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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问慢慢抬高了胳膊,尔后自己单手勾住那锁链解了几解,将其全都将其从腕子上解开了,这才一手撑着溪沙坐起身,一边将花小满也扶好。

花小满站在水里头继续哭。

殷天问挠头,先是下意识侧了眼看见她没有拔剑的意思了,觉得自己这条小命暂时能保住,尔后才有点底气去看她。

哭哭哭,哭甚么哭……老子都还没嫌初吻给了你这种不解风情还不会来事儿的姑娘呢,你倒先哭上了。

啊咧,不对。

自己的初吻其实是给了干山兄家的一条看门狗吧……记得当时那小奶狗刚出生没多久,殷天问看它十分可爱,忍不住捧起来就啵了一口。

自此是有他一口肉就有它一根骨头。

唔。倒不知现今那狗妖能幻出人形了没有……是公是母也不记得了,改天有空回去瞅瞅……

殷天问下意识的伸出舌头来舔了下唇,算是回味了下当初那份童真的美好。

花小满刚擦擦眼睛就看到这一幕,於是『哇』的一声哭的更惨了。

怎么办啊老秦你快来啊怎么办啊,这只鬼还是个大流氓,我才不要嫁给他啊我喜欢大师兄啊……

殷天问闻声一哆嗦,心说这又是怎么了,我刚才连个屁都没放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不是那种坏人家清白的人,再说了咱俩接吻这事说出去谁信啊,他娘的纵使是老子今天在这里把你强上了,那特么也一定是信你强上了老子比信老子强上了你的要多的多好吧?!

论战斗力你甩我半条街不止啊亲!

你无非就是实战经验和偷袭技巧没我多罢了。真只求着保命的时候,甚么下流手段不得使上啊,再丢人再狼狈的姿势也能用上呢……

殷天问正寻思着该怎么开口安慰她呢,真是的……再不济你当你自己被狗啃了一口行不行,行不行!别哭了我听得头痛!

「汪!」

殷天问这么想着便忍不住嚎了一嗓子,接着又接连汪汪汪了好几声。

花小满停止了大哭,却还是一抽一抽的,看着他十分不解,「你干嘛。」

语调糯糯甜甜的,听得殷天问心下又是一抽。

「你当我是条狗。」

他又呲了牙笑,一边笑一边回忆当初那小奶狗是个甚么模样,是不是伪装的萌萌哒就能让她把自己当条狗了!

不对……这个比喻有点不恰当。

殷天问又深沉的扶起额来,他得想个更有说服力的说辞好让她忘掉刚才这一切。

嗳呀……说白了还不是我为了保命然后不择手段的防御了你一下么,当时又没想那么多……也没想着会吻到你,只想着保命而已啊!

正当殷天问在这边深沉的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劝这个死心眼的傻丫头忘掉这件事,就听得耳边又是『蹭』的一声抽剑之响。

他吓得忙抬了眼去看,才发现不过是她拔出了剑,扭了身子,然后一边单手擦着眼睛止不住哭,单手拖着她的小桃木剑抽抽噎噎的往前走。

殷天问看的浑身发麻,心说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可暂时也想不出甚么其他好办法来,总之先让她别哭了才是正理好吧,哭也很费气力的!

於是他也赶紧双手捧了把溪水一抹脸,略微显得有点精气神了,这也起了身,步步紧跟上去,开始了「汪汪汪汪汪」的漫长狗吠之旅。

汪了半晌也不见得她笑,殷天问自己吼的都快糟心不已了,再说了,见她这副模样心底下自己也怪不舒服的,於是也不再学狗叫,忍不住伸手上前去摸她的头,「好了好了,你老哭啥啊,你再哭我也只能跟着你一块儿哭了。」

「你有啥可哭的。」花小满更生气,抬手拍打开他的手,都怪这只臭鬼,太烦了啊,我的清白怎么办……

「这样,回去后,我肯定不会说刚才的事,你也装作没有刚才那档子事,这不就结了嘛。」

殷天问就无语了,心说多简单的一件事啊,你要是怕我会毁你清白……啊喂我又不是会到处碎嘴的人,至少知道清白这东西对姑娘家来说有多重要啊,虽然我平日大大咧咧爱开玩笑,但是这种事不至于啦,再说了……这也真就算个巧合嘛……我又不是故意要去吻你的。

唔,虽然感觉不错。

花小满急的又不是这件事,她原先听说这种亲密的犹如爱人间的举动……会有小娃娃的啊!

