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薄医生来了。”
白晨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语气淡淡的,“让她进来吧。”
正在帮白晨晞试晚礼服的乐萱,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抬起头来。
“乐小姐不必紧张,我请薄小姐过来,不过是想请她帮忙参考参考,不会拿她怎么样。”
乐萱嗤笑,“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冰儿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盛太太,盛韶华的妻子,白晨晞一直被蒙在鼓里,还煞费苦心的想要羞辱冰儿,简直逗。
她终于理解那天冰儿所说的,鱼儿上钩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佩服盛男神,用的可是一个狠毒的计谋,而且还是对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你说的倒也对,你们姐妹俩的感情可真好,我也想有一个疼爱我的姐姐。”
白立天只有白晨晞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把她当成珍宝一样疼着,白晨晞和盛韶华订婚,订婚宴势必是盛大龙总的,如此才能让他们满意。
薄冰是跟盛思妍一起来的。
盛思妍给她打电话,说是白晨晞邀请她去做客,顺便让乐萱帮她量身定做一套漂亮精致的晚礼服。
盛思妍一开始并不乐意。
她不喜欢白晨晞,更别提那个女人要当自己的三嫂了。
不过她庆幸的是,三哥未雨绸缪,早早就和三嫂领了证,这桩联姻,注定要功亏一篑。
她担心的是爸爸的怒火,到时候恐怕会烧个几天几夜都熄灭不了。
薄冰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客厅,果然不愧是当市长的,这栋别墅价值千万,单是地皮都被炒了好几倍了吧。
“二位请跟我来。”
盛思妍抓着薄冰的手臂,薄冰安抚的笑道,“没事的,你三哥也知道我们在这里。”
白晨晞站在镜子前,看着薄冰和盛思妍走了进来,眉宇间顿时染上了一抹厉色。
“乐萱,你枉为盛世旗下的头号设计师,这礼服怎么设计的如此粗鄙不堪衣料不够柔软,款式不够新颖,颜色搭配也不对,这就是你呕心沥血之作”
乐萱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个千金大小姐肯定会鸡蛋里头挑骨头,果然没错。
薄冰站在原地,眉头微挑,“这么大的火气,对皮肤可不太好哦,万一影响到了周末的订婚盛宴,那就不好了。”
白晨晞呼吸一滞。
薄冰柔软的语气,就好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痛不痒的,倒是让自己生气。
“薄冰,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不俗,你来帮我参考吧。”
“哪能啊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平时上班都是穿的白大褂,也很少有机会参加宴会,这方面我还真不熟。”
她自来熟的拉着盛思妍坐下,反正不能指望白晨晞招呼她们,倒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白晨晞凤眸掠过一抹寒光,嘴上却荡漾着灿烂的笑容,“连韶华都看中的,怎么可能庸俗”
她招招手,“妍妍也过来看看,我总觉得这个裙摆不太对,腰部有点宽,也许束腰会好些。”
乐萱额头青筋跳动,脸上布满了阴霾,刚想发作,薄冰就先一步抓着她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
毕竟这里是白家的地盘,萱姐是设计师,以后还要在榕城混,敌人越少越好。
盛思妍仔细的观察,“我倒是觉得设计很新颖啊,跟你的肤色也很衬,没什么瑕疵。”
她当然是站在萱姐这边的。
白晨晞一脸嫌弃,“这礼服唯一能看的过去的,就是这肩膀上的设计,花样繁复,还算不错。乐萱,你还是拿回去修改。”
薄冰和乐萱相视一眼,原来如此。
“非要修改吗妍妍和冰儿觉得都不错。”
白晨晞捏了捏腰侧的地方,“我妈咪也觉得这设计有失你的水准,距离周末只有三天的时间,你就辛苦点,连夜赶出来。”
乐萱冷笑,“白小姐何不一开始就把您的要求直接告诉我让我自由发挥,结果又挑三拣四的。嫌我的设计庸俗,找别人去好了,老娘不干了。”
订婚礼服本来就应该找婚庆公司,白晨晞找上了景辰,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意愿,不就是看中自己和冰儿的关系吗
羞辱她就等同于羞辱冰儿,自己的脸面可以不管,冰儿却是不能任由白晨晞蔑视的。
她还真咽不下这口气。
白晨晞脸色冷冷的,“这就是你的服务态度架子摆的可真够大的。都说客户至上,我不满意这设计,难道还不能提出修改了”
乐萱将裙子拎在手上,“我虽然不喜欢你,可这也是我的心血,凭什么任由你糟蹋”
白晨晞蔑视的笑了,“脾气跟你的好姐妹可真是如出一辙。”
薄冰揉了揉眉心,白晨晞可真会含沙射影。
“关于晚礼服,白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薄冰将衣服拿了过去,白晨晞却眼疾手快的抓着,“慢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晨晞当着她的面大肆批评萱姐的设计,无非就是两个目的。
一来能让她死心,警告她别再惦记盛韶华。
二来,羞辱萱姐,就等于羞辱她。
还让妍妍在一旁看着,她白晨晞才是盛韶华的未婚妻,也好让那个小姑娘知道,别表错了情。
“这裙子差强人意,女人这辈子就订这么一次婚,当然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心爱的人面前,这不为过吧。”
她的话,字字锐利如刀。
如果不是薄冰早有心理准备,只怕也会被她给刺伤。
“所以”
白晨晞凤眸一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手指微微收紧。
恰好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白晨晞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顿时手一松,反弹的力道将她打了出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刚好落在来人的怀中。
薄冰有点惊愕,不过在看清来人是谁是,忍不住冷笑。
白晨晞竟然打的这么个主意
“韶华,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刚才在试礼服,不小心被礼服上的针头给扎到了,不过没关系,薄冰也不是故意的。”
她收拢渗血的手指,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
“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