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大的撞击之声传来,满天的火浪直接在这霸道的一剑之下溃散,只剩漫天血雨挥洒长空。
还有一只手臂孤零零的掉落在地面之上,之前还在这儿大放厥词的二人,留下了一条手臂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在危急时刻,黑甲人抛弃队友,直接拉了队友过来顶了一间,而他则是借机劈出一刀,借助火浪溃散之际,直接遁走......
霸道的剑意经久不散,地面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犁出两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鸿沟内部地火冲天而起,浓烈的地火岩浆在鸿沟之内缓缓地流淌。
周围的温度在急剧升高,原本茂盛苍翠的树木在几息之内从青翠变的枯黄,然后又变的干枯,最后直至变成飞灰...
只听咔擦一声,武辰手中的那柄普通长剑随即开始开裂。
然后哗啦的一声,整个剑身直接解体,武辰直直的站在鸿沟的首端一言不发。
“这伤势这么重,这次是白出来了,随着苍盟之约的临近,得全力恢复伤体了,否则到时候恐怕会有陨落的危险,而这次这么重的伤,只能交给这小子了,”武辰心里想道。
然后浑身的锋芒剑意缓缓地消散在空气当中,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吐出,然后浑身澎湃的气势直接消散。
在另一边
极速狂奔的火士没命的奔逃,胸膛之上,一道锋芒的剑意,几乎将他直接一剑分成两段。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胸膛之上那能够看到内衬的铁甲,铁甲两面被极其锋利的气劲划开,切口平整光滑宛如天成。
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路咒骂他的那名老者似乎没了声音。
转身一看,几乎是亡魂大冒,原来老者站在后方两丈之外的树杈之上一动不动,呈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火士感觉到了不对,暗自提起警戒向着老者之处走过去。
“疆,你没事儿吧?疆...疆...”火士站在疆前面的一个树杈之上,十分狐疑的喊着老者的名字。
但是越喊感觉便越糟糕,但却又是不敢过去,因为十万大山的这帮人太过诡异。
又是诅咒,又是毒术、又是掌控人的情绪杀得着实令人有点渗人。
在喊了半天无果后,火士折了一根树枝,转手甩向老者,只见啪的一下,老者直挺挺的摔到了地面之上。
地面之上啪的一声摔出一滩血迹来,一个脑袋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的树下,火士暗叫一声不妙,急忙往旁边纵跃而去。
只见漫天的霸道剑气直接从刚才老者衰落的地面之处爆发而出。
四面八方只见被满天的剑气射成了筛子,甚至连伙食都躲闪不及中了两道剑气,脸上有一摊的血迹滑落下来。
原来,老者早已身死,因为之前武辰的剑意爆发太过迅速,这才导致了老者道士没有察觉到。
就在火士拉老者来挡剑气的那一瞬间,老者就已经被满天飞散的剑气切成了肉块,只不过由于剑气切割太快而没有察觉。
而到了刚才,由于剧烈的运动之下,导致剑气直接爆发。
瞬息间,老者被这霸道的剑气直接的‘粉身碎骨’,只剩下了一颗脑袋在那儿滚落。
火士在那儿不禁感叹道;好生霸道的剑法,好生恐怖的剑气,武家魔龙,当真是不同凡响。
原本以为,之前熟知的便是他的全部,谁知,仅仅之是冰山一角,这么恐怖的剑术修为,当真是能藏。
在原来的历史上,之后的苍盟之约、包括后期的白马寺之战、甚至是后来....
也没有听说过,他有这么纯粹的剑术修为呀,只是知道,他的魔功是相当的霸道,在同被当众也是分属翘楚,而今日,没想到...
