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澜的话提醒了古情:“对啊,你能看见他魂魄的颜色对不对?他不是流河对不对?”
见古情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唐澜知道她在等待自己的答案,对于她来说,恐怕绝对不想要再见到流河了吧。
因为流河是被她亲手杀死的,无论那件事在她心里,她做的是对是错,恐怕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也绝对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去了。
“嗯,是的,他不是流河,而且他的魂魄的颜色我也不认得。”唐澜这样说。
“你竟敢骗我!”古情听完唐澜的话,瞬间就将手里的银漓剑挥向那疯子!
那疯子却不急不慌的看了唐澜一眼:“原来这里还有个高人。”
“谈不上什么高人,只不过有点你不知道的本事。”唐澜淡淡的说。
那人却冷笑一声:“既然你们不相信我,那就抱歉了,悉听尊便,古情,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但你想知道的真相,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古情恨得牙痒,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无法下手。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竟然会知道流河,而且也像是对她了如指掌。
可是她完全是相信唐澜的能力的,但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如果他真的是流河呢,或者是和流河有什么关系的人怎么办,她难道要再杀她的墨箫哥哥一次吗?!
“下不了手?”疯子冷笑了一声。
古情缓缓闭了下眼睛,然后认命般的说:“你到底要怎样。”
疯子摇了摇头,然后说:“都是造化弄人,这样吧,我会告诉你出去的方法,但你必须帮我杀了一个人,这总可以吧?反正你手上沾染的鲜血应该也不差这一点点了。”
“那要看你让我杀的人是不是该杀之人。”古情冷冷的说。
“路七七的师傅,秃头老道。”那疯子冷冷的说。
古情愣了一下,她的记忆中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个人了,但此时此刻想起来……是啊好像他是还活着。
可是这疯子又是怎么知道的秃头老道?又为什么和他有仇非要杀了他?
难道他真的是流河……
不,不可能。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古情知道自己现在要是不答应他,就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了,于是就点点头:“好吧,如果是他的话,那我答应你。”
“好,那你们就先去把你们的同伴都找回来吧,然后一起来我这里,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离开这里。”
古情听了立马拒绝:“不行,你先说,我对这里不熟悉,等我找到他们还能不能找到你这房子都不一定了。”
“那我跟你们一起去。”说完疯子就自己径直朝着门口走去,古情无奈,只好和唐澜一同跟了上去。
出了房子以后,古情就看见阿斗真的还站在原地那里等着自己,样子看上去呆呆的,这一瞬间古情有些同情,在这儿呆久了恐怕真的是要把人都呆傻了。
“阿斗,过来!”古情冲着阿斗招手。
阿斗听见了古情的声音就转过头往她这边看,但是在看到疯子的时候双目大睁,吓得哆嗦起来,一动也没往这边动。
疯子也看见了阿斗恐惧他的眼神,于是冷哼一声,似乎对于阿斗的恐惧感到不屑。
“阿斗,别害怕。”古情见阿斗害怕疯子,就主动朝着阿斗走过去,好吧,她其实也是理解阿斗的,这疯子看着的确瘆人。
“别害怕,跟我们来吧,我保证,只要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古情走到阿斗身边,跟阿斗和颜悦色的解释。
阿斗有些犹豫,但见古情十分肯定的样子,内心挣扎了一下,最后他考虑到如果违背古情的意愿,那他要怕的就不只是疯子一个人了,于是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只点头跟在古情后面,谨慎的前行。
那疯子见阿斗怕自己,也不讨人嫌,自己走到另一边去,离阿斗远远的,于是这一行人就沿着那条大路继续走下去。
“你们打算就这么四处乱走的找?”走出去没多远,疯子就问古情。
古情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分散开的,只能暂时凭运气了。”
“真是有够笨的,找他们还不简单么,其实……”
那疯子还没说完话,唐澜忽然看着前方指着说:“好像是鬼野他们!”
古情赶紧向前眺望,果然,不远处,就见鬼野和绝两个人似乎正在朝着她们这边跑来。
古情欣喜之余,还不忘回头鄙视的扫了那疯子一眼:“不用你我们也能找到!”
“嘿,鬼野!”
古情冲着鬼野招手,鬼野和绝显然看见了,用更快的速度冲到了她身边。
“可算是找到你们了。”绝说。
鬼野见到古情,眼睛也微微流露出欣喜。
古情瞅瞅他俩,确认两人看上去都没什么事,就说:“看来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不过你们两个也是像我和唐澜一样,是后相遇的吗?”
“我不是先来的么,来到这儿后我本来是站在原地等你,但后来不知为何来的却是绝,之后我们两个等了你们好半天,发现一直等不到你们,就决定四处走走看看,之后没走多远就遇到你们了。”鬼野解释道。
古情点了点头:“那你们还算是幸运的。”
之后她就将她来到这儿后所有的事都大概跟鬼野和绝讲了一遍,当然,唯独没说的就是那个疯子跟她说,他是流河。
之后绝和鬼野都看了看疯子和阿斗,疯子见到鬼野和绝以后始终没有说过话一直到鬼野主动问他:
“那现在我们人都到齐了,是不是你就可以告诉我们离开这里的方法了?”
疯子冷冷看了鬼野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忽然说:“你们四个都要离开这里可以,但是他不行,他是阴魂,不是活人,他不属于外面了。”
他指着阿斗说。
阿斗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他,并不懂他在说什么,离开这里?阿斗的脑袋里早就没有离开这个概念了,他从来不对离开这儿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