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女子看着面目狰狞的洛无笙,在心中暗自惊呼的同时,也悄悄的闭上了嘴巴,因为觉得不该,亦或是因为面对某些东西和人的害怕。
夜清绝自然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他仿佛看到了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洛无笙,不,那时候她叫花无柳。鬼面古玉则是快速的拉着自家徒弟往人群外走,他徒弟若是透着冷,说明脾气已经开始凝结,等待的将是一场毫无感情的返还。
三人走出了人群,走到了‘明月天涯歌’的楼下,洛无笙却没有做停留,沿着去往书生阁的路直接开始走,边走边说道,“回家。”
夜清绝和鬼面古玉自然是快速的跟上了脚步,什么话也没有说。在喧嚣中,他们三人之间突然出现的安静让洛无笙还是有一丝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消散刚刚自己袒露出的情绪而引起他们二人的担心,洛无笙堆出了一个笑容,左右看了看夜清绝和鬼面古玉,“不逛了不逛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说罢,还晃荡起自己的小手,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夜清绝和鬼面古玉心照不宣的给了洛无笙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三个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里。有的时候能陪伴在身边看夕阳的人,不一定是关乎于挚爱的爱情,也或许只是简单的亲情或友情,重要的是在一起,而不掺杂其他。
七日后,书生阁
洛无笙一直摇头在书生阁的客厅里走着圈圈,“不,我不要!”
夜清绝因为他父亲的召唤暂时离开了,留下鬼面古玉一个只能苦口婆心,孜孜不倦的跟自己的徒弟的身后转圈圈,只为了和洛无笙商量,再扎一次针来治好她脸上的伤疤,奈何洛无笙竟如此排斥,“徒弟啊,人活一张脸。”
洛无笙回头给了鬼面古玉一记白眼之后,继续调转脑袋转圈圈,“师傅,是在嫌弃我吗?”
鬼面古玉第N次解释道,“作为师傅的,自然是不会嫌弃徒弟的,可是,你终究是要见人的。”
洛无笙轻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回答道:“那师傅不是人吗?”
鬼面古玉心中真的是已经够了,为什么他作为师傅,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说话这么没有分量,是他收了一个假徒弟吗?他真的想上前直接拍晕洛无笙,然后直接开始扎针治疗……
鬼面古玉跟在洛无笙的身后不停的转圈圈,不停的将劝说的话一遍一遍的说,奈何洛无笙就是不听。他二人转圈圈转得大木小木的眼睛已经开始冒金星时,洛无笙终于停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这么瘦,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走这么多圈圈?”
最终的最终,洛无笙还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站着俯视自己的鬼面古玉,立马脸上秒怂,“师傅,扎轻点儿,扎少点儿,我还要脸,最重要的是,我怕疼,我……”
鬼面古玉手臂一挥,正在说话的洛无笙竟沉沉的睡去,鬼面古玉这才一脸宠溺的看着睡着的洛无笙说道:“放心,包在师傅身上。”然后,鬼面古玉便开始像上次一样开始扎针,再次将洛无笙炸成了刺猬。
夜晚十分,夜清绝带着一身的疲乏回到了书生阁,进门只看见洛无笙,他还没来得及问,被鬼面古玉先反问道:“事态严重吗?”
“还好。”夜清绝淡淡的回答着,像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鬼面古玉从夜清绝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和回来的状态知道事情已经开始变得严肃,难道三城城主终于要有动作了吗?
鬼面古玉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摇晃散了,有些事情等来了再说,“那就好。”
“无笙呢?”夜清绝满脸关怀的问道。
“在屋内已经扎完针了。”鬼面古玉说罢之后,低头看手中的书,他心中也是没有多少底的,上一次扎完针之后,他以为恢复需要时间,最后观察了七日见仍无变化,这才急了,决定再试一次。
夜清绝也不再寒暄什么,直接转身向着洛无笙的房间奔去。这一次,洛无笙的房间倒没有黑色之气的屏障,可以进去看看。夜清绝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到木床跟前,看着眼前的无笙,她睡得很安详,但看看她身上的针,莫名的心疼,“受苦啦,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受苦的。”然后,就在床边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等待着。
这一等待便是第二天凌晨,这期间夜清绝基本都在守着,鬼面古玉也来看过几次,明明应该很快醒来,为何迟迟不见醒。当朝阳的余晖洒进屋内,刚又来洛无笙房间的鬼面古玉和一直守在这里的夜清绝都开始怀疑,洛无笙是不是又要睡上个好多了时辰,或许醒了,或许永远的沉睡。
洛无笙的双眼在鬼面古玉和夜清绝失落的时候,突然睁开。她静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稍微理顺了一点儿思绪。“师傅……”
“哎!”听到声音,鬼面古玉快速的作出了回应,他怕这是一个幻听,是一场幻想。
夜清绝内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吃味的,但这点儿酸味道,他当然是可以处理的,他现在只想快速的问问洛无笙的情况,“还好吗?”
洛无笙僵硬着整张脸,满是幽怨的看着夜清绝,“你觉得呢?”她真的很想痛扁一通夜清绝,这话不应该是她问他们吗?
鬼面古玉看着洛无笙脸上只剩下少许的伤疤,便开始拔针。在拔针之际,悠悠然的说道:“还需要再扎一次。”
“哈?”洛无笙因为情绪稍微一个激动,鬼面古玉手中正在拔得针,刚脱离洛无笙的肉体,结果一针又给扎到了她的肉体里。
“啊~~~”虽然说疼痛感只有片刻,但她还是很精彩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疼得鬼哭狼嚎的表演,然后,接着说道,“师傅,你这是谋财害命吗?”洛无笙基本上是咬着牙说的,她害怕自己因为再一次的多动而再白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