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嬿在一旁瞧着,掩嘴笑着说:“不想这小牌子还造就了皇上与妹妹的一段姻缘,殿前选秀本就看不清模样,又不知秀女性情,除了家世其它的一无所知,这缘分许就被那么撂了,倒是妹妹与皇上有缘分,这撂了牌子还能再留下。”
绾童将牌子又递还给凤卿,凤卿瞧着,喜上眉梢。
“皇上怎还特意让人重新做的这般精致!”
一旁的凤阿吉抢着说:“静妃娘娘有所不知,这可是皇上亲手为娘娘做的,那字本刻的不深,皇上特地找了能工巧匠学习雕刻,又亲自冶炼金液灌注那字中,然后又是费了好几道工序才做好了现在的这个小牌子,多金碧辉煌啊!”
凤卿一听更感动了,缓缓说道:“劳皇上费心了。”
“只要你喜欢就好,朕只是觉得这牌子是咱们二人的红娘,若不是你掉了这牌子,只怕是朕便没了你这清丽可人的女人了。”
凤卿有些羞涩掩着嘴笑,微微别过脸。
“皇上也不嫌臊得慌,姐姐们都在呢。”
绾童与玉嬿也掩嘴笑着,缓缓站起身说道:“罢了罢了,不瞧着皇上与妹妹甜甜蜜蜜和和美美了,小格格也该回去吃奶了,臣妾先行告退。”
玉嬿也行礼告退,殿内剩下凤卿与皓宁,两个人又开始研究学问。
凤卿很聪明,皇上教的那些东西,她学得很快,自己闲来无事时,也总是喜欢让人多准备些书,曾经她钮祜禄家的包衣奴才,没有机会学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如今她有机会,她要学好多好多。
皓宁对凤卿的宠爱,后宫的妃嫔都看在眼里,那些与凤卿一届进宫的秀女,如今都还依旧是常在的位分,丝毫未有改变过。
就连侍寝,也都是两三个月有那么一次就不错了,更别提什么梦熊有兆了。
不过,太后的一席话,让皓宁不得不被逼无奈的将那些不喜欢的常在们统统封为了贵人。
翊坤宫贵人郭络罗·代蓉,钟粹宫贵人瓜尔佳·妙珍,承乾宫贵人兆佳·伊若,景阳宫贵人孙佳·英媛。
这四个人可得烧香拜佛感谢太后,不然,仍旧是不受宠的常在,同样是不受宠,可贵人的位分自然是比常在位分要高啊!
清光七年二月,二阿哥百岁宴,皇宫热闹非凡,已经好久宫里没这么热闹过了。
宫宴上大家有说有笑,即便之间再有什么嫉妒羡慕恨,也都在这时夹着,每个人脸上都是佯装着笑意绵绵。
皓宁看着凤卿笑了笑说:“怎么乳娘还没抱湙珃来?”
凤卿淡淡一笑道:“二阿哥到了喂奶的时候了,所以,得待会才能来,”
皓宁笑着点点头,满心欢喜的表情,继续喝着酒。
可没过多一会,侍卫便急忙跑了来,众人一看,这侍卫神情慌张,难道出了什么事?
侍卫跪地大喊着:“启禀皇上,春答应将二阿哥和乳娘推入了荷花池里,二阿哥虽被救了上来,可是性命垂危。”
凤卿一听,站起身大喊道:“什么!”
然后直接就昏了过去,皓宁慌了,赶紧大喊着:“传太医,快传太医。”
永寿宫里,凤卿昏迷着,过了许久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泪哗啦啦的流着,止都止不住。
皓宁守护在凤卿身边,凤卿紧握皓宁双手,颤抖着问道:“二阿哥,二阿哥怎么样了?”
皓宁的神情严峻,缓缓的留下了眼泪,安抚着凤卿。
“卿儿,湙珃他,离开我们了。”
凤卿一听,哭的是撕心裂肺、伤心欲绝的,又昏了过去。
凤卿这一昏,便整整昏了三天三夜,而皓宁也不眠不休的在她身边守护着她,直至她醒来。
看着那个男人眼含泪珠的望着自己,一见自己睁了眼赶忙喊着:“快,快,太医,卿儿醒了。”
凤卿嗓音沙哑的说着:“宁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死了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
皓宁心疼不已,紧紧握着凤卿的手,缓缓说道:“朕已经下令杖毙赫舍里·锦春,卿儿,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不怕,有我呢。”
一句简单的‘不怕,有我呢’,让凤卿的心稍稍安慰,可她不懂也不明白,究竟为何赫舍里·锦春要跟自己这么过不去,究竟自己的孩子做错了什么?
赫舍里·锦春被皓宁毫不犹豫的赐死,而贴身宫女华蓉也算是忠奴,前脚赫舍里·锦春被杖毙,后脚她就随了主子去了。
赫舍里·锦春的阿玛赫舍里·容海也遭受牵连,连降三级。
凤卿因二阿哥的死大病一场,太医说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这心病就是因为二阿哥死了,又怎么能再复活医了凤卿的心病呢?
为此,皓宁终日伤身,也险些病倒了。
又逢前朝大事,惇亲王与太监张明德私相往来,又复匿太监苑长青,为这事皓宁与太后差点吵起来。
幸好有绾童和玉嬿在,能让皓宁在无暇顾及凤卿之时好好照顾凤卿。
榻上,凤卿躺在那,一动不动,久久不说一句话,就那么瞅着窗外,这样子一呆就是一天。
绾童与玉嬿也是心疼不已,可不管怎么与凤卿说话,凤卿都毫无反应,要么就那么毫无表情的躺着,眼望着窗外的方向,要么就是缓缓的流着眼泪。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凤卿的情况始终不见好转,终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