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宫滚!”
荣华低眉顺眼,却是毫不让步,温顺地行了个跪安礼,“儿臣告退。”
陈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荣华离开凤栖宫,广袖一挥,将一尊彩釉青花瓷打碎在地。宫女内侍皆跪伏在大殿上,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陈嬷嬷提着宫裙碎步进来,看见满地的瓷片,连忙吩咐那些宫女:“还愣着干吗?不赶紧收拾好,要是伤着了娘娘,你们九条命都不够!”
陈皇后听到陈嬷嬷的声音,“嬷嬷。”
陈嬷嬷从下面的人手里接过盏茶,笑吟吟地递给陈皇后,“娘娘你今日不应该和公主闹脾气的,公主向来听您的话,你只稍好好说说,公主说不定就会答应了。”
“嬷嬷,她不会答应的。”陈皇后想起这个,伸着手轻轻揉在眉间,涂满丹蒄的手衬着妆容庄重精致的脸,竟显得如此疲倦。
陈嬷嬷瞄了一眼殿里的宫女内侍,宫女内侍立即弯下身子退下。
“娘娘,公主其实也没有错,若是公主尚了太尉府的公子为驸马,这公主得受缚于太尉府。”
“可是,她不愿意,太尉府那些人可不会愿意辅助煜苧。”
“奴婢瞧着公主自有主意。”
“是啊,”陈皇后露出个惆怅的笑,“煜苧已经长大了。”
一出了凤栖宫,荣华脸色一沉,这太尉府看来是过的太滋润了,忘了这江山还是他们荣家的了,她不好好敲打敲打,看来不仅母后昏了头,连这太尉府也昏了头了。
“殿下,殿下。”
荣华回头,便看到父皇身边的吕征跑过来,那拂尘扬起。
“吕征,父皇有事找本宫?”
“哟,老奴先给殿下请安。殿下聪慧,皇上就在落霞殿登着您呢?”
她的寝宫?难道也是为了驸马一事?荣华顿时头一疼,母后啊母后,您真是给我找了不少事啊!
回到落霞殿,荣华便看到她的父皇在看着画像,连母后也在。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明贞帝笑着对荣华招手,“赶紧过来吧,五月就是你生辰了,要不是你母后前几日跟我说起,父皇还没有发现朕的公主已经长大了,要嫁人了。”
去年五月荣华已经举办了盛大的及芨礼,她虚岁已经十七了,的确是到了嫁人的年纪。
荣华走上前,看了看那一堆画像,顿时心烦,瞥了一眼陈皇后,陈皇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她,是她太着急了,没有跟煜苧商量好就急冲冲先跟皇上说了。
荣华对着明贞帝撒娇,红着脸,“父皇!人家才不要嫁人,人家要在宫中孝敬父皇母后吗!”
明贞帝好笑地刮了刮荣华的鼻子,“你这小妮子!嫁了人不也是可以孝敬父皇母后的吗?带着来孝敬父皇母后,父皇更高兴!”
荣华装作欣喜地偷看了几眼那堆画像,就红着脸,双手捂脸,摇着头,“煜苧才不要挑,父皇和母后自己看吧!”
明贞帝以为荣华害羞,也不舍得打趣她,便笑呵呵地拿起画像,倒是和陈皇后看了起来。陈皇后成功接受到了荣华的眼神,她扬起慈爱的笑,倒是好好相看了这些画像。
荣华坐在一旁,喝着茶,吃着点心,点心很甜,她不是很喜欢那么甜的食物,但是父皇的公主喜欢。
父皇对她这个嫡女倒是极为宠爱,看,连这种挑看画像的做法也敢用在选驸马上,还是皇帝亲自看。
明贞帝看了一会便交给了陈皇后,与荣华说了一会话就回了清心殿。
“儿臣(臣妾)恭送父皇(皇上)。”
荣华起身,看着陈皇后,“母后,儿臣还不能选驸马,就算要选,也要极为慎重,至于太尉府那边,儿臣会亲自走一趟。”
“煜苧,太尉府毕竟是你的母族,他们是支持……”
荣华冷厉的眼光让陈皇后沉默,荣华命令宫女内侍出去,大门一关上荣华就冷笑,“儿臣是要那个位置,但不想当傀儡。母后您糊涂了!”
“煜苧……”
“母后,接下来的事儿臣会解决,您只要帮儿臣搞定父皇这边即可。”荣华不知道母后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次那么糊涂了呢?
“母后知道了。”
“嗯,儿臣适才也是太生气了,母后不会怪罪儿臣吧?”
“怎么会呢?你可是母后的皇儿。”
翌日,上京城依旧繁华喧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殿下,到了。”
“嗯。”
荣华撩起帘布,抬头便看到一块镶了金边的匾牌上三个锋芒毕露的大字——太尉府。这是当今太傅所题,不过却是早年的作品,否则怎会如此飞扬。
“殿下。”
荣华一笑,踩着矮凳下了马车,连忙扶起面前的老妇人,“外祖母无需多礼。”
老妇人,即太尉府的龚老太君顺着荣华,“礼不可废。”
“外祖母身体可好?”
