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李厅长答应我们会配合我们调查,在找人方面,他们比我们更擅长。”莫庭举也收了电话,向靳司枭汇报。
“让他们封锁机场和码头,还有各大高速的出口,我现在怀疑少奶奶根本不在这四辆车子上。还有,宋家的所有车子以及他朋友的车子也查一查,还有有没有这两天失窃的车子,也都查一查。把交通监控系统全部启动起来,对过往的车辆一一甄别……还有邻近城市的机场也要封锁起来,如果让他们逃出龙城……我们,我们只好在M国的机场守株待兔了!“靳司枭想到每一种可能性都一一说出来,吩咐莫庭举一一照办。
他预计到的这种情况都还是好的,最担心的问题是,如果宋君颐不急着把苏北带出龙城,或者带回M国,而是找一个地方把她藏起来,那要找到她,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靳司枭现在万分后悔,没有在苏北的身上装一个定位器,这样以后无论她去到哪里,都能找到她,就不会仅仅依靠手机这种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信号了。
随着靳司枭的这一串命令,整个龙城包括周边城市的警察局全部出动,无数辆警车呼啸着涌上大街。警务人员持枪封锁各大路口和机场码头,对过往行人一一查看……
再加上迈克尔和王五爷的人,市民们都以为有什么重大的打黑行动,或者追查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纷纷涌上街头,打探情况……
各大媒体也闻风出动,拦住执勤的警务人员,要求采访,但通通被以”无可奉告,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打发了。
即便是这样,各种猜测也飞上网络,有说警察正在搜捕毒枭的,有说龙城警察正在进行演习的,也有说正在王五爷黑了太多的钱,然后分赃不均,龙城警察正在对他进行扫黄打黑的……异彩纷呈,五花八门。
这样闹了一阵,连龙城的市长都惊动了,龙市长打电话去问李厅长:“你们在搞什么?现在整个城市都被你们搞得人心惶惶!”
李厅长苦笑道:“是靳家那位太子爷的夫人被绑架了,如果我不配合调查,现在涌到街上的就不是警车,而是龙城的整个地下势力了!”
龙市长斥道:“那也闹得太大了!你把警车至少撤回去一半!”
李厅长反问:“龙市你想正在建设的新城区陷入瘫痪吗?你想引起整个亚洲金融股市的动荡吗?你害怕某一天你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一颗子弹飞向你的脑袋吗?我也不知道那位太子爷到底结交了什么朋友,但现在王老五的人有一小部分已经出动,还有一些神秘的外国人,我刚才查看了一下,这些人全是‘夜枭’组织SSS级以上的佣兵!“
龙市长听得一头冷汗,骂了句:“这些无法无天的黑社会,总有一天我要逮到他们!”当然这句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也许对王老五他们还能打击一下,找个扫黄的理由,随便查一下,关闭他几家夜总会什么的,可“夜枭”组织,那根本不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
即便是王老五的人,那也不能随便打击啊,他们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万一关闭了,他的人就会出来闹事,龙城的社会秩序就会动乱,这也是王老五能够在他们眼皮子低下存活这么多年的原因。
龙市长顿了一下,骂道:“总之,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你要负责安定民心!”
最后,李厅长不得不动用电视台,插播了一则实时新闻,说是警察正在追捕一名要犯,跟广大市民无关!要求市民没有紧急事情的话尽量待在室内,不要出来给警察添堵,以免造成误伤,然后如果碰见了可疑人员要举报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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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申泰和靳司礼以及靳炳云集中在一家KTV的包间里,正在通过电视看现在“警察追捕逃犯”的实时报告。
靳司礼呷了一口洋酒,讽刺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弟弟的实力,你在龙城混了这么多年,你能一声话就让整个警局的人都为你出动吗?”
靳申泰气得一拳砸在沙发上,“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靳司礼道:“实力!身份!他一生下来就是靳家合法的继承人,这一点,恐怕你再努力十年,又或者成就比现在大十倍,别人也不一定买一的账!”
靳申泰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靳司礼斜着眼睛看靳申泰:“谁说没有?到底谁才是靳家的继承人,这又不是由警察决定的!你现在关键是要做出成绩!”
靳申泰炸毛:“我也知道我要做出成绩啊,可我怎么做?现在大权都被那小子把持着!”
