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贵无奈的摇摇头,宝婵在一旁问道:“这事,娘娘会怎么办?”
荣贵说道:“这事,你们就先别操心了,眼下就等着吧,等着皇上与华贵妃回来。”
宝婵微微点点头说道:“恩,娘娘那自由她的安排,想来这会,娘娘已经在里面琢磨着这事后面该怎么去处理了。”
说完,三个人一同看向寝殿的方向。
而另一边,宫外,皓宁与华贵妃已经赶到了当时的事发地。
马车里,华贵妃撩开帘子看了看,然后转过脸,小声说道:“皇上,就要到了,臣妾听着底下人回来汇报说的,应该就在这一带了。”
皓宁的表情像是很高兴,虽说,不是能看到凤卿,可是,能祭拜凤卿的墓碑已是很不容易的了。
毕竟,凤卿在面上是已经被贬为庶人的罪妇,早已经不是妃嫔了,就是死了也没有资格立碑建墓,更不要说是祭拜了。
这一次,华贵妃的这一招棋,当真是下的好。
众人下了马车,走进树林,却远远的听到了狼嚎声,以及叫喊声。
皓宁等人急忙敢上前,只见一墓碑处,一身着异服的女子正在与三头狼对峙。
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棍子,不停地挥舞着,试图将眼前的三头狼赶走,那三头狼呲牙咧嘴,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将女子当成猎物吃掉。
可惜,总是没有好时机扑上前。
华贵妃见状在一旁喊着:“皇上,您快瞧,那就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墓碑,这,这怎么还有狼啊!”
皓宁紧锁眉头,一声令下,让人赶紧把人救了,把狼赶走。
侍卫们立刻蹭蹭蹭的一个接着一个上前,与狼搏斗,不一会的功夫,狼就灰溜溜的跑了,侍卫们把那女子救下了。
女子像是受了点伤,华贵妃随侍的宫女帮忙照顾着那女子。
而华贵妃则是带着皓宁先去祭拜凤卿,皓宁眼含泪水,不禁越想越后悔,若是当初跟穆彰阿那个老匹夫拼了,死活都要保住凤卿,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墓碑前,皓宁的心隐隐作痛,心下暗暗发誓,一定要替凤卿报仇,一定要让穆彰阿那个老贼付出惨痛的代价。
华贵妃在一旁小声提醒着:“皇上,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了,若是穆彰阿发现皇上离开京城,一定会大做文章,更是要知道臣妾竟然为博尔济吉特氏立碑,还带皇上来,那穆彰阿还不得活吃了臣妾啊!”
华贵妃一脸的楚楚可怜,凝望着皓宁,皓宁转过身,淡淡的笑着,拉过华贵妃的手,轻声说道:“爱妃不怕,这次的事,谁也不敢动你,若是有人要拿这事说事,自有朕为你做主。”
皓宁说罢,华贵妃赶忙行礼谢恩,喊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皓宁见状赶忙搀扶起华贵妃,十分不情愿的离开了这所谓凤卿的墓碑,临走时还不时地回头看着。
华贵妃看着此时皇上,心下暗自窃喜,没想到自己的这招险棋,真的是走的好啊!
走到马车旁,方才的那名女子被人架着跪在地上,一脸的惊慌不已,好像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冲着皓宁问道:“主子,这个女子怎么处理?”
皓宁看看她摆摆手,说道:“罢了,放她走吧,荒山野岭的一个女子能做的了什么。
”
这皓宁的心里是想积点德,这是来祭拜凤卿的,胡乱杀人可不好。
华贵妃眉眼一挑,眼珠子一转,在一旁赶忙说道:“大胆刁民,竟敢偷吃博尔济吉特氏的供品。”
说罢,华贵妃有转过脸冲着皓宁说道:“皇上,臣妾一心给姐姐建墓立碑,这供品是臣妾对姐姐的一点心意,可这个女子竟然敢偷吃供品。”
皓宁闻言微微蹙眉,有些信以为真,眼神逐渐流露出不悦与愤怒来。
那女子一听,吓得赶紧跪地喊道:“民女冤枉民女冤枉,娘娘您误会民女了。”
华贵妃微微一笑,冷言道:“误会?怎么会误会你,你说,若不是你想要偷吃那墓碑前的供品,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
奇装异服的女子微微哭泣着说道:“民女是迷路了,才不小心误入这荒郊野岭的,本以为走不出去了,却看见远处好像有一座墓碑,便想着,这附近一定有人家住,可没想到,刚走近这墓碑就发现有野狼要吃那墓碑前的烧鸡,所以,所以才要想赶走那些狼的。”
皓宁闻言,稍有感动,又冲着那女子问道:“那墓碑的主人你可认识?”
女子轻轻摇头,说道:“不认识。”
“可是你的亲人或是族人?”
女子仍旧摇头,皓宁十分好奇,皱皱眉又问道:“既然你不认识,又不是你的亲人或是族人,为何那狼要吃供品,你要不惜性命去保护呢?不就是个烧鸡吗?难道能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吗?”
女子微微蹙眉,仰着头看向皓宁,嘟着嘴说道:“人死了已经很可怜了,她的亲人为她上的供品,怎能被野狼叼走,那岂不是阴曹地府里要变成饿死鬼。
”
这话说的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然皓宁的心,也着实的被感动了一番,当然,只要是与凤卿有关的,皓宁都会被感动。
就冲着这番话,这女子便能得个不少好处。
皓宁还在那份感动中,一旁的华贵妃急忙冲着那女子问道:“瞧你穿着不像是满人也不像是汉人,倒像是异族人,为何会流落至此啊?”
皓宁一听,也紧跟着问道:“是啊是啊,你方才说你迷路了,那你本来是要去哪里?”
说到这,只见那女子痛哭流涕起来,让人看着只觉得甚是可怜,女子抽泣着答道:“民女父母早亡,族人嫌我累赘把我卖给了一家大户做丫头,后来那家大户人家小姐出嫁,民女变成了陪嫁丫环,可是还没到小姐夫家,就遇到了山贼,一行人死的死伤的伤,小姐不堪屈辱自尽而亡,民女..民女..”
这女子越说越抽泣着,哭的更加悲壮起来,让人都不忍心再问下去。
华贵妃也在一旁抹开眼泪了,还楚楚可怜的说着:“皇上,您瞧,这女子真可怜啊!她都这样了,也不忘替她人着想,皇上,您不觉得她跟凤卿姐姐很像吗?”
皓宁缓缓看向这个女子,别说,眉眼之间的确有几分相像,可皓宁心里十分清楚,凤卿就凤卿,不是有几分相像的女子便能代替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