火士望着死无全尸的‘疆’,顿时心思万千,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而在另一边
武辰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进入密林深处运功调息,内功流淌之间才发觉。
体内的伤势相当的严重,原来,就在武辰硬扛那审判大剑的时候体内就已经是五劳七伤了。
再之后魔罗觉醒,强行催动魔功战斗导致伤上加伤。
虽然没落同样以魔功吸噬周围的生机来恢复伤体,但是,那仅仅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而后又强行催动两式霸道杀招,直接引纯粹的剑气入体。
最后导致剑气左冲右突,直接刺断了好多的经脉,甚至还有淤血渗进经脉,导致经脉阻塞。
再加上武体的外伤,怎叫一个惨字了得呀,怪不得连魔罗都陷入了沉睡。
原来是精力消耗过剩,导致灵魂强度跟不上,只能选择灵魂沉睡来恢复。
其实,说实话了,武辰与魔罗二者都是这具武体的主人。
但是二者都是属于灵魂不全,所以只能选择一边放风另一边沉睡来大刀双方互相共享身体的目的。
而武辰这边因为是融合的善一面的灵魂,再加上他本身的灵魂。
直接导致了他的灵魂本质上超过了魔罗独自的残缺灵魂。
因此,一般都是有武辰这边善面的灵魂做主。
而魔罗的灵魂,只有在武辰本身灵魂受到创伤的时候,才能出来。
因此如果从公平的角度来说,是魔罗比较吃亏,但是二者本身便是一体双魂,就相当于是连体婴儿一般的存在。
因此对于孪生兄弟的武辰,没落也没有选择痛下杀手。
因为武辰虽然实力没有魔罗强横,但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因此没落也没有做什么。
但对于双方来说,记忆这个东西是双方方各自的,而不会共享,因此,有些时候二者的交流也会变得麻烦。
思及此处,武辰长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沉下心神去竭尽全力的恢复着伤体。
在原郡内
在晋阳楼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抬头望着从天边驶来的三艘空天巨舰,神情有种说不出的悲愤。
只见整艘巨舰船体呈火红色,庞大的风帆在空中鼓动,巨舰舰首之处有一座巨大而锋利的撞角。
而在撞角之上,一枚火红色的古篆在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果然来了,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那敏年轻人不由得喃喃道。李道一看着沉在他们头顶的巨舰出神道。
“是呀!大汉帝国!依旧是那么霸气四射,从来不会在眼里揉沙子。”巨汉也同样感慨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汉风骨吗?固然是铁骨铮铮。”
李道一看着巨舰的双眼深处燃起一种莫名的火焰。
“不过,看他们两艘僚舰之上的痕迹,显然他们在经过咱们大唐帝国边关的时候也没有讨得了好。”
巨汉看着两艘烟熏火燎的僚舰安慰道。
“不管他们有没有讨得了好,但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大唐帝国的领土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我离开皇室的原因,臃肿的皇室已然腐朽,先是祖地之城几乎被血祭,后世被大汉帝国欺上头顶,这口气,我咽不下呀!”李道一死死地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
“咽不下又能如何?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道理!使用拳头打出来的。”巨汉嗤笑道。
“的确,原本,我还想抗下此事,但是,现如今....呵呵...看师妹的吧!”李道一落寞道。
“道一,你真的不回去看看吗?”巨汉望着李道一问道。
“不了,有师傅在的师门才是师门,现在的师门,不过是一帮人在蝇营狗苟罢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吧!”李道一转身随意的说道。
太平道儒门驻地
一座庞大的空天巨舰停留在了城西的太平道儒门驻地上空,庞大的居间直接的遮蔽了整片苍穹。
原本还在浩然殿内扯皮的众人慌忙间出来,抬头看着天空之中那这云蔽日的空天巨舰,一时神情有点五味陈杂。
刚刚走出大殿的张宁看着天空中的巨舰出神,眼前出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
狂风暴雨夜,飞沙走石天,那一夜,风雨格外的大,张宁在经过祖师堂的时候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师尊跪在地上向小师叔不断地乞求着什么,但小师叔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祖师的牌位前无动于衷。
“道一,师傅求你了,如果将来真的发生着一幕的话,求你能够就咱们这一脉一命!师尊求你了!”
“师尊,您起来吧,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谁也拦不住,因为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扛得住的。”
“道一,你也知道,师尊从祖师手上接过传承不易,希望你不要让咱们这一脉断绝,你是皇室出身,你能够扛得住的!”
而就在这时,在门外的张宁几乎惊呼出声,李道一竟然是大唐帝国皇室出身。
张宁只好悄然退去,但是他没有听见最后那一句让她颠覆人生观的一句。
“师尊,我是大唐帝国皇室又如何?六爻卦象显示,对方来自北方,北方是什么地方?那是大汉帝国!大汉帝国你知道吗?大唐帝国都不一定能够敌得过的大汉帝国!您让我拿什么去扛住这个危机????”李道一声嘶力竭的撕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