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比平常大多数时候过得更快,等到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酒后睡觉是睡得最香的,我伸了个懒腰发现莱西在窗子边发呆,地上有好几个烟头,看来他醒来好久了。
“在想什么”,我问莱西
莱西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柳大伯说的人祭要三个人”
“你是说。。。。”,我心里生起一股寒气。
“马克他们三个正好”
我立马就打住了莱西要说的话,“你要杀人?,即使他们做了人祭那以后呢,以后柳大伯的族人依然要经常杀人”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莱西硬邦邦的说到,难道他一早上就在想这个?
“我想那远古的恶鬼,最多就是一个怪兽,虽然没有奥特曼,但我们可以用枪杀了怪兽,你可以找你战友弄点M4或者AK47啊”
“装备可以帮你搞可以送,但枪必须自己弄”,莱西说。
“怎么自己弄?”
“花钱买”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即使有钱也没门路,更何况我们现在根本没钱了。
“反正不要杀人,莱西,答应我,不要杀人”,我真诚的看着莱西,希望他能答应我。
莱西看着我微微一笑,“如果没必要谁会喜欢杀人呢。好了,今天训练你的枪法”
“枪法?”,我疑惑的看着莱西。
莱西拉开他的背包拉链给我看,里面安静的躺着两把黑色手枪,在微黑的背包里,黑色的金属感让人十分着迷,很想把它拿在手里好好的抚摸。
女人爱美,男人爱枪,这是天性啊。
“怎么搞来的?”,这东西能放背包里过安检?
“邮寄来的,昨天才收到”
上个月的巫溪历险记还像发生在昨天,这次有两把枪心里就放松多了。
“给你一把,不要给任何人说,走,去吃饭”
早上八点半,我,莱西,张三和赵东,我们巫溪四人组外加了一个拖油瓶万驼浩浩荡荡的就出发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依然扮成游客打车来到了来西湖边,然后步行来到绝阴鬼屋。
我把遮掩屋门的柴草搬开后,万驼突然在我右肩拍了一下,“兄弟,,,”
他话还没说完,我一下想起昨天他把鼻涕擦在张三肩上的那一幕,立马跳开三步,然后用恶心又鄙视的眼光看着他。
“你在我身上擦鼻涕”
“没有,怎么可能嘛,我们兄弟,,,”
“不是兄弟不兄弟,这些行为要不得”
我还在和万驼争,张三在旁边阴阴的说了一句,“这次魁罡星下凡是来体验猥琐的吧”
在我们争执时莱西已经进了屋子,“小帅”,莱西喊了一声。
我懒得理万驼,走进屋子。
昨天带路的那只大狗趴在石槽的旁边,正抬起头看着我们。
它是怎么进来的,昨天我们走的时候我把门关好,又把柴草移回来遮住了屋门。
石槽里的水又消失了,槽底干干的,没有一滴水。
这么多水不会全都蒸发了吧?难道有人来过?
如果有人也多半是那两个怪老头。
“那两个老头可能已经发现我们找到了入口,看来我们要早点下去”,我对莱西说。
莱西点了点头,“今天尽快探路,我和小帅先进去看看,你们三个关上门守在石槽旁”
莱西说完掏出把匕首递给赵东。
如果遇到那两个怪老头,这匕首管用吗?我又交代了他们一句,“如果有意外,就回去带上二师兄来救我们”
“我也跟你们进去探路吧”,万驼说。
我还在恼他把鼻涕擦在我身上,没好气的说,“关门,放狗”
“唔”,地上的狗狗这时配合的站了起来,歪着头叫了一声。
这狗狗这么可爱,我真想搂住它摸一摸。
“缸里没水”,赵东说。
“对了,我们昨天用完了,反正有水桶离湖边也近,我们去打水”。
要进陵墓取财宝,大家都的出力,也没人偷懒,除了莱西,我们四个人轮流提水,搞了二十几分钟。
石槽的水刚一放满,那只大黄狗扑通一声就跳进水里潜了下去,一下就不见了踪影,我更加确信,它就是柳大伯,柳大伯虽然死了,他也在帮我们。
放了防水背包里面的空气,我和莱西先后下了石槽,这次轻车熟路,也在没碰到什么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怪事,可能有莱西在身边吧。
再次露出水面,莱西就打开了手电。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就直往嘴里,往喉咙,往肺里钻。
我赶紧的掏出防毒面具扣在脸上,经过过滤的空气虽然有股药粉的味道,但已经舒服了好多。
等手电把周围晃了一晃,我又被吓了个心惊胆战。还好我昨天乖乖的呆在石槽里,这里是一个在半山腰的平台,石槽的一边是平台,另一边外面就是悬崖。我昨天要是从石槽里出来,因为看不见,说不定就已经摔了下去。
平台不大,大约有三四十平米,那只大黄狗不见了,难道它摔下去了。
我们跨出水槽,用手电往悬崖下面照去,手电光很快就隐入了黑暗,根本看不到底,也不知这悬崖有多高。
向上也看不到顶,难道这根本不是地下空间,只是一片群山的夜晚?
无边的黑暗让人有很深的压抑感,我连忙掏出张三做的简易探照灯打开。
头上似乎能看到一些岩壁,而向下却看不到底,远处依稀能看到一点山影。
我们都惊讶于这空间的大,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看了看莱西,“看来只有找把信号枪了”
莱西顿了一下说到,“这么大的地方,恐怕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得多做准备”
既然前面看不清,我们再把注意力放到身边这个平台上。
这里完全被苍蝇占领了,要不是有防毒面具,几乎没有我们立足的空间。无数的苍蝇在身上爬,实在够恶心的。
地面上,空中,视线所见范围内全是飞舞的苍蝇,我们慢慢往里走,地面上还有大量扭动的蛆,蛹,和苍蝇的尸体,踩在上面发出无数啪啪啪的声音,每一脚下去不知道踩爆了多少蛆蛹。才从水里出来,我们可是光着脚的啊。
“阿~”
“呀~”
踩一脚我就恶心得叫一声,不停的啪啪爆裂声从耳朵进去直刺我的大脑神经。脚底滑腻腻的感觉和蛆虫爆裂时的跳动让我胃里一阵阵的抽动,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忍,我强行忍着。
好不容易走到了山壁,这里除了地面无数的死苍蝇,空中几乎没有苍蝇。
终于能让人轻松的喘口气了。
靠壁的地上放着一个没有盖子的木箱,木箱里全是黄色粉末的东西。
莱西抓了一把在手里看了看,又揭开防毒面具闻了一下。
“硫磺”
原来有硫磺,所以这里没什么苍蝇。
“这里怎么这么多苍蝇?”,密集的苍蝇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莱西用脚踢了踢前面的地面,又用电筒照了照。
“血块,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血块”
一听到血,我就联想到柳大伯的爹爹和三叔抓着一个个的活人在这里杀死,那些死人的血都流到了地上,流向了我的脚边。
“小帅”,莱西打断了我的联想,用电筒照着靠右边山壁中间,那里又是一口大水缸。
我们走了过去,缸里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死苍蝇,缸子中间有一个矿泉水瓶那么粗的灯芯,上面也粘满了苍蝇,这是长明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