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前,非洲撒哈拉沙漠地区,这里,是世界最大的沙漠,其面积几乎占满非洲北部全部,占全洲总面积的四分之一。这里,是世界上阳光最多的地方,也是世界上最大和自然条件最为严酷的地带。
这块沙漠大约形成于二百五十万年以前,而“撒哈拉”这个名称则来源于阿拉伯语,是从当地游牧民族图阿雷格人的语言引入的,在其语言中就是“沙漠”的意思,但在很多人的眼里,它的名字的意义远不止沙漠这么简单。
酷热折磨着人的身体,孤独绞杀着人的精神,让意志不坚定的人从肉体到精神全部死亡,这里,是强者生存的天堂,却也是弱者毁灭的地狱。
“真他妈热啊!”
“喝不喝?”
“不多了,留点,不然就回不去了”
“Shit,叫我们来沙漠做任务,也不给我们派个海灵当奶妈,活受罪。”
“可惜我投错胎了,水是生命之源,制胜法宝,其它都是假的,滚他丫。”
“这话我可听不惯,你这稀有品种和我在这里扯淡说什么投错胎,那我怎么不投个像你一样的,被人骂成鬼仔也无所谓啊,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想做海灵,要做就要做最强者,强者恒强,成为那种用手指头能数得清的人物,方为人上人,我说得对么...阿尔法特。”
烈日炎炎,当头之下,两个军人模样的年轻人正顶着骄阳行走在撒哈拉沙漠的深处,其中一个人提着像潜水氧气瓶那么大的军用水壶,斗志昂扬。另一个人背着一个墨绿色的陆军军包,神情恍惚。两人肩并肩而行,逆着风沙跋涉,前脚刚踏出一步,后脚印就立马被薄沙吞没。远远望去,他们两人就像两棵不起眼的仙人掌,虽然在沙漠中孤单着,却也坚强地不倒下。
“话说,军长是不是老糊涂了,这种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起源那样的神物存在。”
“你不懂了吧,阿尔法特,正是因为,这地方鸟不拉屎,所以,起源偏偏就在这里,有句话说得好,危险与神秘共存,越是难以置信的地狱,才越有天使的留连。”
“契科尔,我觉得,天使向往的,更应该是天堂,而不是地狱,只有自甘堕落与心术不正者才会与地狱扯上边。
“难说,阿尔法特,听过堕落天使的传说吗?”
“我记得,是在讲古女之神莫甘娜背弃天堂的故事,我没有具体去了解。”
“嗯,据说远古时期有一个繁华一时的国度,那里住着永生飞行的生物,优雅而美丽,但远古战争肆虐。和很多战争一样,这场战争让人家破人亡。一方宣称自己是完美守序和正义的,他们作战是为了用自己的法律和强力中央统治来统一世界。另外一方把他们视为专制统治者,认为他们目光短浅,为了效率和安全牺牲个人和自由。莫甘娜就是那个与专制统治者抗战的人,因此她被称为“堕落”。莫甘娜不是无辜的,她探究秘法来获得禁忌力量,最终成为黑暗魔法强大的主人。这都是为了打败敌方将军——她的姐姐凯尔。莫甘娜和凯尔是同胞姐妹。当莫甘娜拒绝参与凯尔的战争时,凯尔先发制人,和莫甘娜脱离血缘关系。最终,莫甘娜积攒了足够力量,非常接近凯尔甚至是能够挑战凯尔。随着时间的逼近,两人终于迎来了能一决高下的最后战斗。这时,莫甘娜却突然被传唤到瓦洛兰大陆。起初,莫甘娜和联盟的召唤师达成交易,她仅为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战。但随着凯尔的加入,莫甘娜自愿在联盟里作战,为的是能够一次又一次地打败她的姐姐。她埋伏着,等待着摆脱战争学院的那一天。这一天到来时,她计划将凯尔彻底杀死,以英雄的身份衣锦还乡,而她所追求的那强大力量的来源,就是...”
“起源。”阿尔法特说,“起源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苦苦的追求着它,难道就只为了那令人众叛亲离的神秘力量吗?”
“我们起始者只知道它是用来唤醒未觉醒的起始者的神物,但其本身对施法者的实际增强效果谁也不知道,你想想便知,军长曾经拥有起源对吧,但那时的他强吗?不,比你弱多了,甚至比我还要弱,他只是个每天胡乱吐槽,偶尔喝醉酒嬉笑怒骂的普通起始者而已。”
“喂喂,别乱说话,军长的实力还挺雄厚,他只是不愿意计较,不愿意使出全力罢了,把他惹火了我们全军人已经上天堂报到了。”
“呵呵,这荒郊野外说什么都只有你我两人知道,把老天算下去大不了也就三人,而天又不说话,管他个三七二十一。”
“契科尔...”
“阿尔法特,军队里其实是不平等的,表面说着统一抗战,真正活在那里面是挺晦气的,你不一样,你是惊天泣地的鬼神,我不同,只是个资质平平的空灵,我再不乘此机会发牢骚缓解一下满腹不满,再不努力向上爬,我可真要成为一场空了。”
“或许,没有你说得那么糟。”阿尔法特轻声说。
“切,阿尔法特,你唯一的弱点却是我的优点,你强,所以你天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知道为什么军长很强,却不自己来找起源吗?”
“临行前他不是有说吗?掌握起源的人要有天赋和优秀的血统,而全军就只有我们两人符合要求。”
“你认为失去的东西有谁不想找回来吗?”
“什么意思?”
“他很想,绝对很想,那老家伙,一定很想重新掌控起源,那是他失去过的东西,他一定无比珍惜,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契科尔冷笑道。
“这是,要我们送命的节奏么?”