她才不要生小孩子呢,听说那个很痛的,不要不要。

再说了,要生也不和他生啊。

因此刚有略的泣音又渐渐开始有了止不住的意思。

殷天问都快吓傻了,心说我难道刚才又有哪一句说错了嚒?要不然自此之后一路上我就别说话了吧,只一个『汪』字就能代表我全部立场。

「嗳呦……姑奶奶喂……」殷天问见她哭的特别伤心特别惨,不知道怎么了,一方面觉得好玩的不得了,心下忍不住想笑,一方面却要装出副认认真真的模样,拍拍她的头。

基本是手刚摸上她的头,就被她大力给拍开了。

没几下殷天问的手腕就叫她打的通红。

想了想,殷天问忽然双手同时一伸,按在了她身侧两旁,然后一面凑近她将她往树干上压,一面恶声恶气的道了句,「喂!」

花小满得了他这一喊略微擦了擦眼,就看见这只臭鬼的脸离得自己又很近很近了。

微微上挑的眉峰,毫不遮掩的跋扈之气。

「你再哭下去,我可又要吻你了啊。」

花小满猛的吸了下鼻子,一瞬间被他的气场镇住,不敢哭了,泪珠全悬崖勒马一般的蓄在眼眶边边儿上,就是死活不敢再往下掉,嘴也都快瘪成一条缝了。

殷天问看的心下一个劲暗爽——卧槽,她简直要萌哭哥哥了!这表情要了血命了嘤!

可随即花小满同他眼对眼的互瞪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该是能打过他的,於是又准备拔剑——这次可得小心防着他如刚才那般的阴招了!

没想到她刚单手按上剑呢,不及拔,便听得殷天问突然猛『呃』了一句,接着整个人凌空一翻又重重的摔回了地面上。

就算努力扭了扭身子别蹴到头,还是右侧肩膀先着了地,还直接擦着地又滚了一圈,他忙又单手护上了自己右肩。

待到这一抬头,花小满才看到,他那锋利的眉尾已如出鞘的刀,整个眼眶中也全被血红之色弥漫。

怎,怎么了……怎么可能来了甚么魔物她会没有察觉……

殷天问得了刚才那一下重击已被激的翻腾起他体内好战的血涌,可好在这么多年的控心不是白练的,他还有一丝丝清明尚存,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觉得此次来者十分不善,殷天问不敢回头,只轻声道,「花小满,你先走,用隐身术顺着原路往回跑,快点,去找林山凡知道么?」

「喂……」

你只要不耍阴招连我都打不过……哪里有让我先跑的道理。

殷天问听得她拔剑之声,看样子似乎是没走,不由得火大,「我他娘叫你先走回去叫人,没听见啊你!」

「束魂锁在,我走太远你怎么办啊!」

「还行,这个距离还……」这个距离还算不得太远,殷天问寻思着自己只要不被对方拖着离开这儿,基本是能施展开手脚的,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肋骨处又是一痛,两膝也好似被甚么东西钉进去了,走是走不了了,但也动不了。

可是……

殷天问忙低头去摸了自己膝盖一把,明明甚么东西都没有!

没甚么束缚着自己,除了束魂锁,他膝盖上压根没有东西啊!为甚么迈不了步子!还痛的浑身发麻!

天色已渐渐全暗了下来,只有花小满手中的桃木剑微泛着她眼瞳之色那般的淡粉弱光,殷天问本身痛的都快站不住了,可偏偏自膝盖到脚底又好像被打入了甚么木桩一样的东西,撑得他也跪不下趴不下,因此眼见着那一丁点的粉光,不知怎么,他好像就还能咬紧这牙关,不在她面前喊出疼来。

花小满绕着他慢走了一圈,也不知道他这不说话又站着不动是怎么了,周边也没甚么其他活物之息,不由得又反应道——他莫非在唬我!

这么想着便忍不住一剑戳了戳他屁股,「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殷天问翻白眼,心说我骗你干嘛。

可现在眼瞳之中尽是全红之色,没甚么白眼可翻,自然也表达不出他现在日了狗一般的糟心之感——蠢货蠢货!花小满你就是个蠢货,战鬼的红瞳是会随便就能显现的吗?老子不是被打惨了老子还能红瞳啊?!

花小满也是看着他眼睛之色,渐渐回过味儿来估计刚才真是有甚么伤着了他,可周边感应不到……莫非是自己术法也失灵了?

