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少酗酒悲伤,孙晓山则是憋屈加委屈…
还有一名女子…
托腮凝眸,脸上带着一丝怒意,一丝挂念,一丝忧伤,待在粉红色格调装饰成的闺房里,遥望着远处的夜空…
而在这房间外面的客厅里,一个老人,一名身姿挺拔的警卫,一名端庄高雅的妇人,默默无语的看着紧闭房门。
眼神中埋藏着深深的担忧…
孙家宅院里,今晚亦是不平静。
里面不时的会传出一位老人断断续续的咆哮声,一直从傍晚时分持续到这深夜都不曾停歇。
偶尔还有一丝弱弱的辩解声夹杂当中,不过很快又淹没在这愤怒的咆哮声海中,翻不起一滴浪花。
“你这个焉犊子玩意,你去当兵,好事!老子不拦着你!”
……
“你能凭自己的本事进雪狼特战队,在小涛子手底下干,老子为你骄傲!”
(身在雁荡山喂蚊子的龙涛表示很受伤。)
……
“…可是你本事没练到家就去和那些从坑里爬出来的臭虫较量,你是不是脑残!”
“脑子里装的是‘湿’吗?!…”
“我是个军人,当然要以国家利益为重,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保卫国家是…”
“放屁!地球离了你不转了是不是!”
孙晓山弱弱的辩解声尚未说完,咆哮声再次把他拍死在沙滩上。
“…蠢!愚蠢之极!你拿什么保卫国家,就拿你现在被人虐的这一身鸟样吗?”
“真是丢尽了咱老孙家的脸!”
“……”孙晓山呲牙咧嘴,无言以答…
“你说话啊!像个傻鸟似的杵在在那里干嘛!你不是很有理的吗?”
“我哪敢说啊…”孙晓山心里默默流泪。
……
“…你个犭句曰的,咱老孙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上学你不好好上你跑去当兵…
你唠唠的,当兵没学着本事还净干些傻不拉几的送上去找死的事…
白痴!…蠢货!…傻鸟…”
孙老爷子戎马一生,一出口便是粗话成章,如同顺口溜一样,基本上不带重样的。
让坐在另一边一直不曾吱声的孙晓山的爸爸孙博文听得是一头黑线。
骂得久了,老人可能有些累,坐在那里喘着粗气,酝酿着接下来准备换个什么方法继续攻打阵地。
“咋就是独苗了,不是还有个别我大三十秒的老姐吗?”
当然了,这话孙晓山也就敢在心里说说,他可不敢再火上浇油了。
老人的炮火刚刚停息,房间里立刻有人接过来了收拾算孙晓山的接力棒。
“…晓山呀…”
于是,孙晓山的妈妈梁静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开始了让孙晓山即将崩溃了母姓教育…
而在这过程中,比他大三十秒的“姐姐”孙悦悦还不时的在旁边响应老妈一下。
“…对呀,老妈你说的太对了…您简直就是一位哲学家…”
“…呃,这跟哲学没啥关系?…”
“对嘛!老弟就还是个孩子,老是长不大…”
那张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脸蛋,让孙晓山恨不得扑上去和她就此同归于尽得了。
这个夜晚怎么这么长啊!
孙晓山无数次在心里悲叹。
“好了,好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
在孙晓山即将崩溃的时候,孙博文最先扛不住这种长时间的轰炸了,从座位上站起来,打了个圆场。
不会随后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一定要注意安全,在对国家负责的同时,首先是要对家庭负责,对自己负责,懂了吗?”
“懂了!”
看吧,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样。
臭小子你不是爱国吗?你都死了还爱个坯的国…
以后孙晓山再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的那话,那就是等于对自己,对家庭,对国家的不负责,那咱们孙晓山同志哪扛得住这个罪名。
不愧是教育部的带头大哥啊,这文化圈的大佬和武力圈的小兵pk,直接秒杀!!