“利用我们找到起源,自己独吞,他才不会因为害怕血统不足才不来,而是要独享成果。”
“军长不是那种人,契科尔,你真的想多了,军长他是,不能在接受起源了。”
“为什么?”契科尔楞了一会。
“你别忘了,是谁把我们唤醒的。”
“军长。”
“没错,一个起始者,一生只能掌握一次起源,而且每次使用都有可能挂掉,军长为了让我觉醒,耗尽了起源与自己的大量灵力,幸亏他运气好,才保住了性命。”
“这才是,军长现在如此弱小,以及起源消失的真正原因...”契科尔惊讶地说,“我错怪他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
“军长他,不想让你们当心,所以只对我一个人说。”
“嗯…这什么事啊。”契科尔大笑道,“阿尔法特,军长可是寄希望于你啊,你可要珍惜啦,你好战友我也会挺你一直到永远的。”
“嗯,军长其实叫我们来,是想把接受起源的机会让给我们,绝不能辜负他老人家。”
“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再说。”
呼!风沙突然大了起来,万里无云的天际瞬间被染得胴黄,能见度急速下降,快到人来不及反应或思考。
“靠,怎么回事。”
“沙尘暴啊白痴。”契科尔吼道。
“我擦!我擦!我擦!”
“阿尔法特,抓紧我!”
“你想...”
“话别太多,吃了满嘴沙子的话我可不管!”
契科尔一把抓住阿尔法特,一串古奥而森严的咒文从他的嘴里吐出,仿佛风沙在吹拂,仿佛盘古在开天辟地。
神迹,空之极·神羽激活!
契科尔的背后有一对洁白膜翼刺穿衣服自由地展开,仿佛留连的天使在狂沙万里的大地上苏醒。
契科尔拽着阿尔法特往前狂冲,呼啸一声令下,两人一起飞上了天际,暴风制造了一个又一个沙龙卷,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契科尔在风眼中间穿越而行,沙龙卷被一个个打散,却是没完没了,越来越多。
“这样不行,迟早会被淹死在沙里,阿尔法特,抓紧了,掉下去的话我绝对不会考虑去救你。”
“你有没有良心啊,现在可是你拽着我,不是我抓着你,掉下去了怪谁,你有没有搞清对象啊,喂!”
“滚你丫的,吵死了。”
契科尔念起了新的咒语,地平线的一道平行光线笼罩他的时候,周围出现了几十个高速旋转的金色光圈,它们就那样停浮在半空中像忠诚的武士在等待着主子的杀伐决断。
契科尔重新开眼之时,万丈光芒四射闪耀整片天空,那赤金色的瞳孔,仿佛一把正义的屠刀,想把一切罪恶,屠杀殆尽。
空之极·气斩圈割!
光圈在他的指引下发动了高速而锋利的攻击,每一次出手,都有一串沙龙卷被准确地斩断,前方的沙幕终于清晰了一些,就好像绝境之中所洞开的希望。
“阿尔法特,我们走...”
碰!龙卷风沙像有意识一样,知道它们的猎物要跑,便潜龙出海撕咬的迅猛攻势直扑而下,把契科尔和阿尔法特之间牵连的一双手打断,阿尔法特像一只失去了翅膀的鸟儿,任由着地心引力把他牵引向未知的深渊。
“救命啊!!”
“阿尔法特!”
碰!契科尔再次被沙龙卷击中,膜翼开始左右摇摆,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
“你们还只是烦人,给我让开!”契科尔怒道,“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在自由飞翔的时候有任何阻碍,谁挡我,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只配去死!”
空之极·气斩圈割,再次爆发,暴风呼啸,而暴风中的暴风更加可怕,契科尔,此时此刻,就是暴风中的暴风,沙尘中真正的风眼,带着翅膀的天空主宰者,每个人都有一个飞翔的梦,当你真正起飞的时候,你当然不希望有太大的阻碍,但喜欢开玩笑的现实总是与预算的相悖,既然此梦不现,那就只能...
“斩断!”契科尔怒吼道。
金色的光圈如疯了一般向下一阵乱砍,恰似契科尔眼里的愤怒与祈求,他在狂沙之中向下俯冲,即可得生却而入死,只为了去救那个重要的人。
“阿尔法特!”
空之极·飞羽联席!
空之起始者的又一个神迹,通过控制气流的流动来获得向前撞击的惊人速度,在空之起始者的体内,那称为灵因的东西如果越高端,对空气气流的掌控熟练度就越强,在高空中,气流稀薄,基本不起作用,但在低空下,气流可谓是一切的根本,飞鸟正是用翅膀扇动产生涡流气压,气压向下使自身被抬起,气体压向后下方,产生气流的运转,才能获得向前的动力。风吹经地面时,越接近水平面越因摩擦而受阻,因而在约45米高的气层中会产生许多切层,其风速从最低处的零达到顶层的最高速。鸟利用这种动量在气流中盘旋升降,不需要扑翼即可终日翱翔。空灵的身体构造也运用了仿生学的原理,当他们想要翱翔的时候,谁也挡不住。
契科尔像子弹一样穿越了一道道沙幕,渐渐地离那个正在下坠的孤单的人影越来越近,契科尔大吼一声,呼啸着那洁白如云烟的双翼俯冲直下,顺手将它重新抱回自己的怀里,他抱得那么紧,好像不想再放手,好像不想再失去了。
“我们走!”
契科尔抱着阿尔法特,一路向前,坚定地向前飞翔,就算那不是出口,我也陪你飞到没有力气为止,飞到天崩地裂为止,带我飞吧,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有你带我飞翔我才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