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过后,轮到了王岂,王岂选择的人是离花谷的无声。
随着他的选择,所以人的目光都有些凌乱了,果然,是真的。
刚刚她才对无双发难,问了一个最困难的问题,紧接着王岂就发问于她,看来还真的是有猫腻。
众人议论纷纷。
王岂听不见下面人的吵闹,他只想单纯的试试,这个无声。
“答问你我,知不回知。”王岂正口吐出。
居然是两字的藏头,答知!
一个答知,难倒了不少人,而且台上的无声,也在细细的思考,看她眉头紧锁的模样,似乎是有些难以回答王岂了。
但也因为如此,他身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
“无声姑娘,答知?”王岂看着她,背手轻笑道。
无声看着王岂,眉头有些微张,突然间恍然大悟,对着王岂轻笑,点头示意。“我你答问,知回不知。公子,我知。”
随着她的开口,众人突然间都有些顿悟了。
这居然是两句颠倒诗。
这一轮,王岂带来的精彩,可是美妙绝伦。
连立轩都看着王岂,有些点头叫好。
王岂善意的回笑,微微行李,退回了位置,虽然他的脸上硬撑着如同春风般的柔和笑意,但他的心里却只有两个字。
“惨咯。”
果然,这轮开始,他便是风暴的中心,骤聚而来,王岂有些招架不住了。
时隔几人,王岂终于落败了,输在了天刹门老者的手上,因为他的藏头,让王岂有些崩溃,四字相连,赫然是赐你姨妈。
我去,我去。
王岂的心儿都碎了。
下意识之中,差点蹦出一句射你一脸。
只可惜他忍住了,因为他是文明的礼貌人,怎么能说这等粗言,是不?
尼玛的,你个死老头,气死爷了。
王岂摆手,叹了口气,示意自己认输,轻步走下了台。
王岂自人群之中穿梭,好不容易才自人海挤出,到了离武场百米的一处荷塘亭台之处。
“输的漂亮。”一个黑衣男子正在饮茶轻笑,看着王岂,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他都赐我姨妈了,我又该如此。”王岂气闷闷的坐了下来,看着他和素雅,将近三个周的时间,他们变了许多。
风尘仆仆,冷面沧桑。
“哈哈,这倒是不像我所认识的王岂啊!”李欢寻捏着一片飞叶,赫然笑道。
“如果你师父在,她似乎就已经无阻畅言,惊起满堂玉座了。”素雅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模样,她有些受苦。
“怎么了,欢寻,你跟你家素雅,搞成这副模样。”
“我们此次前来,都是因为你。”
“嗯?我,难道,你是为了借种而来,这怎么可以,俗话说的好,朋友妻不可欺,光登峰来不征地。”王岂一本正经的说道。
“……”
“欢寻,我记得这杯子,不是瓷的吧!应该是出自太一宗的玉铁,坚如磐石,难以损坏?”素雅夺过李欢寻手中的杯子,抵在了王岂的下体之上,眼中杀意四溅。
“兄弟,轮到你救我家小兄弟了。”王岂动弹不得。
“哎,王岂,节哀顺变吧!”李欢寻挑了挑眉毛,默默的走开了。
“你个卖菜刀的,我****。”
一番嬉闹,回归往常的昔日。
“李白,找的你们。”王岂有些震惊,看着两人,眼神有些混乱。
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意料。
“嗯,这封信要亲手交给你,看着事态如此,所以我们才因为急忙赶路,搞成这副模样。”
“辛苦你们了,李白她在哪里了?”这是王岂迫切想要知道的。
“我们并没有见到她本人,是一匹白马带着信而来的,一共有着三封,一封给我,一封给你。我的这封就是让我带着信来找你。”李欢寻看着王岂,目光微动,扫视了一圈四周,小心翼翼的在指尖沾上了水滴,在石台上写下了几个字。
“隔墙有耳,要小心。”
七字如雷霆一般着击王岂胸口,果然,有大问题。
如若真是如此,那张柏和无双,可要小心提防了,甚至,其中还有六芳。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们没有说。”素雅双手抱肩,看着王岂,不经意之间,发现她的汹涌有见扩大,看来是苦了李欢寻了,彻夜劳作。
“什么。”
“那匹马带来的那封信除去那个,还有其他的事情,就是李白从我们这里借走了四两黄金,说是要买酒喝。债,你来还,钱我们已经给了,你看看,不准备准备。”素雅看着王岂,似笑非笑。
“哈哈哈,我似乎还没有输,我要再去大战三百回合。”
“哼,不要信了吗?”李欢寻无奈的叹了口气。
“额!要,我要,我要。”
李欢寻听着王岂的话自脚底开始打颤,一直贯彻到头顶。
“……”素雅半眯着眼睛望着王岂,嘴角抽搐,她啥也不想说了。
“在桌子下面,自己拿,小心点,我们暂时是由钱的客人,所以会跟着由钱住在冷风长院。”李欢寻起身和素雅对视,眼神晃动,扬长而去。
王岂舔了舔嘴唇,坐到了刚刚李欢寻坐在的地方,手向着桌下摸去,果然,一张薄薄的纸张贴在石桌之下,难以让人察觉。
王岂警惕的望着四周,随着暗处将它贴在腿侧之上,仿佛如一个无事之人一般,起身退走了。