忙在空中燃了几撮道家真火,看了下这四周,也是得了这光亮,照亮了彼此,花小满看见他额头上早已是遍布的细密汗雨。

殷天问受着这痛,颤颤巍巍的开了口,「听我话,你先用隐身术,立马回去。」

她万一也被定在这儿甚么的……这个苦和痛怕是她吃不来。

花小满也着急,周边明明没甚么的!他这是做戏呢,还是……

「你到底怎么了啊!」

殷天问火大,心说这一时半会这傻孩子是不会听自己的话了,想了想,只好反其道而行之,摆出了一幅十分羞涩的嘴脸,轻声道,「我疼。不想走了。」

「你哪儿疼?」

「下面疼。」

「……」

真是下面疼啊,膝盖到脚底,小腿骨那边,疼的我都快没知觉了,你再不快点回去给我叫人我估计腿就要废了啊……

「这样,听哥一句劝,你丑你先走,我帅我殿后,好么?」

「你给我滚蛋吧!」

花小满气的抬脚就要踹,这一脚没踹动他,这才发现事有不对。按理说,她加之了术法的气力一脚能把殷天问踹出去的才对啊。

殷天问痛的直翻白眼,此刻也不装了,忙「啊啊啊」的痛吼了几句。

花小满被他这啊啊啊的大喊声还给吓了一跳,抬头看他脖子上青筋的暴起了,尤其是他还没怎么穿衣服……这个模样……欸……

看样子似乎这次对手挺强的,不过花小满也不知怎么了,并不觉得危险,反而将桃木剑杵在一旁,蹲下身去仔仔细细摸他的小腿。

紧绷绷的,肌肉感很强……唔,炖肉好吃。

「喂……」

殷天问觉得自己现在说一句话都要歇息十句的空档,她再这么在自己面前摸来摸去,这感觉……怪怪的。

从兜里掏出几张符咒来,花小满寻思了一番,尔后将其中三张同时扔出,凝在空中化了个三角阵势,尔后双手一合十,闭目虔诚的念了几句,殷天问瞧她神神叨叨一副小神婆的模样,莫名也有点想笑,觉得腿上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再紧接着随她咒语刚落,他腿上一松,接着眼瞅着又要向前压去。

好在这次长记性的快,胳膊还是灵活的,忙强力将她第二度压到身下的同时,两手在她身侧撑开了,让开了些距离,没有真的再吻上。

花小满刚才是太关注他的腿了,也没太注意他有前倾的姿势——真的是站麻了!我才没有占便宜的心思!这种时候了不赶紧转身跑占个屁便宜啊!

没想到就还是这么阴差阳错的将她压下去了。

因此当花小满惊恐抬眼的时候,就看见殷天问肌肉和青筋同时暴起的胳膊,再往下瞄是健硕的胸膛……腹肌……以及……十分艰难屈起来的一条长腿。

殷天问想的是总得将她拉起来吧,但是腿窝现在屈一下都困难的很,刚屈起一条腿,半跪着坐了,不及将她拉扶起来,就觉得他手心里刚触上她的柔软小手一空。

花小满好像自他面前随风散了一样。

吓得他整只鬼都懵了。

卧槽,闹哪样,不会给我解个符咒就直接……耗到精力大尽了吧……卧槽,此福消受不起啊,我宁肯仍旧定在那儿让她好好的啊……

这这这甚么鬼……

「花,花小满……」殷天问刚痴喃了一句,就觉得后背被人猛踹了一脚,直接又将他踹回了地上。

刚恢复些许黑色的双瞳又盛满了血红,爪子也幻化出来,他一翻身便是猛的一挥,凭空中三道血痕瞬隐瞬现。

可……可他又看见花小满了……还好刚才没挠到她,不知挠到了甚么……

此刻花小满漂浮在半空里,不过看那样子似乎又是坐在甚么东西上……呃……不过她周边是空的啊……

只那样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

殷天问发慌,这是怎么了。她该不是被谁控制了吧……

「小满……」不知不觉中连称呼都变了,殷天问微微向前伸着手,冲她勾了勾,「过来。」

「听话,过来。」

花小满只仍旧空睁着一双漂亮的眼,像个布娃娃一样的盯着他发愣。

殷天问火大,这周边一定还是存在甚么其他术法更高明之人,他一开始以为是花小满刚才又生气,才跟自己开玩笑,消失了又故意冒出来踹自己一脚,现下来看……并不是这种情况。

黑夜里连风都起的更寒更冷了些,从树林间穿隙还带着些许奇异的哭号之意,殷天问默默咬牙,一边耐着这冷风吹,一边不肯眨眼的盯紧了面前景象,生怕她再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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