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
如果林莫想要回答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这样说。
只不过，经过一天审讯的他此时心情真的很不好，即便把这个动用私刑的傻逼踹成了瘸子，可他内心依旧烦躁的像是要燃烧。
好在这时候，联邦调查局的工作人员掐着点来开门了。
即便他看见此时正在地上愣神，右腿明显断了的方苏平，那人也不敢吭声的直接把林莫放走了。
然后，林莫就在时隔二十四小时之后，终于又站在了十三大区这片虚假天空之下。
而他略带疲惫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在这光线之下，显得更加苍白和虚弱。
因为就算是他，被这么折磨了整整一天，也有些吃不消了。
好在，禁灵手铐作用的是灵力，虽然对清气也有一定影响，但并非全部限制，这也是他能挣脱手铐，甚至还踹了对方一脚的原因。
至于方苏平，虽然也是一名灵级武者，但林莫出手太快，也太突然，他压根来不及反应，就直接中招。
而林莫呢，这一天也没闲着，先是从方苏平那知道了大概的信息，然后联想这段时间报纸上的新闻，他现在其实大概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怎么看，这件事都是预谋好的，而且是在老人去世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预谋好的。
这让他出了联邦调查局十三区分局，直接回到实验室。
然后他就果然看到，此时实验室已经被人彻底的破门而入，甚至电脑的信息也被人彻底拷贝。
但是好在，实验室的安全密码等级很高，就算将数据拷贝，想要破解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并且，就算破解了也没什么用。
因为一些重要文件数据，早在老人去世之时，他就做了整理，并且将他们从系统中剥离了出来。
这也是当初陈维清给他的提醒。
至于老人交给他的那些优盘，更是被他好好地藏了起来。
直到确定实验室没有监控器和监听器留下，林莫才去到藏地，果不其然，这些东西此时还完好的放在那。
至于闯进这里的是谁，林莫也有了猜测。
虽然来者有意识的将摄像头等设备全部破坏了，但他们逃不过林莫隐秘摄像头。
然后林莫就看到这样一群相当暴力的男子，用着相当暴力的方式闯进了这里。
虽然这帮家伙此时没穿制服，但从他们的行事风格和布局，不难猜测，这帮家伙来自联邦调查局。
这也在他预料之内，毕竟想要从他的身上寻找到有用证据，不如亲自动手找到来的更爽快更直接。
至于规矩和法律，呵呵，作为执法者，他们有时候总会高傲的认为自己已经站在规矩和法律之上了。
就如视频之中的一样。
林莫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擅自进入这里的法律文书。
但让林莫惊讶的是，在这伙人来了这里之后，视频中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伙人。
那是在联邦调查局的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这伙人像是约定好了的，就这样出现在了视频中。
那是一伙穿的很是奇怪的家伙。
全身上下就被包裹起来。
明显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林莫还是从他们身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那就是……他们很是专业。
和联邦调查局那帮家伙不同，后来者明显对实验室内的设备并不陌生，甚至很熟悉。
这让他们进来这里之后下意识的小心起来，就算是寻找东西，也是相当小心的。
像是生怕自己碰坏了这里任何的一件仪器。
更明显的是，这帮家伙明显有着相当高超的水准，调查局束手无策的电脑设备加密系统却难不住他们，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成功找到了系统漏洞，钻了进去。
要不是林莫早早转移了数据，他们这次行动绝对是成功的。
这也让这伙人同样是……无功而返。
不过陈方素老人办公室被他们重点照顾了。
而老人黑板上的所有信息，也被他们全都拍照保存。
而直到这里，视频中才终于回归于平静。
看着视频中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林莫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他有比生气更重要的事情。
连实验室都没时间收拾，将实验室大门电子锁修好，锁门，他就直接出门了。
而他的目的地是——庆北大学。
他相信，如果有什么人对这件事清楚的话，那么他那位校长，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一个。
这让他脚步不停，直接去到校长办公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到这里。
但这次探访最终却以失败告终，一头雾水的林莫正准备等着老人解惑，却得知卢清泉出门开会去了。
而且归来时间不确定。
这让林莫完全没有等在这里的心思。
他又直接回到了实验室。
花了一些功夫平复情绪，他开始收拾残局。
联邦调查局那帮莽夫实在是不知轻重，暴力进来这里直接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
虽然没有的太大损失已经是万幸，但林莫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这里恢复如初。
然后他开始接着自己的学习规划，重新开始了学习。
这段时间的接连变故，让他前二十年相当平凡的生命终于开始波澜起伏，也终于朝着未知的海浪涌去。
这是老人带给他的。
也是他自我求索，所必需的，
这让他对这种并不陌生的感觉，丝毫不惧。
且勇往直前。
而这时不得不说，陈方素真的是个很伟大且无私的人。
特别是对林莫。
因为即便老人已经灯枯油尽，可老人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的心意强加给林莫的意思。
就算那优盘，也是老人拜托他管理，如果他不愿意，就让他传给别人的。
所以，林莫此时，虽然看去没有任何科技的成就能够拿出手，但基础，却在这段时间被老人和他自己从前经历磨炼的，相当坚实。
可以毫不谦虚地说，以林莫此时的水准，就算是进入科技的任何领域，他都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而他需要的是，做出自己方向的选择。
只是，这是个难题。
他一时无法拿定主意。
而正当他犹豫考虑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卢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