“我在锦霄城,记得带酒来。”一句平淡的话语,十个简单的文字,却强烈的冲击了王岂的心口,仿佛一瞬间,仿佛一刹那,时间定格了。
他久久未语,只是在看着纸张上方正秀气的字眼。
水面倒映,映出了一张背影,在白马之上背着酒壶,游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你这个祸害,不过,我还真是活该。”王岂将纸张掖在胸口,回身离去。
这能看见王岂嘴角的笑意,自他来到太一宗之后,从未看见的笑意。
……
“什么鬼,你们刚开始不是这么说的。”小湖河畔,凉风荡漾,荡起几丝扑朔迷离;夜色迷人,灯火彻亮,照几人屋中斜影洒。
“我是六芳,我说了算。”六芳坐在屋子之中,看着王岂,眼神凌厉,强大的气场突然暴起,将一侧正在舒心喝茶的张柏连人带桌子掀飞了出去。
无双撇了她一眼,抿了抿如针刺一般侧立的长发,淡然的饮了一口茶。
“你的地盘你做主。”王岂嘴角抽搐,他赶紧叫住六芳,身侧的张柏就是最好的见证。
“咳咳,王岂,你还是听六芳掌门的吧!”张柏自一边爬出,口吐鲜血,看着王岂,无力的摆了摆手。
“这是逼良为娼,但我决定从你了。”王岂胆颤,嘴角抽搐。
六芳闭嘴不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张柏师兄,你还好吗?”
“没什么,皮肉伤而已。”张柏淡定的对着王岂挥了挥手,示意他没有关系,但是随着他嘴的一张一合,鲜血再喷个不停。
“张柏师兄,你这个出血量不一般啊!”王岂看着张柏的模样,手中的茶杯都端不稳了。
“你会和公允一起参加武比,据我所知,以你的武功,胜出的几率不是很渺茫。”
“对,不渺茫,而是根本没有希望。”王岂啧了啧嘴。
“我放出刑天只为了让他们观赏而已,你以为他们可以这能吗?”六芳看着王岂,眼神寒厉,有些让人不敢直视。
王岂没有说话,低头不语,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武比没有规定可以参加多少人,等明天无双拿到文比的头奖,就是你出彩的时候了。”六芳的语气平淡无奇,但王岂却听着这话里充满了威胁。
“对不起,我想要寻找的东西,已经得到。”王岂看着六芳,这是他第一次迎着她目光,以冷彻的视线对视。
六芳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那般。“李白的信,你收到了。”
王岂如遭雷击,看着六芳,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什么,李白的信,她说了什么。”张柏听到了六芳的所言,有些着急起来,就连无双的瞳孔都有些变化了。
王岂的墨色瞳孔之内映出了面前六芳的身影,他咬牙,没有说出一个字。
“不要问他了,没有用的,王岂,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自己决定,你去还是不去,我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六芳起身,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目光入寒,胜若七分。
“说。”王岂张口吐出一字。
“我得知,江子她要参加武比,你自己决定吧!”六芳说完便不扭身离去了,没有多说一个字。
“什么,她,参加武比,她不是要参加最后一轮的吗?”王岂一直以为她所为的一切,都是为了器门,是为了和那个姜玥,一较高低。
“哼。”六芳嘴角微翘,撅起绝美的弧度,似乎是在对着王岂轻笑,也似乎是在嘲讽王岂。
总之,她没有言语,推门而出。
门开三分,月光随之渗入,照得地上一面明亮。
“王岂,你——嗯?无双?”张柏还想再问王岂关于李白的事情,但却被身后的无双一把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我们都担心李白。”无双扫了王岂一眼,没有再言,走了出去。
昨日的种种如同流水一般在心头流过,带着他的思绪漂流,知多知少,王岂有些挣扎了。
浊焰灯火之下,照出了斜靠在墙角的江流,云纹灿耀。
“你行,你上。”王岂握拳,沉默不语。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屋外树上,一对女子矗然而立,目光对映。
“只要他不离开太一宗,就足够了。”江子嘴角翘起,如天空之上的高挂残月,月色寂寞。
“你为什么不让他走?或许你可以试试,说不定——”还没有等六芳说完,就被江子摇头打断了。
“王岂不能离开,我不会去赌。”江子的眼神让人看不穿,她的笑容让人猜不透,但是有一点已经明白,她在看着王岂,一直看着,那距离,难以触摸。
“谢谢你,江子。”六芳叹了口气,淡淡的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