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施以媚术,但我觉得自身素质不够硬,也是客观存在的一大因素。
萧夫人的心情一直不大好,于是游船又无疾而终。
三师姐老早就被我瞪成了千疮百孔。
柳大小姐只是在我被勾引的那刻稍微有了情绪波动,其余时间皆是将自己置身事外。
夜晚,我趁萧夫人熟睡,偷偷跑到埋藏玉玺之地,发现并无异常,便又回到栖息之所。
躺在萧夫人身边,正欲闭眼酝酿睡意,不料萧夫人突然开口,声音清醒异常。
“你去哪了?”
我惊了一跳,发现素来好听的音调,在这寂静的夜晚,听来竟是分外惊悚。
萧夫人若是知晓我此时的心理活动,怕是要将我大卸八块喂狗了!
“唔,就是出外随意逛逛。”
大师兄交给我一个烫手山芋,我实在是不想趟这浑水,直想快些将这个天下人眼红的东西拱手让人。
我答得心不在焉,萧夫人突地一个翻身坐在我肚子上,“你今天犯戒了!”
我愣神,犯了什么戒?
“犯了我们家的色戒!”萧夫人表情隐于黑暗中,我看得并不真切,只有模糊的一个轮廓,但也可以听出她语气里的认真与执着,“你说,该当何罪?”
这点,我确实得认错,是我没把持住,才让那个女人乘虚而入。
“旦听夫人之见!”
萧夫人恨恨地咬牙,质问我道,“你可知幕后主使是谁?”
我乖乖点头,毫不犹豫地将三师姐出卖,“都怪那看不得天下太平的三师姐,不知轻重!”
“那你可知,不让她过得不舒坦,我就不舒坦?”萧夫人大有一副我不赞同,就让我粉身碎骨的势头。
我悄悄地吞咽一口口水,没想到萧夫人的报复心理这么重,实在是为三师姐堪忧。
“知道。”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眼珠子转了转,“她貌似对柳姑娘挺有好感,就想办法让她求而不得?”
萧夫人眯眼,再一次强调,“如、何、做?”
我就似被猎人瞄准的小鸟,避无可避,我小心试探着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要去勾引柳安茜?”
感觉到危险临近,我的毛孔立马竖起来,急忙挥手否决,干巴巴地笑道,“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不然呢?她以前喜欢你,可能现在依旧,难道你不是勾搭她的最佳人选吗?”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连续地试探我,我真心承受不住啊——
心里在呐喊,嘴里的答案却容不得半点疏忽,“我与她是清白的,我觉得吧,那个女人会媚术,咱们何不就地取材,命令她去勾引柳姑娘,也让三师姐尝尝懊恼后悔不当初的滋味?!”
萧夫人这才舒展了眉头,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来,“想法不错,要尽快付诸于行动。”
呃、敢情这一整天,这姑娘都在为我被三师姐整的事情闷闷不乐,心心念念想着如何给予最有效的一击呢?!
“是,我知道了…”
结果,没等到我行动,柳姑娘就像有先见之明似的,先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没引起任何守卫的注意。
来不及追根究底,三师姐就瘫在我面前的桌上,腌里叭叽软趴趴地一团,失了魂儿似的。
嘴里却还逞强道,“不就亲了一下嘛,真经不起折腾,都是女人又不会掉肉怀孕…”
萧夫人看她这不人不鬼的模样,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今儿个小腰板挺得倍儿直,她悠哉游哉地倒水喝茶,特配合我在她面前秀恩爱,“寒若,嘴角沾东西了,过来我给你擦擦。”
我屁颠屁颠地跑去坐在她腿上,等着她掏出香香的手帕,动作优雅斯文地为我擦拭嘴角。
“寒若,衣领是不是有点歪?叫你不要急,你非心急火燎地跑出来!”
我美滋滋地凑到她身前,声音别提有多腻了,“我看不见,麻烦夫人为我正领~”
“寒若,今天好像天气有点冷,我的手好冰…”
我马上将自己的双手奉上,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一同放到嘴边呼呼,“笨夫人,早知天冷,怎么也不多披件外衣,万一冻着了,我得多心疼?!”
萧夫人无辜地眨眨眼,与我腻歪道,“你不是我的天然暖炉吗~”
我立马就被秒杀,心里直呼这样的夫人好受好可爱!
三师姐忍耐了我们一上午,最后终于破功,趁着我奔向萧夫人背对着她的那刻,瞄准目标,“唆”地伸出长腿,对着我屁股就是一个不留余地的狠踹。
于是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我趴倒在萧夫人的石榴裙下,与面目可憎的地板来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乐极生悲的真实写照!
“萧寒冰!!!”下巴一阵剧痛,耳朵也出现了短暂的耳鸣现象,我眼泪差点就往下掉了,但还是硬生生忍住,好险条件反射地做了保护措施,不然万一摔掉个门牙,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活啊?!
三师姐踹了我后赶紧后撤到了五米之外,她在我发难前先下嘴为强,叫嚣道,“萧寒若,枉我与你十几年同门,你这渣竟然不顾同门道义,在我心情不好时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活该你裤子上印下一个脚印子,摔个狗吃shi,在你那口子面前丢脸——”
我顾不上形象,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拽下靴子,闻声朝三师姐面上扔,“滚你丫的,叫你装还算计我,活该被人甩一条马路——”
三师姐几个步形便灵活躲过我粗糙的‘暗器’,我见一靴子不成,便手脚忙乱地将仅剩的另一只靴子取下,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朝她投掷而去。
三师姐见我对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她心里想着,我有这么个贼胆对抗她,八成是萧夫人在我后面给我撑腰,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将萧夫人也给口不择言地骂上了,“你们这俩个狼狈为奸的奸、妇、Yin妇,别以为没有王法了,迟早你们会知道,外面的花儿为啥会这么红——”
然后我送她一个茶杯,正中后脑勺…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