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彻刚走到门口,一回头却见慕一郎正盯着万花楼的招牌看。
“怎么不走了,你不是说要来见霏烟吗?”
慕一郎的身子一晃,赶紧溜之大吉,那奔跑的速度极快,好像有人在背后追他索命一般。
轩辕彻摇了摇头不再管他,兀自上了二楼。
“送给慕姑娘的礼物,她还满意吗?”霏烟浅笑道。
“很是满意,此次多亏霏烟姑娘提点!”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难得今天月色好,不如弹一首曲子送给你听可好?”
原本轩辕彻来这里,只打算坐会就走,但看在霏烟如此盛情的份上,又不好直接站起来就走,“那如此,就有劳霏烟姑娘了!”
霏烟款款坐在古琴前,手指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古琴上来回摩挲,清脆而又婉转的旋律便被弹奏了出来,听的轩辕彻是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霏烟笑脸盈盈的说道:“怎么样?这曲子听着可还喜欢?”
轩辕彻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错!没想到霏烟姑娘竟然还有如此高超的琴技,真是令人叹服!”
“你能喜欢就好!”说着离开古琴,坐在了轩辕彻对面的圆凳上,“你上次说的那个应公子,我去打探了,他只是一个行脚大夫,那千里香他也是偶然所得,并不会配制,不过他说他正在研制,若是研制成功会送我一些!”
轩辕彻那天也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霏烟竟将此事放在了心里,不由得对她更加赞赏。
二人又随便说了些话,轩辕彻这才离开了万花楼。
霏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免黯然神伤。
慕一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总之在看到那个牌匾时只想躲,有多远躲多远。
一口气跑到应禹城住的地方,风肃忙跑来给他开门。
“你家主子可在家?”
风肃点了点头,在慕一郎进来之后又将门紧紧的关上了。
“瞧你跑的满头大汗的,去,先去洗把脸!我有洁癖!”应禹城手上的动作不停,将一个装有淡绿色试管的东西用夹子夹着放在了酒精灯上烤着。
慕一郎哼了一声,“你这是职业病!”说完还是听他的话去洗了把脸,净了手,闻着手上消毒水的味道,他差点没有吐出来。
等他将全身上下都进行了一次完完整整的消毒,再次来到应禹城面前时,桌子上已经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禁有些怀疑,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些是不是幻觉。
应禹城一脸笑意的望着他,明亮的笑容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说吧,你又碰到什么麻烦事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一天到晚总在外面闯祸似的,我来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说吧,什么事?”
“我找到一个和我们一样的人!”
“说来听听!”
慕一郎瞧着应禹城因为一直待在房里,白溪的皮肤微微有些愣神。许是因为他本身是医生的缘故,他的手指和头发都被修剪的整整齐齐,若不是屋子里那些古色古香的摆设,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以为现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医生。
应禹城见他上下打量着自己,啐道:“收起你那饿狼似的眼神,我可不是你待宰的羔羊!”说着往一旁很是不自然的挪了挪。
慕一郎嘿嘿一笑,“在你面前,只有我才是羔羊!谁让你长得比那些女人还有味道,不然我才懒得和你做朋友!”
应禹城失笑,“每次来都说这个,你能不能换个有意思的话题!你没说腻,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好好,说正事!”慕一郎接着便把慕依瑾是如何得到月饼的事告诉给了应禹城。
应禹城听完,不禁眉头紧锁,“听你的意思,那个叫霏烟的姑娘也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从那边来的?”
慕一郎点点头,“照目前这个情况来说,这种可能性极大。我原本是打算去问问她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走到门口,就心里难受!你帮我瞧瞧,看我是不是病了?”
他见应禹城坐在那没动,又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说着便去拍了几下他的胳膊。
应禹城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极其不自然道:“好,你先去里屋躺着,我去拿仪器!”
慕一郎刚一掀开挂着的白布帘子,跳脚道:“靠,应禹城你到底是只什么鬼,我才几天没来,你这里竟然大变样,你搞这么多东西在这,该不会是把整个医院都搬来了吧!”
应禹城很是麻利的戴好了医用手套,眼神冰冷,极其冷淡着说道:“去,乖乖躺着。”
慕一郎就算是再不甘心,可一想到搞不好自己是得了癌症,还是尽早治疗的好,于是很是听话的躺在了铺着防水布的钢架牀上。
待他刚躺好,应禹城很是熟练的将他的四肢固定在了牀板上。
慕一郎一看这情况,顿时懵了,“我只是心脏有些不舒服,你干嘛绑着我啊!快,放我下来,我不看病了!”
应禹城拿起已经装好了药水的针管,“我正好刚研究出来一种病毒,还不知道用在人身上是什么反映,你来了正好给我当白鼠!”
“应禹城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你竟然拿我当实验,你没人性!”慕一郎躺在那使劲的挣扎着,嘴里不停的破口大骂。
应禹城嫌他吵得慌,便吩咐风肃道:“去用胶布粘住他的嘴。”
风肃像是木偶一般很是利索的照办了。
慕一郎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那粗粗的针管,吓得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应禹城丝毫不理会这些,在他的胳膊上用酒精消毒后,便一下将针头扎进了他的皮肤,缓慢的将药水推了进去。
“你先躺着别动,你放心,这病毒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然我也不会拿你来做实验!你先在这躺着睡会,等过五个小时,我自然给你松绑!”
慕一郎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应禹城根本就无视他的挤眉弄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慕一郎躺在那看着屋子里白茫茫一片,欲哭无泪。
应禹城脱下裑上的一身白衣以及口罩和手套,交代风肃道:“你在这好好的看着,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许让他离开这里!”
风肃点了点头,接过应禹城脱下来的东西拿去了消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