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站了出來。说:“回北王。羽略通医术。不如让羽给娘娘把把脉。就可知高人所说话的真假了。”
君临风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冲动了。如今凤羽给了他台阶下。心下松了一口气。冲凤羽点了点头。
凤羽从袖中飞出一根红线缠在洛痕的手腕上。洛痕低头看了眼红线。并沒有其他过激的反应。这更让君临风的心安定下來。
凤羽把脉把得很仔细。好一会儿。凤羽收回红线。对君临风说道:“的确如高人所说的。从娘娘的脉象來看。娘娘的脉象一切正常。并无喜脉。”
君临风脸上的乌云散开。他看着洛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果此刻这里只有他和洛痕。他会毫不犹豫的道歉。可是这里那么多人。他就算是想开口道歉。声音就像鱼刺卡在喉咙一般。吐出來做不到。咽下去就难受。
洛痕等了一会儿。只等到君临风带着歉意的眼神。她缓缓的笑开了。
洛痕越笑。君临风的心就越凉。他了解洛痕。一旦洛痕对他笑得高雅好看。那么她一定做了什么他不能接受的决定。
君临风紧张起來。他问:“痕儿。你想做什么。”
洛痕抱起宝宝。御邪也紧张的站了起來。他赶忙说:“我的祖宗唉。我來抱这个小胖子。可别让他压坏我的小徒弟了。”
宝宝的小脸黑了下來。他不开心的瞪了眼御邪。你才是小胖子呢。
洛痕甩开了御邪伸过來的手。怒道:“滚开。”
御邪自知自己多嘴说错了话。默默的忍受了洛痕的怒火。
宝宝在心中高喊娘亲。威武。
君临风心里也觉得洛痕甩开御邪这一幕十分赏心悦目。
洛痕将目光转移到君临风身上。君临风心中一紧。
洛痕说:“君临风。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君临风手捏成拳:“所以你摆出这样一副模样是想要离开我吗。”
洛痕淡然回到道:“是的。你不相信我。我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
“哈。”君临风怒极反笑。他声音越來越不平。“我不相信你。那是因为你对我撒过太多谎。洛痕。你扪心自问。你有真心对过我吗。在日月谷的时候。你真心对过我吗。在北国的时候。你真心对过我吗。在南国的时候。你有真心对过我吗。在夏国的时候。你有真心对过我吗。现在。此时此刻。你有真心对过我吗。”
洛痕看着君临风。斩钉截铁的道:“我当然有。”
“放屁。”君临风红了眼睛。他怒道。“你从未真心对过我。你对我的永远只有谎言。在日月谷。你对我说谎。在北国。你对我说谎。在南国。你对我说谎。在夏国。你对我说谎。此时此刻。你仍然对我说谎。”
洛痕说:“是你不信我。”
君临风痛极的笑道:“我不信你。我被你满口的谎言伤得有如惊弓之鸟。你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不相信你。”
洛痕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说:“我承认我对你说过许多许多的谎。可是对你说过的那些谎都是情非得已。形势所逼。你那么聪明。我算计來算计去从未算计到你。你明明清楚我说的话哪些是谎哪些是真的。可是刚才你质疑我。你质疑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你质疑宝宝的身份。你可曾想过我会不会因为你话受伤。因为你的行为难过绝望。”
君临风背挺得直直的。仿佛他的气场散发得越强大。他就越不会受伤。整个酒楼鸦雀无声。只听得见君临风的声音。
“我不聪明。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能判断你说的话哪些是谎言哪些是真的。如果我能清楚的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痴迷你迷恋你到这种地步。你说你爱我。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可也许你只是骗我的。洛痕。你把我耍得团团转。玩弄在掌心。看着我为你傻乎乎的样子是不是很得意。你高兴了就给我甜枣。不高兴了就给我脸色。我却对你无可奈何。你是不是觉得很骄傲。我承认我刚才的话是质疑你了。是伤到了你了。可是你却轻易的对我说你要离开。难道你所谓的真心就是你可以伤害我一万次。我却不能伤你一次吗。”
洛痕沉默的看着君临风。宝宝有些害怕的抓紧洛痕的衣服。爹爹的表情好吓人啊。
君临风看着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恶狠狠的开口道:“既然我无论如何都打动不了你的心。我就挑断你的脚筋。挑断你的手筋。永远的把你囚禁在我身边。”
