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
沈君得意地笑着,看着花情,鼻子几乎贴到花情的鼻子。花情的头一低,张开嘴巴,两排雪白的牙齿咬在沈君的手上。
沈君‘啊’叫着,松开花情的手。
月亮从乌云钻出,沈君看着手背,被花情咬过的地方有血和五个牙齿印。
花情用拳头打沈君的胸口,像打在墙壁上,收回拳头的花情咬着牙,转过身对着拳头吹气,没把沈君打疼,倒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沈君不想和花情周旋,用意念感应屠魔剑的气息,没有感应到。花梦抢到屠魔剑,一定藏起来了,屠魔剑是自己的,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它。
沈君来到花梦的花室,没有看到花梦,看到一个背对自己坐着穿着红色长裙,一头黑发的女人。沈君正要离开,她转过身,冷漠的眸子像两块冰,盯着沈君,瞬间就把沈君的心冰封。
花凌雪霍然站起,拖着长裙走到沈君面前,低着头看着沈君,两条眉毛扬了扬,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沈君的下巴。沈君闭着眼睛不看花凌雪。
花凌雪自认为在花城,甚至在九阳大陆,如果说自己的美貌是第二,就没人敢说她的美貌是第一,这个男孩竟然不看自己,该死!花凌雪真想一掌劈死沈君,可是扬起的手掌停在空中,没有劈下,想起花梦姐闭关前的交代。
这个男孩是花梦姐带回来的,要是自己一掌把他劈死,闭关出来的花梦姐非把自己的皮剥了不可。
虽不能杀他,可以教训他,花凌雪的手腕上环绕很多红色花瓣,坏坏地笑着对沈君说:“你睁开眼看看。”
沈君睁开了眼。
花凌雪的手掌挥下,无数瓣红花进入沈君的眼睛。
沈君感觉两只眼睛火辣辣地痛,用手揉着两只眼睛,此刻,沈君恨死了这个美艳不可方物,心却如蛇蝎的女人。
沈君跑了出去,跑到河边,一头扎进河里,河面泛起几圈涟漪平静了,沈君游到河对面,坐在岸上,望着对岸的灯火,眼睛还能看得见,也不疼了。还是有些担心,这心肠歹毒的女人不会只吓唬自己。
月亮钻进乌云,沈君躺在草地上,天亮了,醒了,手臂被蚊子叮出了几个红点,不想回到昨晚呆的地方,但为了屠魔剑,还是要回去,沈君朝南面跑去,过了一座桥就到昨晚呆的地方。
花凌雪双手背在身后,用充满讥诮之意的眼神看着沈君:“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得意地说。
沈君绕过花凌雪朝其它花室走去,一会儿,从花室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沈君弓着身狼狈地跑了出来,衣服上有几个破洞,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花室里跑出来,施展花术,无数花瓣从身体射向沈君。
沈君狼狈地躲避着,没有一瓣花攻击到沈君,沈君消失了,披头散发的女人气得跺了跺脚。
终于摆脱这个女人的攻击,沈君长出一口气,不想再见到她,她换衣服的时候,自己只看到她裸露的背,其它的什么都没看到,她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抓破,看她那样子非杀了自己不可。
风吹着白花漫空飞舞,像下雪了,花香扑鼻,沈君抬头凝望漫空飞舞的白花,伸手接住几瓣花揉碎了,跳到屋顶,所见只有洁白如雪的花。
天边有一座山,沈君施展缥缈步到大山前,大山周围有很多白雾,沈君走到半山,看到花舞两个血红的字,花梦应该在里面修炼,沈君的手握成拳头对着血红的字打去,青山纹丝不动。
“花梦,把屠魔剑还给我。”沈君喊。回应沈君的只有树叶被风撩动的声音,还有泥土从山上滑下的声音。
花凌雪飞来,落在沈君身旁,一脸冷漠还带着讥诮之意,盯着花舞瞳孔收缩,散发浓烈杀机,一掌对着花舞劈去,花舞轰然破碎,碎石尘屑飞扬,花凌雪飞了进去,沈君也跟着进去。
花凌雪站在破烂的宫殿中央,盯着结满蜘蛛网的血红宽大座椅,脸色扭曲,一掌把血红宽大的座椅劈成碎片,宫殿周围的火烛亮了。
花凌雪冷漠的眸子盯着沈君,施展时空穿梭术,手一挥时空变幻。
沈君看见花凌雪站在恢弘宫殿的中央,穿着红色如血的长袍,一头披散的黑发及腰,拿着白如雪的寒冰剑,眼神充满愤怒、忧伤、悲怆。
血红宽大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白衣服,一头如墨的发泼在地上,碧蓝色的眼眸望着花凌雪,充满了痛苦、内疚、忧伤。
雪白的台阶上躺着一个女人,容貌如花凌雪。花舞看着自己的手,刚才自己就是用这只手杀了花千柔。
“舞,不怪你。”花千柔勉强微笑着说,从嘴里噗出血,花舞抱着花千柔,抹着花千柔嘴角的血,血还是源源不断地噗出来。
花千柔的身体颤抖了几下,眼睛闭上了,从眼角滑出两道泪痕。
‘啊,’花舞悲怆地叫着,把摇摇晃晃亮着的火烛叫熄了。
花舞记得,穿着白衣的花千柔在洛川之巅为自己跳舞,记得自己在花海追飞得轻盈如蝴蝶的千柔,记得千柔对着自己笑的样子,记得千柔为自己挡一剑的样子,记得千柔拉着自己的手说;‘舞,要是能一直牵着你的手走下去该有多好。’那是千柔最后一次拉自己的手。
花凌雪早已无泪,锥心泣血,从一开始自己就错了,错在不该爱上花舞,错在知道花舞和妹妹真心相爱,还是飞蛾扑火的爱花舞。好后悔,好恨,是自己害死了妹妹,不!花凌雪后退,是花舞杀了妹妹!
刚才自己要花舞在自己和妹妹之间选一个,花舞选了妹妹,不管自己对花舞付出多少,花舞都不曾正眼看自己一眼,当时愤怒急了使出灭情三剑要杀花舞和花舞死在一起。花舞也被激怒,攻击自己的时候,妹妹突然冒出来,挡在自己面前,花舞一掌拍在妹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