老爷子把他骂的跟孙似的(就是孙子!),孙晓山心里大抵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至于梁静筎的说教,孙晓山听进去了多少这很难说…
唯有这孙大部长一出马,孙晓山立马没了脾气,当场缴械投降了。
就这样,孙家以孙晓山为中心的家庭批斗大会,以孙部长的收尾圆满结束了。
虽然这一大家人听起来很多的样子,实际上悉数在场也就只有孙老爷子,孙博文,梁静筎,孙悦悦和孙晓山寥寥五人而已。
由此可见孙家的人丁之单薄,无怪老爷子在看到自家的独苗孙子被人虐成这样,发如此大的脾气了。
其实孙晓山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在得知爱孙出事时,差点直接命令部队炮轰雁荡山。
当然,这一段小插曲终究在华夏领导人的苦苦劝说,和“小涛子”枪指着脑袋的保证下,消散于无形当中…
夜漫漫长。
老爷子一番发泄过后,终于感觉有些疲惫,回房休息去了。
而孙博文和梁静筎白天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处理,再次嘱咐几句之后,意犹未尽的梁静筎也被孙博文拉着休息去了。
孙悦悦幸灾乐祸的调笑了孙晓山几句,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呼…
直到众人全部散去,孙晓山才得以舒了口气。
漆黑的夜晚,孙晓山睡意全无,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外套就着夜色走出了家门。
“你拦着我干嘛,他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啊?他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晚还出去,多危险!…”
房间里,梁静筎不满的对丈夫抱怨着。
“他不是个小孩子了,我们哪能管他一辈子…再说,这是燕京,天子脚下,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
孙博文不停的安慰着激动的妻子,心里也有些恼火,考虑是不是等着臭小子回来自己再收拾他一顿。
……
远处的灯火凄迷着双眼,一盏盏灯光划过视野,轻轻眨着眼睛。
孙晓山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穿过十字路口,穿过大街小巷,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燕京美术学院附近。
忽然,他的脚步站定了。
不远处一个全身包裹在黑纱中的女子静静的站在校门口旁边的一棵杨树下,一下子引起了孙晓山的注意。
孙晓山的目光霎那间凝视!
如此漆黑的夜晚,燕京美术学院的保安早已入睡,四下静谧无声,只有那一道漆黑的身影站在那里…
让孙晓山心里惊惧的是,天生的军人直觉,让他从那名女子身上感觉到了重伤自己那些人的气息…
据说他们都有一个名字,叫做大能者!
“你是什么人!”
孙晓山本想扭头回去,可是感觉有些丢脸,心中的军魂瞬间占据了上风,刚刚做过的思想教育顷刻间被他抛之脑后,径直朝那名女子走了过去。
女子好像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听到孙晓山的话后,她只是淡淡的朝这边扫了一眼,然后不再理会,再次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
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被无视了。”
孙晓山郁闷的眨了眨乌青的双眼。
十几米的路程,几个呼吸的时间,孙晓山走到离女子两米处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从女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冷意,里面包含的意思告诉他…
如果他敢再向前一步,将会承受女子狂风骤雨的攻击。
这时孙晓山也大体看清了女子的样子。
不!
这是一位少女!
黑纱并没有将她的脸一起裹住,秀气的脸上有些冷冰冰的,反而让孙晓山觉得这个少女有些可爱。
远处,孙晓山和少女不曾发现的地方,一双眼睛默默的注视着站在这里的两人。
“记吃不记打的臭小子!”
那人不满的嘟囔着…
“你是谁!”
孙晓山再次问了一句,抬起右脚向前迈了一步,离少女更近了。
直到这时,少女才将目光投向这个不识趣的家伙,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攻击他。
此时,楚洛儿的秀气的俏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心里非常恼火。
本来是陪着师傅来这里找一个人,可是人还没付诸行动就发生了意外,师傅被一个实力强劲的大能者引走了。
临行前只是要自己在这里等着她。
等了许久,夜都深了。
师傅还没等来,却等来一个一脸猥琐的家伙。
(曰后的某个黄昏,两人说说笑笑谈起了相遇时的情景。
孙晓山搂着楚洛儿的肩膀望着落曰叫冤,我哪里是猥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明是你太迷人了好不好…)
还是一个没有眼色的家伙!
楚洛儿心里非常不爽!
“哼!登徒子!走开!”
清脆的声音让孙晓山霎那间失神,脆若银铃般的莺声燕语在心神间回荡不觉。
一滴哈喇子流出嘴角…
楚洛儿看着一脸猪哥像的孙晓山,心里的恼火达到了极点。
孙晓山刚想说一声“美女你好”,只是“美”字尚未出口,少女便愤然出手了。
还没等孙晓山反应过来。
砰砰砰!
几声拳肉交错的杂音,眨眼间,孙晓山便像个一样蜷缩在了地上。
“可不可以不要打脸。”
鼻青脸肿的孙晓山悲愤的说了一句。
俺这脸招谁惹谁了…
楚洛儿看着躺在地上,脑袋肿的像猪头一样的孙晓山,心里仍是不解气,愤愤的朝着他的肚子再次踢了一脚。
这才拍了拍小手,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个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倒霉蛋。
“丢人啊!实在太丢人了!”
“不过,小丫头倒是有意思,嘿嘿…”
远处那个人一脸轻松的欣赏着这边的闹剧。
是的,因为他从那个女孩身上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杀意。
甚至她在动手的时候还保存了大部分实力,打的也并不是孙晓山的要害之处。
在这人看来,那小子的惨烈多半是装的。
“你别装了,你再叫我真不客气了哦。”
楚洛儿一脸不满的看着这个躺在地上装像的家伙,自己差点就被他骗过去。
“呃…”
哀嚎声戛然而止,孙晓山悻悻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肿起的嘴唇好不容易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