“多谢殿下关心,有皇后娘娘的关心和您的关心,老身今日还算不错。”
喝上太尉府的茶,荣华眉眼亲和,“不知外祖母知道本宫要选驸马的事不?”
既然这老狐狸一定要坚持什么尊卑有序,那荣华也乐得欢,不必装得客客气气的。
“老身知道,殿下可是有了人选?”
于情于理,龚老太君问上一句是理所应当的。
“外祖母不是不知道,本宫既然是皇家的人,婚事自然是父皇母后做主罢了,本宫又怎会有人选?”
“是老身糊涂了,只是盼着殿下这喜酒盼得眼都看穿了。”
哦,看穿了也不会是你们太尉府的人。
“想来是外祖母太劳累了,不如将府中馈交于舅母。”
龚老太君也只是笑了笑,像说笑地对荣华说:“那岂不是要累死你舅母,你表哥刚刚成亲,你舅母现在忙活个不行。”
“说起崧表哥成亲,本宫还没有见过这新娘子呢?不知什么时候见上一见,瞧瞧是怎样的美人值得舅母赞个不停。”
“老身这就让崧哥儿家媳妇来见您。”
荣华摆摆手,起身,“不必了,本宫还有事,就不唠叨外祖母您了。”
“那老身送送殿下。”
荣华摇摇头,“不用。”
“老身恭送殿下。”
荣华一脸矜贵,带着一抹疏离的笑,撩起帘布,“外祖母,就此留步吧。”
荣华放下帘布,“启程。”
一双软若无骨的手轻轻地放上荣华的太阳穴上,荣华闭上眼,靠在身后跪坐的人怀中。
是极为动人的柔声,“殿下何不直接把那适合的陈家的公子们都安排个好的归宿,这样殿下就不必担心太尉府。”
“本宫倒是想过,可是本宫不屑于用这些办法,他们的家事自己搞定,本宫又不是月老,做不了牵红线的事。”
“又不是一定要殿下您亲自动手,您随便提一句不就有人排着队替殿下您办事,而且只要行得通的不就是好法子,管它那么多干嘛!”
“本宫从小学得是为君之道,而不是妇人的宫宅之斗。”
柳儿一听,便知道荣华不会用她的法子了。她眼珠子一转,双手双脚缠上荣华,嗲声嗲气地对着荣华说:“殿下觉得奴家美不美?殿下欢不欢喜?”
荣华伸手挑起柳儿玉白的下巴,细细端详,而后调笑说:“美,本宫也欢喜。”
说着,荣华凑在柳儿美丽娇弱的玉颈上嗅了嗅,笑着说:“柳儿好香,这用的是什么香粉,快把本宫的魂儿也给勾去了。”
柳儿脸一红,娇羞地叫了一声,“讨厌!”身子却是愈发凑近荣华,胸前的柔软抵在荣华身上,微微蹭着,不一会儿,柳儿便自己情动了,一张娇媚的小脸红扑扑的,身子不断地蹭着荣华,小手儿扯着身上严实的宫裙,宫裙的系带一松,肩上一滑,便露出了圆润的香肩,大红色的肚兜,细细的系线。
柳儿拉起荣华的手放在系线上面,荣华似笑非笑地顺着柳儿的动作挑开系线,顿时肚兜在滑腻的肌肤上挂不住,掉落在车厢内,一对圆润跳跃出来,柳儿拉着荣华的手伏在圆润上,柳儿触到荣华微凉的肌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圆润挺立。
纵观两人,柳儿半裸身子,荣华却是宫装服服帖帖地穿着,柳儿不敢碰荣华的衣服,她只敢不断地蹭着荣华,以抒解身上的情动。
“殿下,殿下。”柳儿娇声叫着,双眼迷离地看着荣华,白花花的身子不停地蠕动,荣华不为所动,煞有趣味地看着柳儿,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慢慢地,柳儿身上不着半丝,白玉般的身子缠着荣华,她拉着荣华的手不断地下移,划过挺立的圆润,平坦的小腹,再往下。荣华浅浅一笑,挣开柳儿的手,笑着看着自己手上沾上的液体,粘粘的。
她邪气地笑了,指尖轻轻点在柳儿身上,“本宫身上都要快给你弄湿了。”
“殿下!”
荣华捏着柳儿动情的小脸,脸上慢慢地没有什么神情,她取来一块锦缎将手上拭擦干净,推开柳儿滑腻的身子,“本宫没什么感觉。”
柳儿重新缠上荣华,开玩笑,她现在*焚身了,要是没有荣华这个冰块在,岂不是要丢人了。
“第一次的时候奴家还以为殿下要和奴家共赴巫雨呢!没想到殿下在奴家忍不住的时候把奴家给推开了。”
荣华倒是任凭柳儿缠着,“你我皆是女子,怎能共赴巫雨呢?你以后莫要说这些不知羞的话了。”
柳儿粉唇一嘟,“殿下,奴家忍不住了。”
荣华捧着柳儿的小脸,问:“你想要谁?还是那个萧公子吗?”
柳儿点点头,“要吗,他弄得奴家可舒服!”柳儿手指在荣华胸前划划,“只可惜殿下不懂其中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