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便说了事情的经过,陆慎微闻言暴跳如雷,“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女人!上次你打了她,她怀恨在心,所以要报复你。”
许暖面无表情地擦着脸上的水渍,“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陆慎微直接翻了个白眼,“还需要什么证据?刚刚我看到她拉着丁怀仁的手急匆匆地走了,不是心虚是什么?”
把阮甜甜骂了一通,陆慎微就出去给许暖拿衣服,顺便给陆慎行打了个电话。
陆慎行连忙赶去休息室,只见许暖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怕她着凉,陆慎行连忙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陆慎行气得不轻,立马让人去调监控,果不其然就看到阮甜甜悄摸摸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又从洗手间里跑出来的画面。
陆慎行没有说什么,眸色凝重,双唇紧抿,偏偏陆慎微还在旁边叽叽喳喳,“我就说了是这个女人……”
“……上次嫂子打了她一巴掌,她怀恨在心,所以寻机报复。”
“有本事就站出来说清楚,搞这种恶作剧算什么,幼稚得要是!”
“竟然敢对嫂子动手,简直就是不把我们陆家放在眼里!”
看到陆慎行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种一触即发的感觉,许暖连忙拉了拉陆慎微,“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
“怎么会没损失呢,那女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看到许暖不停使眼色,陆慎微才明白了什么,撇撇嘴嘟哝了句,“总之我不会放过她的!”
许暖并不是任人欺负的傻白甜,只是怕陆慎行生气——外面还守着一大堆记者,待会儿出去要是被人拍到陆慎行沉着一张俊脸,不知道那些记者又要怎么发挥!
所以,许暖还反过来劝陆慎行,“好了,什么事改天再说,今天晚上我们是来做慈善的,你别板着一张脸,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不高兴捐钱呢。”
陆慎行直接被她气笑了,拿了毛巾帮她擦了擦头发,“好,都听老婆大人的,老婆大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于是,许暖换了身衣服,补了下妆后就挽着陆慎行出去了。
晚宴结束后,两人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许暖神色自若,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陆慎行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阮甜甜。
第二天早上,阮甜甜就接到高利贷那边打过来的电话,一天二三十个,整天都在催她还钱。
原来,阮甜甜近来迷上了赌博,偏偏她还年轻,脑袋又单纯,根本斗不过那些老赌棍,于是被人联合起来宰了好几顿,欠下二十几万的高利贷。
原本,她觉得二十万对丁怀仁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老头子这么宠她,一定会给她钱的,谁知道丁怀仁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根本就拿不出那趣÷阁钱。
刚开始阮甜甜也不知道宏远集团的情况,后来听小三圈的小姐妹说了才知道宏远集团现在很困难,难怪丁怀仁近来对她越来越抠门!
于是,阮甜甜就想着换一个金主,可是丁怀仁对她还挺好,虽然比不上以前了,一个月也有近十万块的收入,她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嘴的肉,于是就瞒着丁怀仁和另一个香城来的老板打得火热。
这些,丁怀仁都不知道。
于是,陆慎行就把阮甜甜和香城那个老头出入酒店的照片寄给了丁怀仁,还有阮甜甜欠高利贷的证据也一并寄了过去。
丁怀仁看了气得不轻,当天晚上就和阮甜甜大吵了一架,还说要把送给她的房子车子名贵首饰都要回去,阮甜甜一听顿时就急了,坐在那边哭哭啼啼。
“丁叔叔,你要相信我,我和高老板只是认识……他说要请我吃饭,我就去了,谁知吃完饭后他就对我动手动脚……”
“呜呜呜,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他呢,所以我就跑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任何关系……人家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你的……”
“至于那趣÷阁钱,是因为我舅舅生病了,需要很大一趣÷阁钱,我才瞒着你找他们借的……我才没有赌博呢……”
“丁叔叔您一直教我要好好做人,人家一直很听话的……呜呜呜,你要相信我啊……”
丁怀仁禁不住小姑娘的眼泪攻势,终究还是心软,没有再骂她,可是也晾了她好几天,至于那趣÷阁高利贷,丁怀仁也没钱帮她还。
