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蝶没有熟睡的习惯,当然也是很自然地被一些小动静惊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是一片漆黑,但是黑暗中的她,虽然看不见表情。
但是光亮却微微打在了她的嘴角。
她在笑。
没错,她在笑。
嘴角的弧度很是明显,让人觉得不明所以。
窗外知了和青蛙在鸣叫着,窗前的一片树叶被被轻轻吹落。
再转看向屋里,‘床’上的鬼蝶早已不见了身影,只有那被子还残留着少许余温。才能证明她曾经在上面待过一段时间,别无其他。
隐藏在窗旁的黑影一愣,像是知道了鬼蝶已经不在屋内,就准备离去。
但是还没等他走半步,一块石头就向他丢来,像是不屑一般,这块石头没有打到他,而是稳稳地停在了他的脚前。不差一点。
“我很讨厌有人扰我清梦。”
背后一道清冷的‘女’声在这个凉爽的夏夜里就像镶了层冰一样格外地寒气‘逼’人。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死在梦里。”
那人讥讽着,看着脚下的石头,轻轻地踢开,像是那石头阻挡了他前进的道路一样。
“我与你本无‘交’集,又何必深夜造访。”
鬼蝶坐在假山上,浑身的绷带上的血迹还有些未干,深紫‘色’的血迹看上去让人格外不安起来。
“因为,你是那个人的‘女’儿。”
那人听到鬼蝶的话,语气里尽是痛恨。
“这么说。你见过我的母亲。”
鬼蝶看着他,很快地就得出了结论。
不过她有些好奇,她不知道人族的他竟然有机会见到自己的母亲,并且没有灭口或消除记忆。
“见没见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是她的‘女’儿。”
那人立马反驳了鬼蝶的话,说话完全不留一点情。
“我是那个人的‘女’儿,又,怎么样。”
鬼蝶有些好笑地叉着手,像是等待着那个人的回答似的。
“哼,还真是简单干脆地承认了,鬼蝶你难道不觉得你很该死吗。”
那人听着鬼蝶沉静如水的语气,有些鄙夷。
“即使我该死我也不会死。”
鬼蝶的态度很是强硬,语气却很是轻松。
“要不是因为你的母亲只顾自己,九天根本不会陷入那样的危难之中。很多很多人都不会死,人族也不可能变成神族的奴隶!!!”他的语气很强烈,像是在指责鬼蝶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一般。
“胆小鬼,有本事你去当英雄去杀了我母亲,去救那些很多很多的你认为不该死的人,去让人族强大起来,不要做神族的奴隶啊。全把责任全部推到我母亲身上,就都认为自己是圣母嘛?”
鬼蝶反问的语气夹杂着不屑讥讽等等一系列不明了的情绪。
在亮光中,她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以及她所认为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