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说什么,这几个人都退出了这间房,把门锁上了。我看到这的窗装有防护栏门是防盗门后,真的明白他们为什么觉得这儿不用留人了。
我一手捂着肚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觉得人倒霉真是喝水都会被呛死!人生地不熟的,没人帮我,我失踪后那老头会不会积极主动地寻我了?真的很难说!
防盗窗那儿,能听到另一间房的嘈杂声。
“林哥你别光吃菜,来兄弟敬你一杯。”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声。
“老七,你喝你的别打搅林哥”。这个声音似乎是袭击我并把我往墙上死按的那个男的。
“要不要审审那个小崽子,给他点做人基本教育,让他从此以后都……”他的话还要继续不知道什么原因止住了,听到这个我恨得都肚疼。尽管我没有看清他的相貌,凭他在这地方。出去以后我……
一阵从腹部传来的疼痛感,暂时阻断了我的恨想。“不是吧,难道我被蹬踢成重伤了?”我不由得害怕了,李小冰躺在病床上奄奄的样子,在脑中换成我的下场。
天一亮就有人过来把我携了出来。
“滚吧你!”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踢了我屁股一脚,我一个趔趄,冲了几步将就着稳住身形没有跌倒。
“你们啥意思,说抓人就抓啊!”我不服气地在离他们一定距离时喊。
“咋的?”那个制服过我的人,作势要过来。
“老七!”那个拿我钱包的男的喝住了他。
我有些明白了,他们一开始就不是把我当成小偷抓的,要不然昨晚就能把我送去派出所那他们四十多天等的小偷也是真的,抓我也是真的。老头子果然不是啥好人,要么他躲医院干嘛?
无论如何都要寻见覃沐勇。一股气憋的,我一夜未睡,那些人连口水也不给我喝。我还是凭着这倔强,沿着道路寻找。那老头子,大约也姓覃吧!如果是那样,就照着他那样子寻好了。脑中浮现出那老头清晰的面庞。双目炯炯有神,自然的双眼皮因岁月浸侵变成极有趣的三层,鼻子很挺,一张不是和他脸型相配的嘴,皮肤有皱纹,跟常年干活的人的皮肤有明显区别。
要是覃沐勇和他是一家人,我指定能认出来。碰巧来到一家门前,一个关门的身影即刻消失在我眼前,心中一动,这是73路车上的那个人吧!他只给我留下一瞬之光影,难以判断到底是不是他。
绕到后窗,探身往里望,一间整齐的书房,大的书桌上没有任何有关用具。窗子半敞着,“砰!”听到有人碰门的声音,好像有人离开了。我又闪回前面,那个人上了停在路边的车,车子绝尘驶离。
前面的窗子实在不适合张望,我还是绕回后面。他走以后这里更是静,由此可见他家里应该不会再有人!
狼狈的我,从半敞的窗子,钻了进去。这里这么偏,一时半会他也回不来!
由于被抓被打,我行动不是很利索,半天才从窗口下来。
书房是没有什么好呆的,我从书房门走了出来。穿过走廊,来到厨房,拉开冰箱,几罐食品罐头,几瓶水在冷藏柜里。我拿了一盒罐头,一瓶矿泉水,又绕回书房打算爬出去。
经过一间房间时,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这什么味儿?”中药味,仔细一闻还有另一种不知什么香味的味道。
我小心地推开门,没有看到人,这是一间卧房,床上的卧具平整。这里的味道很特别,我判断73路车上那人身上绝对没有这种味道!不是我眼花呀!刚才上车的那个人就是他。
“你是谁,在我家做什么?”一道清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吓得我一哆嗦。这是被堵住了!我回头一看,怪不得我听不到声音,原来是人家没穿鞋。堵着我的男的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较好,身材颀长。我正琢磨怎么跑呢!
“咳咳咳……”一连串咳嗽声从他口中传出。
他单手捂嘴,面容扭曲。我把手里的罐头举起,趁他不防备砸向他。他是被砸中了肩,铁皮盒子的罐头从他身上滚落,罐头落地发出闷响。并没有我料想的给我腾出空隙,反而被堵得更结实了。他逼进我,慌得我夺路而逃。经过他身边,我用臂力使劲一推,他伸手揪住了我的衣裳前襟。
“你……咳咳……是谁?”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全,一手揪住我,一手捂嘴地猛咳。
“操!一个病秧子,也来抓老子。”昨晚积聚到现在的怒气,一瞬间爆发。我双手用力猛掰他的指头,硬是从他死抓不放的手指中,夺过我被抓的那片衣襟。
他没有再有动作,只是捂嘴咳个不停。我夺身出来,要爬窗子。
“不用跑,我不抓你!”从他咳嗽不断的嘴里,吐出来一句完整的句子,真是不易。不过我还是不信,继续爬窗。
“咳,咳咳……小区最近有小偷入室,不会是你了。”他已走到了书房门口。
“废话当然不是老子!”我身子已探出窗外。
“小张说有人昨晚在找我,是你吧!”他抑了下咳嗽声说。
我已经跳了下来,隔着窗听到这话,僵在那里老半天。
“进来吧!有什么事屋里说。”他还在书房门那没动。
“有屁事啊!钱包都被抢了,老子还被打得老惨了。先回去找那死老头算算总账!”我心里这么想着。已经动身走了几步。
“咳咳……再跑我叫保安队了。”他稍微加了一丝气力说这话。
我犹豫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幢房屋离小区的大门少说也有一站路,我跑得再快,也出不去啊!况且他们百分百有交通工具。
“大哥,不是我要跑。你看我昨天就找过你,你那损友愣是不告我你住这,害我被人抓住关了一夜,到这会儿一口水都没喝,才借你家半瓶水的。至于找你什么事,你不是认识保安队么!打个电话让人把那钱包给你送来,就啥也明白了。”我一气解释这么多,感到肚子还是疼。
“进来再说,咳,不然我还是会叫保安的!”他有气无力地丢给我一句话。
我慢慢地向窗口挪去,还是要爬回去?!他倒没什么反应,静静地等我姿势别扭地爬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