于是,那段时间阮甜甜天天被高利贷追,压力山大,晚上都睡不着,偏偏那几天丁怀仁还晾着她,她一个人呆在公寓里无聊极了,干脆跑去酒吧和人鬼混。
于是,陆慎行又找人拍下她在酒吧鬼混的照片,很快那些照片就到了丁怀仁案头,丁怀仁气得不轻,可终究还是舍不得和她分手。
不过,阮甜甜那段时间也很不好过,一边没了收入,另一边高利贷的人又追着她要钱,她真是欲哭无泪。
……
且说陆慎行高价拍下那个曜变天目茶碗和范晔的《乡间别墅》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很多藏家跑来找陆慎行,说是想买那个茶碗,陆慎行自然不会卖。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陆慎行还是让许暖把曜变天目茶碗存进银行保险柜。
于是,这天许暖一大早就去银行,走到半路上手机响了,还以为是张美玉打来的,谁知却是一个陌生来电。
原来,张美玉煎熬了好几天,终于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迈出最后一步,于是早早就给许暖打电话,说要过去看她。
许暖和她约了中午,想着请她去海珠酒楼吃海鲜,谁知张美玉却说要买点东西过去桃源至尊给她做饭。
“咱们娘儿俩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今天就好好吃一顿!”
——也许,这将是她们之间最后一顿饭了,如果许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生也许再也不会愿意见她……
听到铃声,许暖还以为是张美玉打过来的,谁知却是一串陌生号码,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张谦。
许暖想了许久也没想起自己认识一个叫张谦的人,不过也没等她发问,那人就先做了自我介绍,“陆太太您应该不记得我了,前几天在慈善拍卖会上,我们见过一面。”
那天见的人实在太多了,许暖还是想不起来,张谦便道,“我就是那个和陆先生竞拍曜变天目茶碗的人。”
许暖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拍卖会结束后,那人就走过来和他们说恭喜,还递了名片过来,上面写的是收藏家、文物研究专家,还是哪个市的收藏协会会长。
“陆太太,我想和您见个面,不知道方不方便?”
许暖已经和张美玉约好了,想了想,她就让张谦直接去时代广场的星巴克,然后自己给张美玉打了个电话,让张美玉去时代广场等她。
“我要见一个朋友,见完朋友后我们直接去超市买菜,买完菜回家做饭。”
张美玉不知道时代广场在哪里,许暖便详细说了一下,这才挂掉电话。
许暖也没去银行了,直接去星巴克,到了星巴克只见张谦已经坐在那里。
他正低头翻着一本收藏类杂志,看得很认真,旁边还放着个黑色小皮箱,也不知道是不是装了什么古董。
张谦年纪不大,将近五十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些小肚腩,整个人给人一种呆板无趣的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收藏家。
许暖走过去问好,张谦连忙站起来,两人寒暄了几句才入座。
张谦也没废话,直奔主题,“冒昧给您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之所以约您出来是因为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张谦沧桑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和他这个年龄不符的腼腆,喝了一口水后他才慢慢开口。
“是这样的,这些年来我一直很喜欢收集古董,而这个曜变天目茶碗,我已经关注很久了,所以才特意从J省赶来参加这个拍卖会,现在虽然无缘拍到,不过我真的很想亲眼看看,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让我瞧上一眼?”
说完没等许暖回答,他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很唐突,不过我实在是太喜欢那个建盏了,如果能够好好观赏一番,那我这一趟也算没有白跑。”
爱宝之人大抵如此,就算不能拥有,要是有生之年可以好好鉴赏一番,也很满足了。
许宏远生前也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所以许暖很理解张谦的心情,终究还是不忍拒绝。
正好,那个茶碗就在车上,许暖就去拿过来给他看。
听说许暖竟然把天价的古董放在车里,张谦惊讶得直咂舌,“陆太太,您可得小心点啊,这茶碗可是无价之宝,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而且,你们花好几千万拍下曜变天目茶碗和范先生那副《乡间别墅》的事报纸上都有报道,大家都知道那些东西在你们手里,你们可得好好保管才是!”
许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从箱子里把天目茶碗取出来。
箱子打开的那一刻,张谦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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