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仆老爷守在仆儿床前,困倦的不住点着头,每一次都又努力的睁开眼睛,但用不了多久,眼皮不由自主的闭上,就要临睡的一瞬又忽然的睁开,仆老爷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但毕竟年纪大了,仆老爷守在仆儿身边,几经波折还是睡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在温暖的屋子中,多久仆老爷没有过这种待遇了,多少年都是草篷中,若是赶上下雨天,哪更是难受的要命,浑身湿湿的、凉凉的,不管靠在哪里都会被冰的吃不消,仆老爷睡了,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是他感觉好久、好久,仿佛这一时刻,时间静止了。
猛的仆老爷忽的睁开眼,第一眼就是看向仆儿,仆儿躺在在厚厚的锦被上,安详的睡着,仆老爷探过身,侧着耳朵细细的听了听,听到仆儿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仆老爷伸出干瘪的手,摸摸仆儿的手,又摸摸仆儿的额头见不热了,仆老爷开的笑了,不时用手抹抹湿润眼角,仆老爷的眼泪是不值钱的,因为他流了太多,面对所有他都是无能为力,唯一的能做主的只有流泪,他的眼泪也是最真的,他的泪全是从心底流出,不像哪些说着动听的话语,流着虚假眼泪的人。
仆老爷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心中是害怕的,他对自己无所谓,他担心仆儿,空洞的眼睛看着床上的仆儿,睡的是哪么安详,仆老爷放下手,手指不小心划到了锦被上,干涸、破裂、粗糙的皮肤刮起了一束细丝,仆老爷心中一惊,忙用另一只手将挂在手上的细丝摘下,并用手指按按,生怕被人家发现,他是赔不起的。
仆老爷看着仆儿,眼睛不自主的又盯上了锦被,仆老爷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摸索着锦被,粗糙的手皮,划的锦被细细作响,仆老爷现木、真想自己也能睡在这样的锦被上一回,夜晚的时间很长,仆老爷因为刚才睡了一小觉现在一点都不困,坐在床边缘胡思乱想着。
天亮了,仆老爷猛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床仆儿还是没有醒,回头看看外面亮亮天,心中有些焦急,在也坐不住了,开始来回的在屋中轻轻的走着,天光大亮,府中仆人敲了几下门,仆老爷忙跑过去给开开门,一个丫环手中端着一个食盘,上面有一盘白面馒头、两个小菜、一个炒的土豆丝、一个羊肉豆腐,丫环将食盘端进屋中放在桌上,仆老爷一个劲的道谢,小丫环面无表情的,出了屋关上门,仆老爷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馒头,和香喷喷的羊肉豆腐,忍不住流着口水,嘴角都被口水弄的湿湿的。
仆老爷正看着,忽的听到床上有到静,刚才丫环进来弄出了动静,在加上羊肉豆腐香气,惊醒了仆儿,仆儿睁开了眼睛,看着盯着桌上好吃的爷爷
仆老爷转头看仆儿正往起起,仆老爷快步跑过,看着仆儿没事了,一把抱住仆儿,手在仆儿身上,上下摸索着,
仆儿:“爷爷你摸什么呢?”
仆老爷流泪了:“没摸什么,爷爷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做梦”
仆儿看着四周华丽的东西:“爷爷这是哪里啊?”
仆老爷抬头看看四周围:“这是咱们新家,以后在也不用住露天了”
仆儿高兴的拍着手:“太好了、太好了,离开哪个总偷着摸我的坏人了、太好了、太好了”
仆儿高兴的叫着,声音还很弱,但难掩盖心中的高兴,仆老爷眼睛又湿润了,只能紧紧的抱着仆儿,不知道能在这里呆几天,但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不管怎么也不想此时把实话说出来。
仆儿:“爷爷好香啊”仆儿的小鼻子一嗅一嗅的,像个小狗闻到东西一样。
仆爷爷抹了抹眼睛,抱起仆儿将她放在桌边的一个椅子上,仆老爷给仆儿盛了满满一碗羊肉豆腐,滚滚香气,仆儿忍不住伸手去抓碗里的羊肉豆腐,一把抓了一手,“啊”的叫起来,太热了,仆儿吹着自己的小手,仆老爷用自己破衣服给仆儿擦了擦手的油,擦净了仆儿手上的油,仆老爷拿起桌上的勺子,盛了一勺吹凉些,送到仆儿嘴边,仆儿一口吞下,
惊讶的叫着“真好吃、爷爷”
仆老爷喂着仆儿,爷俩正吃着忽的门一开,探进来一个小脑袋,盯着桌上的爷两看,仆老爷一看是个孩子,穿的是锦衣锦服,仆老爷忙起身,站在哪也不知说什么,仆儿也歪着头看成乾,仆爷站着看了会成乾,冲成乾招招手,成乾走进屋中,仆老爷将自己的碗筷拿起放在成乾面前,成乾一笑,坐在椅子上,成乾伸手拿起一个馒头,仆儿看见“咯、咯”的看着,成乾也是“咯、咯”的笑着,
虽然身份不同,一个是当朝皇子,一个是要饭花子,但两个孩子一样是没有朋友,一样渴望玩伴,仆爷爷在一旁边给两个孩子盛着菜,两个孩子吃的开心,仆老爷在一旁边,手上拿着一个松软的馒头一口口吃起来,见两个孩子吃完了,桌上的碗里还有些汁水,仆老爷忙端起喝了个痛快,好久没喝到这么喝的东西了,成乾伸出手,仆儿往后躲了一下,抬头看着爷爷,仆爷爷端着手中的碗,看着这一幕,冲着仆儿点点头,仆儿慢慢的伸出小手,成乾抓住仆儿的手,两个孩子手拉着手,成乾拉着仆儿奔门外奔去,仆老爷忙放下碗,抓了两个馒头揣入怀里,也追了出去,成乾拉着仆儿在前一跳、一跳的带着仆儿往院中跑去,仆儿身子很弱勉力的跟着,仆老爷追到院中,看见两个孩子正围着树相互追跑着,仆儿伸着双手捉着成乾跑,成乾围绕着树左躲、右闪。
