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同蓝玉是是雅姝入宫前的好姐妹,入宫前曾一同在一处住过。
也不知这湙珄是怎么知道的,就那么让人去打听了找来了。
后来,又一次无意之间雅姝曾问及过这事,这才知道,是自己昏迷之时以为自己要死了,迷迷糊糊的说了出来。
湙珄有了留下雅姝的心,自然也会爱屋及乌,找几个让雅姝顺心的人伺候着,也能放心。
雅姝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本就对湙珄有些感激之情,再加上相处一段时间后,渐渐地对湙珄产生了爱慕情愫。
这个时候,湙珄对自己的关怀,能不让雅姝心里高兴嘛!
雅姝这心里正沉寂在幸福之中呢,就听着殿外小太监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雅姝一听,赶忙要下地恭迎,这圣元皇后一进屋子,便上前拦着。
“别动了,行了,不用拘礼了。”
雅姝淡淡一笑,回道:“谢皇后娘娘。”
圣元皇后坐下,看着雅姝,不时地笑着,又不时地摇着头。
雅姝看去,微微蹙眉,十分不解。
“皇后娘娘又笑又摇头的,不知是……”
“没事没事,本宫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从前,本宫总瞧着你有些狐媚,可如今越是看你越是觉得你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似的。”
雅姝微微低垂着头,心下不免有些尴尬,似笑非笑一下。
圣元皇后瞧着雅姝不吱声,赶忙笑了笑,继续说道:“本宫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越来越喜欢现下的你,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皇上刚登基,眼下后宫妃嫔不多,瞧来瞧去,皇上这心思,还是都在你身上,所以,往后你得好生伺候着皇上,可别浪费了他一番心意。”
“是,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说完,就见着圣元皇后挥了挥手,唤道:“都进来吧。”
只见几个宫人缓缓走了进来,上前给新晋的贵人小主行礼问安。
圣元皇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人,又转过脸冲着雅姝说道:“皇上说,让你暂时住在储秀宫的丽景轩,今个本宫也让人赶紧收拾起来了,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可以搬过去了,还有,皇上的意思是再给你挑几个得心的宫人伺候着,本宫瞅着这几个倒还不错,底子最干净,你使唤起来也放心。”
雅姝看向圣元皇后,从她的话和表情里,雅姝有些不大明白皇后的意思。
“劳皇后娘娘费心了。”
“行了,你也不用拘礼了,本宫还有旁的事要处理,这宫里还有好些个事呢,改日本宫再来看你。”
“谢皇后娘娘。”
圣元皇后站起身,微微一笑,说道:“你好生修养着,别动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圣元皇后出了屋子,便往自己的钟粹宫走去。k
宫女翠嫣搀扶着圣元皇后,小声问道:“娘娘,您方才那样提点那姝贵人,她能听懂吗?若是领悟不出,岂不是废了娘娘您的一番心意!”
圣元皇后淡淡一笑,说道:“她一定会听懂的,雅姝是个聪慧女子,从前瞧着不怎么机警,可如今越发觉得她不一般,不像之前刚入养心殿伺候的样子了。”
“娘娘,那您说,她那会儿刚入宫的时候,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再故意伪装的啊!”
说到这,圣元皇后停住了脚步,微微蹙眉,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本宫觉得不像,或许那次大病之后她懂事了吧!”
“但愿吧,要不然娘娘您这么护着她,可就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了。”
圣元皇后看向翠嫣,淡淡一笑说道:“本宫倒不怕她是一匹狼,这狼吃人只吃肉,可若是鬼,那可是连骨头都不会剩的。”
翠嫣陪着圣元皇后回了钟粹宫,查看调查宫人明细时,翠嫣想起一档子事。
“娘娘,皇上让您查出将姝贵人推下荷花池的人,您打算怎么跟皇上交代?难道真的要告诉皇上是太后指使人去做的吗?”
圣元皇后本性纯善,虽然,她嫁给湙珄几年了,一直没能为湙珄诞下子嗣。
可是,湙珄对她也算是很真诚,且又相近如宾。
眼下,萨克达·惠玉是湙珄的皇后,自然更是谨言慎行,处处小心,以身作则。
而身为皇后的第一大禁忌,就是对其她妃嫔拈酸吃醋,这一点她时刻谨记着。
“从咱们查过的宫人里,找个底子最不干净的交给皇上,就说是之前跟随太后的人,十分忠心,见着皇上登基,便觉得自己好日子到头了,所以对皇上身边的人,便起了歹心,姝贵人也是赶巧被害了。”
“是,奴婢知道了,可是,这样的话,不还是把太后变相的给扔出去了吗?”
“不一样,皇上就是发脾气,也不会做些什么,可太后那,现下皇上还动不得,咱们自然也不能直接说出太后来。”
“嗯,奴婢明白了,稍后便去处理这事。”
圣元皇后也是个十分聪慧的人,她知道湙珄想除掉太后,可现在并不是最佳时机。
所以,她也不能把太后的那些事现在就说出来,只能等着以后有了更好的机会才能一并说出那些事,好给湙珄更多的借口除掉太后这个眼中钉。
几日后,雅姝的身子也好了,也搬进了储秀宫的丽景轩而,其她妃嫔那也都一切就绪了。
这日,是后宫妃嫔们正式给圣元皇后请安行礼的正日子。
贞嫔钮祜禄·燕蓉、芸嫔武佳·惠芸、容嫔伊尔根觉罗·清莹与丽贵人他他拉·娴静,以及那位玉嫔那拉·湘苓,都已经端坐在那了。
而雅姝,却只能是站在一旁,只因为她的位份低,不能坐着。
倒是那拉·湘苓是个矫情主,且还一身的势利眼外加蛮横,不由得让人生厌。
“咱们都是金枝玉叶的,这每日给皇后娘娘晨昏定省是该着的,可怎么得就见着这个下贱之女,不由得让人恶心。”
那拉·湘苓这话刚说完,那芸嫔便不禁冷笑着:“人家就是有本事,玉妹妹你又何必跟一个身份那般卑贱之人斤斤计较呢!岂不是跌了你的身份!”
那拉·湘苓瞅着芸嫔,气的咬牙切齿,可还是似笑非笑的忍着。
容嫔低头掩嘴偷笑,又抬起头做起了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