洛痕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她说:“君临风。这样残忍的方式就是你所谓的爱吗。你不过是以爱的名义向我施暴罢了。君临风。你扪心自问。你伤我的就只有今天这一次吗。我每给予你心口的一道伤都是在你给予我心口两道伤的基础上。我以为五年过去了。我们之间也有孩子了。我心口上的伤早就愈合了。今天我才发现。原來我们两个人的心早被彼此划得伤痕累累。你的爱。真的太痛了。我还给你。”
洛痕说完。抱着宝宝转身离开。
君临风迅速拦在洛痕前面。他表情狰狞的说:“休想。洛痕。你休想离开我。”
洛痕双目微眯。她说:“君临风。你拦不住我的。”
君临风不再多言。双手成爪的抓向洛痕的肩膀。洛痕抱着宝宝避开了君临风的爪子。君临风心下说道。她的武功比起以前的确更甚一筹。可是要从他手中逃脱。绝不可能。
青木率精兵封住了酒楼各大出口。
滄浪吃惊的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凤羽说:“你不说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御邪看着洛痕和君临风之间的打斗。心急得不得了。他担忧的开口:“你们小心点。别伤到我还未出世的徒弟。”
洛痕抱着宝宝。又担心自己肚子里真有一个。一时之间。和君临风打得放不开手脚。
君临风见洛痕束手束脚的样子。出手越发凌厉。他先前真有些低估洛痕的实力了。他竟然到现在都还沒有拿下洛痕。若是她沒有抱着宝宝。她可能早就从他手中逃脱了。
想到这里。君临风对着宝宝攻击。洛痕抱着宝宝躲得狼狈不堪。她怒道:“君临风。你竟然对你儿子都下那么狠的手。”
君临风说:“你不是把他保护得好好吗。”
洛痕咬牙道:“若是我不保护他呢。”
君临风说:“你都要走了。我还要孩子做什么。”
“哇。”宝宝听了君临风的话。再也压抑不住自己悲伤的心情。放声哭成一个泪人。
洛痕听着宝宝的哭声心如刀割。君临风心里也不好受。
洛痕咬牙:“君临风。你好毒的心肠。”
君临风的指甲嵌入肉中。他开口道:“那也是被你逼的。”
洛痕对一旁悠闲看戏的御邪吼道:“还不來帮忙。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徒弟了。”
御邪笑成一朵花。他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君临风心中暗叫不好。他吩咐道:“戒备。不能让他们出酒楼。”
君临风这话刚落。御邪就已经抱着洛痕和宝宝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滄浪咂舌道:“啧啧。好快的速度。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仙人。”
凤羽:“你这个白痴。”
君临风看着沒有了洛痕和宝宝的凤來酒楼。整个人犹如掏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慢慢走上了三楼。他关上雅间的门。一滴泪滑过他刚毅的面庞。她不会回來了。再也不会回來了。
九月伊始。墨城整座城市都沸腾起來了。在墨城的城主府前面巨大的空地上。巨大的擂台已经竣工。擂台两旁是梯形的观看席。短短半年。就能修建起这样恢弘的建筑物。南国的经济实力可见一斑。
洛谨站在墨城城主府的哨台上。他身边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
洛谨对那道士说道:“你倒是很适合穿道服。”
那道士说:“我本就是道人。”
洛谨眼睛里带着讽刺的光。他说:“道人。得道之人。又怎会痴迷俗世的斗争。”
道士说道:“每个人追求的道不同。”
洛谨说:“你的道是追求权利的顶峰。”
道士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你的道。不是我的。”
洛谨问:“如果你的道与朕不同。为何会帮朕到如斯地步。”
道士说:“帮南王您不过是成就我的道的一部分。”
洛谨问:“那你所追求的道是什么。”
道士高深莫测的笑道:“不可说。”
洛谨也不生气。他说:“朕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对了。你知道我派去监视北王的探子给我带回來什么消息吗。”
道士來了兴趣。他说:“应该是些令南王愉悦的消息。”
洛谨哈哈笑道:“安乐回來了。”
一直淡然的道士终于露出诧异的神色:“洛痕沒死。”
洛谨得意的说:“当初朕看到那具焦黑的尸体时就不相信安乐已经死了。安乐算得上是朕的福星。朕去北国布置暗线的时候。她的死吸走了君临风的心神。如今。朕要与君临风一决高下的时候。她又出现了。抓住她就等于抓住君临风的软肋。而安乐的软肋是整个南国。南国如今在朕手中。朕倒要看看这一次君临风还怎么赢下去。”
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谷粒网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