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苦着脸,冲皓宁说道:“皇上,你忘了臣妾摔伤过头,什么都不记得了,别说诗词歌赋了,如今臣妾就是连个大字都不会写了。”
皓宁皱皱眉,有些尴尬,急忙喊着:“卿儿莫急,朕教你如何?”
青儿一听,高兴坏了,急忙连连点头。
一旁的阿吉,低着头淡淡的笑着,他许久都没见过皇上这么笑过了,也许就没见过皇上这般高兴,几乎忘了自己是当今圣上,一国之君,而那笑容是从心底里由内而发的。
御花园里的青儿与皓宁,一点也不像是皇帝与妃嫔,更像是夫妻伉俪情深的平常百姓。
皓宁手把手的教青儿写字,含情脉脉温柔似水,让青儿的心这般红粉佳人。
青儿凝望着皓宁,皓宁看向青儿,轻道:“瞧着朕作何?你该好好看着字。”
青儿红润着脸颊,轻声说道:“我想学写我的名字。”
皓宁一听,微微一笑,阳光般灿烂,犹豫明媚朝阳般绚烂。
“好啊,卿儿说得对,得先从名字开始。”
皓宁教着青儿写‘博尔济吉特·凤卿’这几个字,青儿看着那宣纸上的字迹,淡淡的笑着,嘴里念叨着:“我叫博尔济吉特·凤卿,我是凤卿。”
皓宁突然灵光一闪,在一旁的画作上写了几句话。
青儿看去,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凤中唯卿独秀立,青眉皓齿犹目送’
皓宁淡淡一笑,看着青儿,说道:“是你在朕心里的位置。”
青儿看着那诗句,她虽然不懂,可是却看到了始终蕴含着‘凤卿’这个名字。
她清晰的清楚着,这份爱这份情是属于博尔济吉特·凤卿的。
然而,那又怎样,此刻,此后,她凤青儿就是博尔济吉特·凤卿,此生是,永生是。
她看着那‘凤卿’的名字,仔细的认下那几个字,用心的去书写着她的新名字新身份,以及那为知的将来。
她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她凤卿,凤卿,凤卿。
而此时皇后心情郁闷也想到御花园里走走,正巧看到此番景象。
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见皓宁与静嫔在那眉来眼去的,皇后这双眼微微一眯,深吸一口气喘着。
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皇后转身便要离开,却在不远处巧遇了珍妃。
这才没了孩子一个月而已,怕是才做完月子就这样到处走动了,看来身子挺好的。
珍妃正郁闷着呢,她在自己的宫里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人加害自己,这琢磨着快魔障了,便突然看见了最大的嫌疑人皇后。
珍妃上前行礼,可是却眉眼之前散着恶狠狠的气息。
皇后被刚才看到的事情,气的没了心情,自然也懒得搭理珍妃,摆摆手打发珍妃,这便准备走,可珍妃却拦住了皇后的去路,这使皇后不禁惊讶着。
平日里的珍妃别提多小心谨慎了,虽然嘴巴不饶人,可面对皇后时,还是有些理智的,可如今,怎么?
“皇后娘娘莫急,这般要急着离开,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皇后一听怒了,这本来因为刚才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心里就烦着呢!还被珍妃这么说,自然是瞬间火冒三丈了。
皇后指着珍妃说道:“都迫在眉睫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猜闷子?”
皇后的话让珍妃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珍妃微微蹙眉,说道:“明人不做暗事,皇后娘娘,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害死的?”
皇后气的差点翻白眼,这珍妃这一会,就给天不怕地不怕似的,竟然敢这么问?
皇后心想要是自己真做了也就罢了,可这次压根就不是她干的。
这之前皇后的确做过不少坏事,可这次真心不是皇后所为。
“珍妃,本宫念你丧子之痛且不予追究,你休要再胡言。”
也是奇怪了,珍妃出个门身边竟然连个宫女或者太监都不带了,就这么一个光杆司令出来了。
习秋眼见着珍妃这架势,是要准备着上手拉扯皇后,赶紧上前帮衬着自己的主子。
瞬间就见珍妃如中了邪一般,整个人魔障了,开始摇晃着皇后,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什么。
总之就是在咒骂什么,像是在说皇后害死她孩子这样的话。
皇后差一点就要掌捆珍妃,然后再让人暴打珍妃一顿,可却突然想到什么,转楞着眼珠子,瞧着这珍妃似乎是疯了一样,看着敢傻子似的。
皇后试探着,小声喊着:“珍妃妹妹珍妃妹妹,你听本宫说,害死你孩子的人其实另有其人,本宫正想告诉你呢。”
果然,这话一说出口,珍妃停住了抖动,瞪大着红肿充满血丝、眼白发黄的眼珠子。
珍妃急迫的追问着:“你快说,快告诉我,是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
皇后拉着珍妃的手说:“跟本宫来,小点声,小心打草惊蛇。”
珍妃被皇后拉着走,走了没多远,便停下脚步,而此时呈现在珍妃眼前的便是此时御花园那最美的一景,那你情我浓的皓宁与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