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适合暴露,马上走。”燕倾城危险的眯起双眸,一股掌风自车内击出,击落至马尾上,马儿瞬间尖叫了起来,扯开马蹄子在大路上奔跑起来。
望着燕倾城,冥月玄的心里却是越发一紧。
要是可以,刚才就要了她该有多好!
对视上冥月玄炙热的眼眸,那眼底的意犹未尽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曼陀罗花,引诱着她犯罪。
见状,燕倾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视冥月玄道:“冥公子若是真心喜欢倾城不妨执上千金,倾城定会陪公子翻云覆雨。”
前世,她乃绝色杀手,利用身体和脸蛋,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又迷死多少人,想来,也不过是空梦一场。
赢尽天下又如何,占尽天下财富又如何,金银珠宝说不了真话,天下给不了她一个安心;这些,都胜不过燕小小在她心中的重量。
以前的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列入世界各国黑名单,可最终呢?身边连个知己都没有。
老天给了她第二次机会,让她重新享受人生,这一次,她不会再茫然度日了,定要找个喜欢的好男人,带着她的小小,过着远离世俗的悠闲生活。
“城儿可是说真话?”冥月玄打量着燕倾城的脸色,只见她双眸深邃,宛若一潭深池,如他所料不错的话,刚才的她,像是在回忆什么。
想清楚之后,燕倾城的眸光再次停回冥月玄身上,嘴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嘻嘻的回答道:“假话。”
明月玄是很适合当相公,小小也很喜欢他,但可惜他不是她的菜,身为她的男人,冥月玄未免太弱了些,不仅弱,一天还得睡上十五个时辰,真是要啥没啥,真要嫁给了他,那她得郁闷死,所以啊,这眼光还是放长看好,天下美男,定会有一个合适她燕倾城的。
闻言,冥月玄不悦的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又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过,得到她的主动,倒是意外中事。
刚回到婉君阁,燕倾城便听老鸨说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官差是假的,而暗处,更是布满杀手无数,就等着她露面,只是,在她的马车奔跑起来的同时,她的身后又出现了一批保护他们的黑衣人,将那群杀手消灭干净。
燕倾城将眸光转回冥月玄的身上,不用说,那批保护的人应该就是冥月玄的人了吧。
对视上燕倾城质疑的目光,冥月玄再一次摸了摸鼻子,皱眉道:“可能是一品楼的人,也可能是天居阁的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一品楼的人,欠他一条命,保护他那是应该的,天居阁的人欠他三个条件,保护他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两边的人……都不好惹啊!
听完冥月玄的话,燕倾城贼精贼精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身上。
这一品楼谁不知道?乃是八荒著名的门派之一,里面的人,个个顶十,最差的都是蓝色斗气高手,就连皇上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至于这天居阁,倒和一品楼相反,是八荒著名的杀手门派,不过,里面的杀手也同样的厉害,一个杀十,绝对不是问题。
只是……这冥月玄为何就惹得两边尊主分别保护呢?看来这个弱男子,以后也不用自己保护了。
见燕倾城就这么走了,冥月玄的心瞬间落回了崖底。
依照他的判断来看,这燕倾城绝不可能就这么走了,好歹也要捞上一笔,可这……最近她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夜,婉君阁热闹非凡,而另外一顶楼,月光下,一黑一白的两个男子迎风而立,说不出的器宇轩昂。
“这么难得的条件,你就只要我帮你演场戏?”黑衣男子不解的问道,目光中满是诧异。
想他天居阁尊主,竟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六年前,他身中剧毒,没有冥月玄,他根本活不了,而冥月玄救他的代价,则是三个条件,只要是不违背江湖道德,他都必须帮他完全。
白衣男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场戏,不是那么好演的。”
“你不会真的爱上那个燕倾城了吧?”黑衣男子皱眉,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他冥月玄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燕倾城?算了,反正他明日也要去会会那女人,到时再好好看上一看。
白衣男子蹙眉,不解的对视上黑衣男子的眼道:“我一直都爱她啊。”他什么时候不爱了么?
吃饭的时候他爱她,洗澡的时候他也爱她,如果说有什么时候是不爱她的话,那就是,当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噗!黑衣男镇定的吸了口气,还是别和他说话了,和他说话会被气死。
“那……那侯府一家是你杀的?”黑衣男一想到侯府一家的惨死,不禁冒出了无数汗珠。
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势必血染山河,只不过,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做,值得吗?要知道,那件事情,可是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据说当今皇帝为此大动肝火,不惜派出了锦衣卫,势必要捉拿真凶归案。
“不是。”白衣男子很镇定的回答道。
闻言,黑衣男子倏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我手下干的。”
噗……这一次,黑衣男真的受伤了。
你手下干的和你干的有区别吗?真是废话!
话音落地,白衣男子的身影也瞬间消失在了顶楼,仿佛刚才站着的,只是一团白雾。
望着冥月玄消失的身影,黑衣男没好气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腕,唉……他这个五阶的紫色斗气师,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她。
话说,冥月玄明明这么强大,为何却要装的那么薄弱?莫非是为了得到美人垂怜?
越想越不安,这心里,因为冥月玄的一番话,他对燕倾城的好奇越发浓郁了,起身,毫不犹豫的朝着婉君阁踱去。
一楼,婉君阁正热闹非凡的饮酒作乐着,尽管燕倾城已经不登台,可依旧吸引了一批男子,只愿远远的看上两眼,便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