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YI的内鬼抓到了,但是这个内鬼之前做了多少隐秘不宣的事情,那些事情又是什么,大家还不得而知。而在这段风尖浪口的时段之前,这个人出现的场合有些不太对。她也不猜测到底做些什么,只是感觉有事要发生。
“韩夫人。”几个结伴的宾客从她身边过时,朝她打了声招呼。
“你好。”她微笑回应。
她完全没有想到当初不知何去何从的安郁美今天会出现,在这一万人当中找到她:“韩夫人好。”
“很高兴你能来。”她找不到话语,只得找一句她感觉比较合适的话来说。
“我没有想到最终会是你成为他身边的人。”安郁美的脸上有着失落。
“我也没想到。”她说出了她自己相信对方未必相信的心里话。
安郁美接过一个经过的服务生递上来的洋酒,就猛灌进嘴里,一口喝完,末了,用空杯换下,再拿起一杯酒:“祝你上位成功。”
安郁美说完这话,一口气干了这杯酒。
她心知安郁美当初那样的执着换来的韩奕启的薄情定然没有气解,也算是可怜又可恨的人。不过人至此便不需要更多的安慰,只有给一个回应便可。
她喝了一口橙汁后,举杯说道:“谢谢你的祝福。”
安郁美看着她滚圆的肚子,冷笑道:“我当初也用这招,可惜错算了,没有想到在你的身上实现了。”
她有时候会为安郁美这样自甘堕落的人感到可悲,可悲为何自己所做的别人就一定都是这样的作为。但是这样的人任谁说解还是冥顽不宁。
她多说反而有害,因此能脱身离去,总比给对方添堵好许多。起码对方愤恨的源头是她现在的身份。
“你多吃点,少喝酒。我去那边走走。”她嘱咐了一句,借故离开。
她没有等对方回应什么,便抽身走开,她走出老远,才听到安郁美在背后大声喊着:“周晓萱,我恨你,我时时刻刻都会恨透你。”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这戏是怎么开始的。
韩奕启平常阅人无数,今天在场的恐怕不少昔日的旧好。她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她知道一定不少。因此她能不能平安地存在于筵席结束,她尚且不知。
这片大草坪婚礼场内潜藏在宾客里的有不少便衣保镖,。
筵席进行到下午一点多,众多政要和商界人物被一一送走后,场面上的人少了许多。虽然说草地上空有从酒店四周建筑喷出的降温雾,还是抵挡不住烈日的火辣,主要人物都离场了,还留下来的就只有荣宁半数以上的员工和一些亲朋好友,大约还有几千人。
天气太热,司仪便主持大家散场,筵席才算结束了。
她从酒店出来便找不到韩奕启,她打他电话没人接,手机关机了。
她到酒店大厅想找找老周和周母,却被一个随行婚礼助手告知他们先离开一步,说是还没回门时,他们暂时不见面。这些习俗她也不懂,也只能让等在酒店门口的司机送着回家。
“你能送我回北辰大厦吗?”她还是想回去一下,许多衣服都没有带,结婚太仓促,她全然没有准备。
“韩总特别交待今天晚上你要在缘湾别墅住着,东西都有,没有的话让在那里看家的给你准备,我也是按照韩总的意思在办事。”司机把韩奕启的指令转达。
这个韩奕启还真的把她的什么都安排了,她不明白这缘湾别墅到底有什么名堂,让韩奕启提了几次,今天被强制送过去。
司机熟门熟路,从市中心到算是一南一北,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别墅坐落为海岸线不远的一个别墅群里,这个地方可算是M市不依山却傍水的桃花源。近来几年这里早就变成了M市人人向往工作之余的最佳住所。
她下了车,便是别墅的门外。这栋独门独户的小楼是灰棕相间的装饰,和周围的建筑外墙都是一个模样的,她推开门,才发现才有一个木栏栅围起来的几个花圃,要走进别墅里必须打开木栏栅,进入花圃,再从花圃的鹅卵石小道走进去,花圃里种着的花的品种不少,她也叫不上名字。
她进门时一个四十多岁围着围裙的妇人在门口等着她:“韩夫人。”
“你是看这里的吗?怎么称呼你?”她问道。
“夫人喊我成秀,我在这里看着别墅三四个月了。”那妇人弯腰来自我介绍。
成秀给她指引房间,她进门一看,一间婚房布置得很唯美。韩奕启安排的吗?她不知道他竟然会喜欢这一种风格。
她觉得热,就走进浴室里,打算先冲个澡。她便随手拿起床上放着的两套睡衣中的一套。在来此之前,她什么都没有准备。韩奕启每次要让不住她自己的地方,总是突如其来的。连这次结婚都这么仓促,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给她看婚礼策划册却不事先说明要办婚礼。
她褪下有着一股汗味的婚纱,黏糊糊的皮肤一下子得到了呼吸。
锁骨间的脖领白皙,吞咽了的动作让脖领蜿蜒起伏了一下。一点点水滴从花洒滴了下来,她轻叹一口气,今天在场被韩奕启霸道而狂热的吻伤了舌头,刚才那一下吞咽感觉到舌根有一点点疼。
今天从凌晨五点多折腾到现在,就算不不是个孕妇也早就累垮了,更何况她是个怀着五个多月身孕的孕妇。
她洗了澡之后就回到婚房里,躺在床上想缓缓身上的酸痛。她这么一躺,才发现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双画上去的彩蝶。
她记得有一次韩奕启问她关于房间设计的细节。虽然只是闲聊,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着。
她看了这只彩蝶之后,就看看周围的布置,想想当初她说的那些,好像有点她说过的那种感觉。
她闭上眼睛,没有去看它们,想要静静地想想,谁知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