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醒了。”宫人见她醒过来,欣喜的过来扶着她坐起。
花添添任宫人扶着她坐起,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晕的头,斜眸看了一眼窗外,蹙眉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快要到午时了,主子。”宫人恭敬的回。
“是吗?”花添添低声说。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了。
“我想在宫中走走,你们不用跟来。”花添添挣扎着身子起身。
有些事,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宫人也不敢多加阻拦,只伺候着花添添洗漱完,便恭敬的站在殿门口,任花添添朝殿外而去。
随着花添添一出殿,便有几道身影从屋檐处闪过。
“启禀皇上,花主子出了宫殿,正朝地牢而去。”几道身影在金銮殿外停下,低声说。
正在处理奏折的苏若笙手上的动作微顿,并未抬眸,只轻声说,“跟在她身边,不要让他人伤了她。”
“是。”几道身影得令,迅速离开了金銮殿。
苏若笙放下手上的奏折,殿外射进来的微弱的阳光衬得那狭长的丹凤眼有几分朦胧,眸子底含着淡淡的无奈。
“真是跟原来的你一样呢。”
说罢,勾唇无奈一笑。
花添添却并未意识到有人跟着她,她很快便来到了地牢外。
苏若笙在她一进宫便给了她一张令牌,这令牌可以通行宫中的任何地方。
来到地牢外,一拿出那令牌,原本想拦住她的守卫便立马放行,任她进去。
花添添也不惊愕,收回了令牌,在守卫的带领下取到了关押穆彩玉的房间。
“彩玉姐姐。”花添添压低声音唤道。
地牢内正靠着墙闭目不知在想什么的穆彩玉一听是花添添的声音,猛的睁开眼,起身来到地牢的门边。
“添添,你有办法救子寒了吗?”
穆彩玉神色有几分激动,看向花添添的眸子里含着丝丝期待。
花添添不敢去看穆彩玉,压下心底的愧疚,摇了摇头。
穆彩玉看花添添摇头的模样,身子一阵瘫软,倒了下去。
“彩玉姐姐。”花添添也跟着蹲下身子,想要拉住倒在地上的穆彩玉。
“为什么,就不能帮我救救他呢?明明如今只有,只有靠你了。”穆彩玉素日清灵的眸子此刻死气沉沉,一丝光芒也未有。
她倚在冰冷的铁牢上,一动不动。
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花添添不知该作何回答,她有她的立场,彩玉姐姐有她的立场,她无法说什么。
垂眸看向那娇小的有些过分瘦弱的身影,花添添心底溢出几丝苦涩。
一向高傲的彩玉姐姐何时会变得如此模样,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曾经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该说是物是人非,还是上天爱捉弄人呢。
“彩玉姐姐。”花添添靠近了倚在铁牢上的穆彩玉一分,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依若笙如今的性子,你若继续呆在这里,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穆彩玉眉头微拧,斜眸看向花添添。
花添添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她的身后还站着几个牢狱,她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一举一动若是被察觉就完了。
“你就死心吧,如今这就算你我相见的最后一眼,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希望永不要再见。”花添添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