靳司礼嗤之以鼻,这种蔑视的表情他甚至不屑于掩藏,嘴唇一掀,道:“你身边就放着一个宝贝,怎么不知道利用?成天和你那死鬼老爸的女人鬼混,这要传出去,像什么话!”
靳申泰被戳到了痛脚,整张脸都涨红起来,神情变得遮遮掩掩,“你胡说些什么?”
“呵呵!”靳司礼身姿疲懒地靠在沙发上,嗤笑:“我说我亲爱的哥哥,我们都是自己人,这点就不需要再隐藏了吧!”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我们知道了不打紧,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但是你想想,要是这件事情被二叔公知道了会怎么样?还有你那个弟弟,我们跟你离得这么远,我们都知道了,他跟你朝夕相处,难道他会是个瞎子吗?“
靳申泰已经面如死灰,因为靳钊的确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当时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
不管他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光凭他勾搭老爹女人这一条,就足够他被流放了!
靳申泰突然怒从心起,上去抓住了靳司礼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上次的刺杀事件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要把二叔公召回来是不是?”
靳司礼揪住靳申泰的手,表情一番狰狞后,把他的手狠狠甩掉了。“你搁这跟我发什么火,我要是有心害你,现在就不会出言提醒你了!”
说着又讽刺地笑道:“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以为我愿意干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
靳申泰现在完全不觉得自己跟何艳晴是一对什么鸳鸯,何艳晴已经成为他手上的一块烫手山芋,烙在胸口的一块烙铁,恨不得甩得远远的。
“那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反正我完蛋了,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要是没有我这块挡箭牌……”靳申泰发了狠,把只能放在心里绝对不应该说出口的话也说了。
靳司礼脸上一如既往地不屑,并不因为靳申泰揭穿他们的真面目而恼羞成怒,反而道:“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不正在给你出主意吗?你把你们家那妞给争取过来,这一去一得之间,不需要我再教你算了吧!“
“我们家那妞?你说的是小蕊吗?“靳申泰听得十分惊奇,因为他从来没打过付茗蕊的主意。
靳司礼哂笑道:“我说大哥,你怎么那么傻?现在阿司摆明了不想娶她,也就是说他注定了是要违背你爸爸的诺言的!我们靳家是个信守承诺尊老爱幼的家族,在这一点上,阿司在长辈那里绝对讨不了好!如果你把这刺头儿接过来,形象不就立马高大起来了……“靳司礼说着,还做了一个拔高靳申泰光辉形象的动作。
靳申泰的脸色却纠结起来,以前说靳司枭不肯娶付茗蕊的时候,说得出一番大道理,原来这事落到自己头上了,也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他一想到要跟付茗蕊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过一辈子,就觉得心里膈应得慌。
就她那个小身板,应该不耐折腾吧!
更何况他娶那女人,只能在长辈那里博一个好名头,实际利益是一点没有,怎么算都是自己亏了!
靳司礼的段数明显比他高多了,靠在沙发上,悠闲道:“你是不是想着娶了她一点实际利益都没有?别忘了她的身份!”
靳申泰不屑道:“她还能有什么身份,不就是靳家的一个童养媳——”突然想到什么,他霍然开朗:“你是说付家那边?可是付家向来对她不理不睬的啊,付老爷子简直没当有这个孙女!”
靳司礼道:“事在人为嘛,以前没当,那是她父亲造的孽,跟她有什么关系?所谓血浓于水,现在付家那边男多女少,再加上付老爷子也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了,现在当家的人是付老爷子的大儿子,此人重利忘义,你只要给他足够的甜头……”
靳申泰想到和付家联姻那源源不断的利益,总算不再排斥这桩婚姻,反而变得兴奋起来,他搓着手道:“阿礼,还是你有办法,就冲你说的这番话,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绝对有你们一口汤喝!哦不,你们吃肉,我喝汤也行!总之,这大头不能让阿司给拿了!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鬼迷了心窍,放着一个聚宝盆不要,反而把姓苏的野草当宝贝……”他已经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靳司礼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随意道:“当局者迷呗!他年轻气盛,英雄难过美人关有什么稀奇!你赶紧地去哄得美人心吧,这个时候她最需要陪伴了!”
靳申泰还有点不好意思,不断搓着手,”那,三叔,阿礼,我先去了,你们慢坐!“说着,两脚好像踩上了风火轮,一阵风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