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养了十来天,思念在作祟,早有计划的四个人已经按捺不住,在差不多的时间分别向各自的父母开口,无一例外,都进行得很顺利。放假前,许灿,顾羽芹,秦楚,席梦宜有一起商量过想去的地方,曾列出好几个备选,父母一点头,再确定目的地,安排好酒店,四人首次自由行就正式启程。
终点是西安,至于为什么选的是这个城市,当初讨论的时候,在备选城市中又有一番斟酌,结果最终是产生了,但是对于产生过程,四个人中没有一个人可以说得明白,即便如此,许灿四人仍然是满心欢喜地踏上了火车,最重要的不是在哪里,看的是什么样的风景,而是身边陪着的人。
按照预先商量的,许灿和秦楚先到了西安,弄清楚火车站去酒店的路线,以及在酒店完成入住登记。顾羽芹和席梦宜稍晚出发,许灿,秦楚算好时间到达西安火车站接人。
许灿刚和顾羽芹通过电话,知道火车已经缓缓进站之后,和秦楚更加留意出站的人。正当许灿,秦楚眼花缭乱的时候,一顶黑白相间的鸭舌帽被高举着进入了许灿和秦楚的视线,顺着拿帽子的手看见了穿着蓝色牛仔吊带的席梦宜,一旁的顾羽芹也挥舞着右手,两位俏丽佳人,笑颜如花。许灿,秦楚一左一右站到顾羽芹,席梦宜身边,接过行李,带着朝公交站走。
将近半个月没见,条件允许的话,许灿真想一直看着顾羽芹,无奈在行走中,许灿手扶着顾羽芹的腰,先护着离开火车站,“累不累?路上顺利吗?”
顾羽芹抽出纸巾给许灿擦鬓角处的汗,“我不累,车上还算舒服,和梦宜聊着天就到了,你们等很久了吗?”
“不久,你们的车没晚点,刚刚好。”
顾羽芹微笑着,许灿偏头正好看见,借着人多还是快速地在顾羽芹脸上亲了一下,顾羽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许灿自己先低头乐了。
席梦宜把手里的帽子戴在了秦楚头上,腾出手和秦楚十指相扣,环顾一周,先把西安火车站当成风景看了一遍。
“怎么样?你这次没有和陌生人交流,问陌生人要手机吧?”
迎上秦楚一脸故意的表情,席梦宜甜甜一笑,“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这次不是想给惊喜,是想吓吓你和许灿,像钱包被偷,身份证,□□,钱等都不见,或者铁路故障,列车被迫停在路上等等,但是羽芹怕许灿着急,所以我才放弃了,觉得庆幸吧?”
秦楚哭笑不得,“我的部长大人,你都不考虑我的心情吗?活生生的例子在你身边,顾羽芹仅仅是劝服你,没有启发你吗?”
顾羽芹听声回头,猜到秦楚和席梦宜在说什么事,笑笑不作回应。一旁的许灿好奇,顾羽芹又说给许灿听,许灿干笑了两声,对席梦宜感到无语,肯定了顾羽芹贴心的举动,“果然只有秦楚能受得了席部长,消受席部长的美人恩。”
“许灿,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我觉得,如果羽芹真想整一整你,你也只有乐呵的份,两情相悦么,其意味自在其中。”
两情相悦都能被席梦宜这样理解,秦楚,许灿,顾羽芹三个人算是学到新知识了。可是也没有说错,喜欢一个人,就算不盲目,也很难不喜欢对方的所有所有。
坐上公交车,两两靠在一起,跟着公交车的走向看看西安的大街小巷,作为享誉世界的历史古城,西安最宝贵的财富就是其拥有的文化底蕴,人类智慧的创造,是西安这个城市的骄傲,更是中国人的自豪。纵使今天的西安处在现代化的进程之中,依然让人感受到古韵悠然的气氛,依稀能看见曾经磅礴朝代的辉煌,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下了车,在步行去酒店的路上,席梦宜似是有意问了一个问题,“秦楚,你和许灿是怎么安排房间的?”
秦楚没留心,随意地回答着,“网上订好酒店之后就和你们说了,因为大床房比标间便宜十块,所以订了两间大床房,你和顾羽芹当时不是也同意了吗?”
顾羽芹默默地听着席梦宜和秦楚的对话,偶尔看一看许灿的反应,许灿也在奇怪席梦宜怎么突然提房间的事,因为这些,按理说已经是没有异议的。
“我不是在说房型,我是问,两间房,两张床,四个人,怎么睡?”
