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你同我说什么,我这样的美人?”她笑得十分得意,仿佛是听了什么了不得的话,而这种话从我的口中说出来,我也觉得十分了不得,夸赞自己情敌什么的,不是我这种胸襟宽广的人,实在是做不出来,尤其这个情敌还明目张胆的想要做小三!
“真是难得,不过你这样一说话,我倒是觉得你顺眼了许多,你究竟是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如和我说说,嗯,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在这话里话外,有一种不计前嫌的意思,让我听起来分外恶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是我先恶心她的。
“沈小姐,我的事情实在着急,劳您通融通融,让我先走吧。”
“算了,我给英博打个电话,嗯,我问问他吧,帮你请个假。”
我的心底陡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慢吞吞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赵云博的手机号码“喂,英博吗?在忙啊?什么,在开会,什么打扰你了,那我就挂了吧。”他的神情随着她的语气一起变成一种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在开会我就不打扰你了。”他的脸上自然而然的晕染上娇羞的嫣红。
“没什么呢,就是有点想你了,你大概什么时候才回来呀。”她的脸上完全是思春的女人的样子了。
可她如今已经是二十七岁的“高龄”,做这样的动作其实不是特别好看。
我实在没有心情和她虚与委蛇下去了“沈小姐,如果您方便的话,麻烦您帮我请个假,我这里就先走了。”
“啊,你别走,你别走。”她仿佛突然想起我来似的忙朝我招手,让我别走,她招手的动作仿佛招一只小狗。“你着什么急呀?我这就和英博说了,你怎么这么大脾气啊!”她不满的抱怨道,那边,赵英博似乎也安抚了她什么,她又笑了,缓缓的和他说。
“还不是你派给我那个大牌的助理,今天要请假了,我啊,怕她出去有什么意外,那要是没有了你还要跟我要。要是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弄丢了,那我可是非常不情愿的呢!”我不知道赵英博在那边说了什么,她立马换上了一副生气的表情。“我才不是那样的人呢,谁没事儿刁难她呀?你这样说,那你自己回来看看好了,我,我不让他走,让她自己和你解释。”
我实在没那个时间和她玩这一套蝇营狗苟的了,我于是抓上包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她百灵鸟似的声音还在背后想着,和赵英博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我看了一下时间,赵英博现在应该已经在英国了,如果开会的话,应该是在和英国那边的合作伙伴说话,竟然为了她放弃到这种地步了吗?
赵英博真的是那种,为了情情爱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吗?
不过我,觉得自己是完全没有想的余地的,第一,他不会为我这样做,第二我不是沈灵云,不会让他为我这样做。
沈灵云见林瑶走出了大门,漫不经心的放下了,根本就没有拨通的号码。她的样子显得十分开心。“还愣着干什么,好好给我化妆啊,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众人一片欢呼声。
我到达医院的时候,已经距离那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什么人给我打电话有一个半钟头了。
来了第二医院,我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林羽他究竟在哪个病房。
于是我试探着,把那个下午打给我的电话号码重拨回去。“那个,先生您好,我,我是。”
一阵忙音之后,我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挂断了。
我努力的平复了自己下午被人欺负被人耍的一肚子怒气。
几乎是咬着牙的,把刚刚的电话号码重拨回去。“喂,先生您好,我是…”
“在二楼,我在二楼。江之协。”啪的一声又挂断了我的电话。神经病更年期哦。
我于是快步走上了二楼。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哪个科的,只是告诉了我他门口挂的那个大夫的名牌,我挨个房间的找过去,终于找到了。可能是因为他这个人脾气很不好,又很毒舌,所以他的门口竟然都没有几个病患。
我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来了一句,“进。”干脆简练简洁。我于是推开门进去了。
这位江大夫看起来比他说话的声音要年轻许多,估摸着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请不要怀疑我的年龄,我今年已经三十二了。”
…
他是心理医生吗?催眠专家吗?
“那个江大夫您好,我弟弟他…”
“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情况,就是通知你过来办个手续,赶紧交钱。”
呵,掉进钱眼里的大夫。说好的白衣天使呢!我心里不屑的想到。
“白衣天使也是要吃饭,你最好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了。”
我…
我突然觉得他这种毒舌让我感到十分的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似乎有谁对我这样毒舌过。说句实在话,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分和善的人,有时候相处得最不好的除了赵英博之外,就是沈灵云了。
这男人对我有这么大的敌对意见,难不成,难不成他喜欢沈灵云?
我脑子里上映了一部你爱我,我爱他,他又爱着她的连续剧。才忽然发现这个剧里面好像没有人喜欢我。对于我天马行空似的泛滥的思想,我现在已经不想多加吐槽了。“那么大夫,我这边儿…”
“小姐,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赶快下楼交钱挂号,否则的话,我后面还有很多位患者等待着我为他们答疑解惑,祛病除根。”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身后啥也没有的,所谓的队伍。
这位江大夫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瞎了一样。
当然是不需要重新再挂号的!办理了相关的住院手续之后,我就急急忙忙的赶到了林羽所在的病房去看他了。
他看起来伤得很重,脑袋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不知道是谁手法那么烂,把他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似的。
他已经清醒过来了,眼睛里泛着一丝红血丝。声音有些嘶哑的,对我说。“姐,这次真不是我惹祸,我没找谁的麻烦,就突然被人打了。”他这话里已经不见了几个月前那种嚣张跋扈的感觉,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我知道你已经很老实了,咱们还是要了解究竟是谁对你下的手也好,早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