很有偏见,虽然居思南有偏方,祝杉有绝活,但他们都没有接到会诊邀请。
听到激素刘转达的童书琴本人意见,老专家们正好借坡下驴。
祝杉自从替王振杰发令开炮,他心里就把结局想明白了,他当然清楚童书琴就想这么干,这件事也只能由他祝杉这个百姓巨子来出手,一旦成功了举国欢庆,万一失败了他一人担承,只要华夏国能左右逢源,他自己这个瞎掉右眼的半残何惧生死呢?
他看着路上狂欢雀跃的民众,心里也是乐滋滋的,一曲高山流水觅知音从华为手机里响起,祝杉拿起一看竟然是总院的总机号码,他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童书琴有什么闪失?
童校长在电话那头说:“祝杉,你最近可好?”
听见童校长的声音,祝杉第一个反应竟是鼻子一酸,是啊,当年开学典礼上自己把童书琴架进了休息室,要不是童校长一声断喝,要不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刘毅让自己出去,自己怎么也应该等童书琴醒过来再走啊?跟她说一句:我把你救了!
这样的话还有刘毅什么事儿啊?
后来跟童书琴肩并肩坐在一起看电影,不就是被那只小手刺激了一下,精关一松跑了马吗?放在现而儿今算什么?当初自己怎么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呢?哎,当初应该这么说:“书琴,你的手绢真香,我舍不得用,你那里有没有卫生纸?”哎,童书琴肯定问怎么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啊,你刚才碰了我一下,搞得我湿了裤子!
祝杉的自言自语让童校长一头雾水:“祝杉?你在说什么?什么现在孩子都生好几个了?”
祝杉猛然发现自己走神了:“童校长,没什么,没什么,呵呵。”
讲完这句话祝杉更后悔了,哎!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你应该说:我刚才想起了童书琴,就不知不觉讲出了那些浑话,虽然唐突但都是心里话!
还没等祝杉改口那边童校长已经等不及了:“祝杉,我代表医科大学和附属总院来请你给童副总理会会诊。”祝杉明白了,看来童校长和老爸那边真的拿童书琴的顽疾没辙了,想到这里他马上说:“好,我马上骑自行车去总院。”
童校长却说:“不,你在路边等着,我派司机接你去滨海机场,直飞桑海。”
“什么意思?”祝杉百思不解。
童校长压低声音摊出了本意:“我们想来个中医、西医和巫医的三方会诊,居思南作为桑海中医药大学的校长代表中医,你老爸代表西医,你。。呵呵。”
祝杉像根电线杆戳在原地:“怎么?我是巫医啊?”
童校长自知不妥赶紧圆场:“不是不是,你呢,西医绝对是内外兼修,而且鬼点子多,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形容你,你可别生气。”
祝杉心里一转念,现在最好不去接触童书琴,那样的话国人和霓虹国会认为他祝杉是奉了童书琴的将令,才敢如此大胆的舞刀弄枪,想到这里祝杉豁然开朗:“童校长,您放心,我绝对不生气,您也别绕弯子了,我等居思南校长来了之后立即去总院,好吗?”
本以外这下子童校长该放心了,没想到童校长另有用意:“祝杉,你不生气就好,我是真的请你去桑海市,因为邀请居思南校长的事情非你莫属。”
祝杉这才彻底明白了,童校长一家为什么都当官呢?
太特么老谋深算了,太特么狡猾了!
我去请居思南来会诊?童校长不用担任何风险,治好了是他领导有功,治坏了就一推六二五,反正里里外外他童校长都是进退自如,但是转念一想,病人是童书琴啊,她背上的那道大蚯蚓是自己学艺不精搞砸的!再说如果没有墨家巨子的身份,居思南和张戈师傅还真的不来!算了,就当作是替自己偿还孽债吧。
通体透明的C929顺顺当当的起飞了,祝杉对着空姐说:“这是C919吧?”
空姐笑了:“你真是行家,那是七年前的机型了,现在是华夏商务飞机第三代产品。”
“啊?原来的空客和波音呢?”
“嗯,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飞遍世界各地都搭乘国产飞机。”
祝杉看着空姐清澈的眼睛而空姐也报以善意:“您和陈道明爷爷真像,可惜他头发白了。”
飞机降落在桑海市启东机场,正值晚秋,地面上用稻谷割出“桑海欢迎你”的字样,机场上张戈面带微笑的大步走上前来:“巨子您辛苦了。”祝杉注意到居思南并没有在车里。
车子是一辆国产红旗越野车,车牌竟然不是原先价值十来万的沪牌!
张戈马上解释道:“现在农村都城市化了,复旦同济在乡里开了不少分校,瑞金仁济都在镇上开了分院,很多大企业都被农村集体经济代替了,谁还来桑海做二等公民?大街上没几辆汽车了,现在桑海市生意最好的企业是生产自行车的!白给车牌还有很多家庭不要呢,市政府就拿我们这些国营学校开刀,不拿都不行!”
聊天间车子行驶在安静的内环上,不远处那座臭名昭著的军刀楼已经不见了,张戈赶忙介绍说:“现在拆迁都用生物技术,一天一夜就将那座楼吃垮了,然后那些残渣顺着浦江流进了东海,那些钢筋铁骨还顺便帮着咱清理了航道。”
车子开进了桑海市中医药大学,居思南的办公楼竟然建在桑树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