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在场的人已经一头雾水,庄主怎么拉起家常来了?
只有倩兮,觉得这里暗藏风‘波’。
这时,庄主嘴角轻扬,似笑非笑,重复了一句,“妙音活佛?”
容钦懵懵的点头。
“哈哈……”庄主突然暴发出爽快的笑声,从这笑声里,倩兮感觉到了‘阴’森。很快,庄主收住了笑,此时他的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甚至急切,他说:“容钦兄弟,如果今天我家小‘女’与东赞这小子订下了亲事,那么我们就是亲家了,对否?”
“自然是。”容钦认真的答。
“本庄主向来信承佛教,你兄长为妙音活佛,这也算是有缘哪,本庄主早闻妙音活佛大名,非常期望他能来我庄中小住,不知,你可否为我引见?”庄主望着容钦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转到了容钦的兄长那里去了?阿拉西和兰泽也知道,他们族人都信佛教,敬重活佛,当时,他们也是想着容钦家里有人是活佛,就更加愿意出嫁‘女’儿。但是,现在,儿子娶亲,怎么会牵扯到人家那个活佛兄长呢?
容钦的面‘色’慎重且凝重,他紧紧盯着庄主,在众人都想不通的情况下,他非常睿智非常通透的一针见血:“这是庄主提出嫁‘女’的条件吗?”
“啊?”众人都倒‘抽’了口气,原来,这两件事的‘交’接点在这儿?这庄主拐弯抹角的,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但是,为什么呢?更不能理解的是若凝,父母那么不舍得她嫁个穷小子,怎么现在只需见一见那个活佛,父亲就这么不痛不痒的将她出售了?
“诶?这话怎么说的,若以后是亲家,我想,你们不会这么不通情理,拒绝我的盛情吧?”庄主话说的漂亮,但脸上却根本就带着一脸的不怀好意。
容钦的眉心微微皱起,他虽然不知道大哥这活佛的身份跟庄主有什么关联,但是,庄主话里确是有勉强的意思,他非让大哥小住是为什么?难道是想扣住大哥,为他做什么事?
想到此,他面‘露’为难,暗生愤怒,大哥清贵脱俗,凭什么听他的摆布?这庄主以自己的‘女’儿要挟,真是可恶!可是,关系到倩兮弟弟的婚姻大事,他也不能自己决定,于是,就将目光询问地投向倩兮。
此时,倩兮心里亦是如同惊涛骇‘浪’般,她自是听出了庄主话里的意思,这是显然扣压柠什的节奏,不知道这家伙搞什么鬼,竟是拐弯抹角打到了柠什的头上!然而现在,她的重点并不是这家伙出什么坏主意,让她如梦惊醒的是……当庄主提到让柠什去庄园住,她就突然想到,她曾经和柠什说过一起去中原的,柠什怎么会去庄子里住?而更让她惊慌的是,她发现这些天,她竟是忘了柠什这个人!
当初的许诺,当初的约定,她因为和容钦的和美,因为自己爱情的饱满,丢到了脑后,竟是忘了家里还有个苦候的僧人。想起临来时,她和柠什说好,如果和容钦没和好,就立即回来和他一起走,如果和好了,就不走了,可是她忘了,一旦和好,她就是和容钦直接回娘家的,甚至她还打算回了娘家后,直接再回鱼塘,她都没想过给柠什一个‘交’待?!
她是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想想柠什一个人在家,等的会有多着急?多茫然?她真是……她太对不起柠什了,太不负责任了,她不配做柠什的知己呀!
可是不对,赤仁不是回去了吗?那他应该会带回去他们回娘家的消息,那么也就代表大家知道她和容钦和好了,但是,以柠什的‘性’格,应该不会不告而别的,就算走,他也会等到她亲口说,等到与她再见一面再走。
脑海中,想起与柠什的种种,心中直觉得的如海‘潮’缓慢而有力的涌动,说不出的感情,说不出的滋味。
总之,她不该忘了柠什,不该把给他的承诺丢在一旁。
缓缓抬起头,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自己,倩兮的心境渐渐笃定了,她看向容钦,说:“柠什是个自由的个体,我和你,都不能替他做决定,你说对吗?”
经倩兮一提醒,容钦如梦初醒,连忙对庄主道:“不错,我兄长身为活佛,他有自己的人生打算,同不同意,我并不能做主,如果庄主执意,我也只能回去问询兄长的意愿。”
倩兮随即点头,“庄主,您今天既然将条件提了出来,那这事就是摆在了桌面,大家都有目共睹,婚姻大事,事关两个人乃至两家的幸福,所以谁也不能出尔反尔。只是这条件……还请庄主给我们时间商量。”
庄主闻言,也没有太过为难,只是笑了笑,说:“也好,那今天,我就先将小‘女’带回,他日,等待容钦小哥带妙音活佛到寒庄小坐,本庄主一定盛情款待。”
倩兮和容钦的脸微白,这根本就是挟制。不给妙音活佛就不嫁‘女’儿!
