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见众人俱已走远,这才问道:“师兄对此地可了解?”
吴法摇了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来之前倒是在门内咨询过,也查过一些资料。这风夷岛绵延百里,其中多有上古仙人遗迹,灵材也多,只是岛上鱼龙混杂,倒是要当心了。”
慕圣向吴法深深的鞠了一躬道:“谢谢师兄,师兄虽然说得轻松,可我却知此地凶险,本来师兄门内有更安全的试炼场所,原不必陪我来冒这个险的。师兄是知我没地试炼,特意达到五气境界后才提议来这里,好多几分保护我的把握吧?”
吴法没想到慕圣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由一笑道:“咱们兄弟之间,哪需说这些客套话。既然来了,就好生闯闯吧,这地方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呢。”
慕圣点了点头道:“那不如我们先从岛的外围开始搜寻吧,你看如何?”
“也行,正好我们先熟悉一下地形,顺便也能用咱们的灵眼之术查堪下气运所在。”吴法立刻同意了慕圣的提议。
两人拿定主意后,便从降落之地的小岛走了出去,沿着周边的海岛转了起来,这风夷岛岸边长满了蒹葭,其色暗红可编为席,温柔如罽毳,本身价值不高,只有编成席子才能卖些灵石,只是想将它编成席子可没那么简单,所以也就没多少人会为了这点灵石来砍伐它了。
两人在蒹葭之中穿行,倒不是为了采摘蒹葭,而是听闻蒹葭之中有鸟名鸿鹅,色似鸿,形如秃鹙,腹内无肠,羽翮附骨而生无皮肉,雄雌相眄则生产,产蛋在蒹葭丛中,其蛋孵化后可从小驯服做为灵宠,价值不菲。若能搜寻出一两枚来,两人此次的路费也就有着落了。
只可惜两人想得虽美,但却没有发现一枚鸿鹅的卵,一路下来已经走过了两三个小岛,两人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岛边倒是没有什么人来,一来岸边基本上都是一览无余没有什么东西,二来这离岛已是冥海之中,海边凶险无比,也没有人愿意在海边冒险。
不过慕圣因为在冥海之水中锻炼过,因此倒也不怎么害怕冥海的凶险,这一来倒是在海边发现一物,如脸盆般大小的大螺,大螺名叫裸步,背负着螺壳在露天行走,天冷则复入其壳,生卵着石则软,若去取它则变得无比坚硬。
这裸步虽然只能算是三级妖兽,没有大脑,神智未开,难以修炼提升,但其难对付程度不亚于六级妖兽,尤其是那一身螺壳,刀劈不烂、斧砍不碎,是最为棘手的,且其遇见攻击会从体内喷出冥水,让人防不胜防。但因其螺壳可制作多种器物,能保证承载的灵力不流失,如法螺、酒杯等,所以价值倒是不菲,裸步的级别越高,螺壳价值越高。
慕圣和吴法看见的这个,长到如脸盆大小的裸步,级别少说也在五级,价值也够一个人过来的路费了。
吴法见了如此大的裸步眉头微皱道:“倒有些难办呢,这裸步可不好杀,我们又没有专养灵宠的储物袋,这活着也放不进一般的储物袋啊?”
慕圣笑笑道:“这有何难,杀来吃了就是。”说着一步踏了出去。
“小心!”吴法急道。
话音未落,那裸步发现了危险,向慕圣喷出一口水箭来,那水黑亮正是冥海中心的海水,慕圣侧身闪过,裸步又连续喷出三口水箭,将慕圣躲闪之路封死,慕圣道一声:“来得好。”也不再闪避,挥掌迎向裸步喷来的水箭。
“水有毒,不能挡。”吴法慌忙说道。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慕圣的掌风虽将水箭劈歪了一部分,但还是有一股水箭打在了慕圣的手掌之上,被手掌一挡,水箭化作水雾消散于无形,但水雾却让慕圣身上的黑色衣服褪了层颜色。
吴法见慕圣除了衣服外,毫发无损,不禁略有诧异的轻咦了一声。那裸步见一击不成,又从螺嘴内喷出三股黑线,其中两条黑线是封住了慕圣的躲闪退路,另一股黑线,先如线形射来,但慕圣还未来得及去阻挡,那当中一条黑线,便忽然变成一股沙雾向慕圣兜头盖脸的袭了过来。
慕圣这下倒是不敢应接,知道此物多半跟冥水一样具有腐蚀作用,心念电转间就用神识从木鱼中取出了药鼎来,这药鼎因品级较高,暂时又不需要,慕圣一直还没有炼化。
虽然如此,慕圣还是将这口药鼎抛在了空中,那药鼎迎风一晃,变得磨盘般大小,将空中散落的黑色沙状物都收了进去。裸步见数次攻击都不管用,忙将身子一收,将全身都钻进了螺壳里就待逃跑。
慕圣收了药鼎无暇细看,三两步走到了裸步跟前,一把将它抓在了手里,此时裸步螺壳紧闭,任慕圣怎么摆弄,死活也不肯将身子露出半点缝隙来。
慕圣见一时拿裸步没什么办法,就将它丢在了一边,先看起自己的鼎来,那鼎此时又缩小成了一团,鼎内装着一小撮黑沙,慕圣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冥海海底之沙了,相传此沙腐蚀性极强,比起冥水来还要强悍许多,是一些特殊法器、道器的必要灵材。
吴法看慕圣这般轻易的就收服了裸步,不禁赞道:“兄弟,你的手段不少吗。”
慕圣笑了笑道:“雕虫小技而已,花样在多,也不如实力重要。”
“这裸步现在你打算如何处置?”吴法问道。
“我试试看能不能将它从螺内钩出来。”慕圣说完就从储物袋里,将那把青罡剑拿了出来。挥手一刺,这青罡剑立刻就刺进了裸步的肉里,慕圣手中剑往上一挑,裸步白花花的肉就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据说这裸步螺肉味道鲜美无比,师兄可要尝尝。”慕圣笑道。
“哦,怎么个吃法?是要煮还是要炒啊?”吴法问。
“都不是,这种海鲜当然是要生吃,才能不破坏食材的本味。”说着慕圣已经从裸步的身上割下了几片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