两人一样的欢快,一样的开心,仆老爷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高兴,哪怕是一切只是暂时的,仆老爷也愿意,仆儿终于有了玩伴,而不是每日跟着自己身后四处要饭,看着别的孩子在玩,眼里流露出现木眼神,不用街边的孩子用石子扔她自己护着,不用听别人叫她小叫花子。
成乾也终于有了玩伴,不是每一次他一出现所有人都跑开,这次不是大监、也不是御林军士,而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真正玩伴,两个人一个锦衣玉面,富不可言,一个一身破衣,脏脏的小脸,两个人拉着手跳着、蹦着,这种情景只有在孩子的童真世界才有,两个人的叫喊声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长廊中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孟坤接到消息领着十几名御林军奔这边跑来,跑到院中一看成王和哪个小叫花子在一起玩,众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孟坤身后的御林军士想过去,被孟坤伸手按住,御林军士田志光手扶着胸口长喘了一口气,心中想着,还好找到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早上孟坤给成王请安去,一进屋成王不在,喊了几声来人,守卫的御林田志光才提裤子跑了过来,原来他感到肚子痛去了趟茅房,孟坤看着上去一脚将田志光踹倒,带着众人开始在后院找起来,仆老爷他们住的是前院,对后完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孟坤看着殿下跟哪个小叫花子玩的开心,打消了过去的念头,还第一次见成乾这么开心,远远的看着院中的两个孩子,和在一旁边看守的仆老头,孟坤看了一会,对身旁边的人
“去,叫人拿些果品和茶水给送过来”
田志光:“诺“转身刚想走,后衣领被孟坤一把抓住。
孟坤看着王力:”你去“
王力:”诺“看着田志光一笑走了,田志光有些不解。
孟坤手一推将田志光推到白大烈怀中,”领军鞭三十“
白大烈与众人大笑,白大烈一把抱住田志光
”走吧宝贝、我疼你去“众人上来拖着田志光走了。
不一会王力端着一个食盘,盘上放着各种果品,和茶水,走到孟坤身边也不说话,只是站着,孟坤回头看看王力的样子“张嘴”
王力不情愿意的张开嘴,嘴里还有没吃完的点心屑,
孟坤看了看:“去领十军鞭”
王力:“将军我这也是“
孟坤伸手接过食盘,看都没看他一眼,端着食盘向院中走去,王力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下”让你嘴欠“
王力奔后院走去,见众人正按着田志光,大家轮流用军鞭抽着,每一下哪就是道血痕,抽人的大笑,被抽的惨叫,田志光每挨一下,身子都跟着抽搐,这是真疼啊。
田志光:”你们给老子等着,等哪个落在老子手里,看老子不抽死你的,我告诉你们,谁抽我我可都记着呢“
一番话说出引来一阵哄笑,
白大烈:”对、对、不能让他认出来“说着脱下衣服盖在田志光的头上,众人笑着,轮流抽着,王力在一边看的心惊,”叭叭“的军鞭落在田志光身上。
田志光头被蒙着,:“谁还抽呢,都够数了”
白大烈过去将衣服取下来,按着田志光的两个御林军士也松开了手,田志光身子一委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嘴里骂着,众人笑着。
王力看着走到墙边,看着众人:“将军说了,我轻打十军鞭”说完叹口气转过身,脱去衣服,又过来两个御林军士伸手捉住他手臂,将他按在墙上,
王力:”我不用按、我是、将军说是轻打,“哪两个军士也不理他,把他按的紧紧的。
众人笑着,争抢着鞭子,”叭叭叭“十下抽完,王力和田志光一样,眼泪流了一脸,不是哭的,是疼的,众人散开,墙壁下只有两人,众人散去也没人理会他二人,王力咬咬牙站起来,田志光伸手意思让王力扶他一把,王力捡起衣服,没管他自己往后院走去,
田志光:“你们没人性的东西、抽完了老子,还不扶下”
孟坤走到院内将食盘放下,仆老爷看孟坤过来,忙下跪行礼,孟坤一把将他拉住,伸手指着成乾和仆儿意思不要惊拢了他们,孟坤脸上微笑着,冲他伸手比画一下示意他坐下,孟坤与仆老头坐在一旁边的廊上,看着两个孩子玩着,
孟坤看看仆老头这身打扮:”以后你就留下吧,给殿下当个佣人,你的孩子给殿下当个童仆吧“
仆老头听到有些不敢相信看着孟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睛又湿了。
孟坤看一眼:“哎、你可别哭,我最看不了这个”
仆老头忙抹去眼泪,抱着拳冲孟坤拜着,脏脏的衣服袖子搅的空气中满是尘土乱飞,
孟坤不高兴的叫住他,免得把这果品弄脏了。
仆老头也清楚,退到一旁边开心,终于可以不在东奔西走了,冽着嘴笑着,自己的人生终于有了光亮,最重要的是仆儿有个安身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