他越是这么看重妙音活佛,那就代表妙音活佛没有好果子吃!
定是会做些让妙音为难的事,妙音岂是会情愿受制于人?
但是,若他们现在直接拒绝,那东赞和若凝的婚事恐怕就会泡汤,所以现在的他们,只能用缓兵之计,先折中把事情搁在这儿,待回去再想办法,而她也趁机,回家跟柠什一个‘交’待。
“不知贵庄有什么婚嫁习俗,到时候,也好让我们东赞备上聘礼,上‘门’求亲呀。”阿拉西讪笑着问。
庄主傲慢的瞥了他一眼,“呵,聘礼?本庄主不稀罕什么聘礼,把你们家都榨干了,我‘女’儿来到吃什么?”
阿拉西面‘露’尴尬。
“那么今天,话就说到这儿,容钦小哥,本庄主坐在庄中静候佳音。”庄主冲容钦一笑,转身伸手向若凝,“若凝,跟阿爸回庄。”
若凝面‘露’忧伤,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东赞。现在,阿爸好不容易许了婚事,如果他们再叛逆,岂不是不识好歹。可是,这一走,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再相见,甚至,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有变……
若凝越想越伤心,眼圈一红,泪珠子又哗啦啦的掉下来。
这边兰泽看着心里发了愁,唉,这儿媳‘妇’儿,整个一个水做的,虽是身显体贵,可真娶到家里来,根本不实用,别说让她干活了,说不定她这辈子就得像祖‘奶’‘奶’似的供着这媳‘妇’儿。可是喜欢不喜欢,现在都由不得她说了算。
东赞此时心情最复杂,他岂是听不出庄主的意思,他自己的婚事,由姐夫来承担算是什么事儿,他自是不愿,可是,又舍不得若凝的深情。
“东赞,东赞……”若凝的呼唤声声在耳,东赞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你且好好跟你阿爸回去,日后,我一定尽快去庄中寻你。”
得到了东赞的许诺,若凝方放下心来,“你一定来找我,我等着你。”
“嗯。”两个小情人柔情蜜语,依依话别。
“若凝。”庄主威严的提醒了他们一下,随后,跟众人道了声“告辞”,便挥袖而去。
于是,庄主带着人马潇洒的走了,留给小院的,除了冷清,还有纠结。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好一会儿,阿拉西来到容钦面前,愧疚地说:“容钦,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到你家。”
容钦望着阿拉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东赞也走到容钦跟前,深表歉意,“姐夫,把你牵扯其中,非常抱歉。你们不用管我,这件事,我会再作打算。”
容钦苦笑了下,“东赞,这件事,咱们可以再商量。”说着,转头去看倩兮,从刚才,倩兮就一直拧着眉心事重重,他也断不清她的想法。
“哎呀东赞,我看就算了,你看那个庄主,不是好惹的,搭上这样的人家,我们麻烦的事多着呢。”兰泽在一旁,着急的说。
东赞的神‘色’黯然,却说不出什么。
“是啊,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把妙音活佛牵扯在中,庄主就是强人所难。东赞,人家活佛是出家人,不该受世俗的牵扯,我们不该无故连累活佛呀。”阿拉西也顺着说。
容钦见大家都这么替他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就只有说:“若是东赞和若凝姑娘能成亲,成了亲家,我想,庄主也应该不会为难家兄。”
“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他那么好说话,也不会拿活佛来在胁了。”阿拉西摇头叹气。他们本来就没打算娶这个庄主‘女’儿,现在迫他们娶,还得连累‘女’儿的夫家,他实在是不愿。
“阿爸,阿妈,阿姐,姐夫,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东赞羞愧难当,低下头哽咽着说,“如果我之前,拒绝了若凝就好了,就不会让你们这么为难,对不起。”
一见东赞难过,兰泽心疼的上前搂住他,“孩子不怪你,是这个庄主太狡猾了。”
“大家都不要难过了。”倩兮长出了口气,她是这件事的中间人,现在,她得做总结,“现在天快黑了,咱们该吃饭吃饭,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我回去以后,再好好打算,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阿拉西听了缓缓点头,“好吧,现在再发愁也没用,来来,先吃饭。”
于是大家就只好,各就各位,先将心事压在心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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