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见唐敬彥走了进来,连急拨开初秋握着的手从椅子站了起来,低垂着头退到一边。
初秋看了她一眼,对唐敬彥道:“我可以带她走吗?我替她赎身。”
她认为对小仙对好的报答便把她带离这个地方,这姑娘过得挺苦的,年纪顶多也就比她大一两岁,可那双手却比外面的老树皮还粗厉。
唐敬彥瞥了她一眼,起筷夹起一块松软的酥饼,嗤笑:“怎么着,好事做上瘾?”当他瞎呢,昨晚那个男孩哪是她弟弟,那孩子在德阳县大街小巷混了起码有三年吧,他不想认识都不行。
小仙是个能听但不能说的姑娘,她听闻初秋的话,愕然又惊喜,没想到她会跟唐敬彥提出这种要求,心里激动又夹着忧心。
初秋朝小仙微微一笑,转头又看着唐敬彥,诚恳道:“她救了我,我知恩图报没有什么不对,再者她在你们家可有可有无,我帮他赎回身契对你们家也没什么损失。”
唐敬彥嘀咕:“自个的事都没有整明白呢还操心旁人的事。”
初秋拧眉:“我的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今日不是要找老你爷爷说吗?”
唐敬彥瞥了她一眼,放下筷子,起身一声不吭又走了。
初秋追了出去,朝他背后喊道:“喂!说好了我不能在这逗留太久,家人都在外面等着我!”
唐敬彥脚步顿了顿,最终啥也没说,直直走回卧房,他这一走竟是两天不见人影,连白桦来了都把人拒于门外。
初秋急死了,眼看就到了容止的三天期限,如果唐敬彥对她失信,那只能硬性的走出唐家,那只有两条路,一是爹和叔叔们与唐家对立把她弄出去,二是让容止出面把她弄出去。
为了避免家人与唐家受冲突,她选后者。
所以她迫切需要唐敬彥一句准话。
第三日,初秋起了大早,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见唐敬彥一面,行不行得给个准话。
“小...宋姑娘,少爷这几天身体真的不适!他、他病情又复发了...”
初秋拧眉:“怎么又复发了?”听谢郎中说他身体的余毒确实很难清除,但只要静养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估摸着是那天晚上的事把他给闹的。
“福?哥,你让我见他一面吧,我说两句就走。”
“宋姑娘,这——”福?正为难时屋里传来声音。
“让她进来。”屋里传来微弱带咳的声音。
福禄让开路,初秋推门进去,见唐敬彥躺在躺椅上,袍摆垂落于地,身上盖着薄毯,毯子下面瘪瘪的,可见身材消瘦得紧。
初秋走近,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儿,“你怎么了?前两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卧房外堂视野很好,能看到屋前屋后的花花草草,自然也能看见外面那口荷塘。
唐敬彥没回她话,抬了抬下巴,用微弱的声音道:“还记得三年前元宵节那个傍晚吗?我跟二叔家的几个孩子比赛挂灯笼,不小心掉下那口塘,不会水性的我差点被淹死,是你救了我看。”他轻笑两声,“可你这个笨蛋也不会水性,愣是让我踩着你肩膀爬上岸边,若不是福?及时赶到,你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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