秦楚听明白了,看看许灿,许灿眨着眼睛,怎么睡?这是个问题吗?当然是……许灿和顾羽芹,秦楚和席梦宜,可是好像顾羽芹和席梦宜并不这样想,许灿和秦楚一厢情愿并且自作主张了,这下……而且,许灿和秦楚怎么也越想越别扭了呢?之前怎么就觉得自己这样的安排是无可厚非的呢?
顾羽芹看看同时沉默的许灿和秦楚,“许灿,你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在席梦宜提出来之前,许灿就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但是现在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只能想办法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吧,不行的话,再开一间标间我和秦楚睡。”
席梦宜忍着笑走到顾羽芹身边,挽上顾羽芹的胳膊,笑话许灿,“许灿,学经济的怎么这么不会算账,你要想和秦楚一起睡,我跟羽芹一间房就好了,很好解决嘛,你们两个怎么想这么久?”
秦楚和许灿说不上来,席梦宜挽着顾羽芹走在了前面,“是往前直走对吧?要是走错了,你们记得提醒我们。”
故意等席梦宜和顾羽芹走远一点,秦楚压低声音问许灿,“你那时候怎么想的?怎么就你和顾羽芹睡一间,我和梦宜睡一间?”
“你不是也没反对吗?”许灿现在哪有本事解答秦楚的疑惑,自己都还捉摸不透,“反正都是女生,怎么组合都不奇怪吧?”
“才怪”,秦楚立马给出不赞同的反应,“你会让顾羽芹和我睡一间房吗?”
许灿凝视着秦楚,这样一想,就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暧昧在了,因为就算都是女生,既然是相爱的彼此,有亲近的欲望实属正常。
前面走着的席梦宜,顾羽芹也在小声交流着。
“羽芹,我说得不错吧,秦楚和许灿两个人就是那样想的,掩饰得太明显了,两个坏家伙。”
顾羽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火车上的时候,席梦宜就好玩似的猜测过秦楚和许灿对房间的安排,起因是顾羽芹在火车上觉得有点困,坐着睡又不太舒服,所以说到了酒店要好好睡一觉,席梦宜就问顾羽芹习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如果可以的话,她们两个人可以一起睡,那么许灿和秦楚肯定是睡同一间,席梦宜这才想猜一猜秦楚和许灿是不是和她们想得一样,综合分析之后,席梦宜认为秦楚和许灿的想法肯定和她们相反,肯定是按照配对来分的房间,用意暂且不说,至少席梦宜抓准了秦楚和许灿的心理。
“她们那样想也没什么不对”,顾羽芹回头瞄一眼许灿,很自然地笑起来,“出门在外,也许秦楚是想保护你。”
席梦宜点头,赞同的语气又带了玩味,“羽芹,你的说法也同样适合许灿喽。”
顾羽芹笑而不语,或许是觉得没必要用复杂的心情去推测单纯像孩子一般的许灿的心思,至于秦楚,那是席梦宜的辖区。
顾羽芹和席梦宜也完成了酒店入住登记,酒店的服务人员没再另给房卡,看来,房间已经开了两间。
“秦楚,我和羽芹是哪个房间?和你们的房间挨着吗?”
“这边,跟我来。”
让秦楚去应对,许灿是装不下去了,顾羽芹也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如果不是秦楚一直硬撑,席梦宜也不会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这大概就是秦楚和席梦宜的乐趣吧,一辈子都要比比谁先服软,在刁难与被刁难中,诠释着欢喜冤家的真意。
“咦?”席梦宜发出了巨大的疑问号,“秦楚,这房间怎么只有一个人的行李,好像是你的,那许灿的呢?你们的东西放一起了吗?还是,许灿的在另一个房间?”
“许灿她……”秦楚的脑子也不是木头做的,估计在和席梦宜的斗智斗勇中,脑力还得到了提高,“她当时检查房间的时候,大概随手把行李放在隔壁了,因为我们是放了行李马上去火车站接你们的,所以,就这样了,换过来就可以了,许灿,你去拿吧,我把行李拿过去也可以。”
席梦宜咬着嘴唇看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秦楚,承认想共处一室又怎样?剧情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到最后的话,后悔的不知道是谁呢?
“你们俩省点事吧,东西也不要搬来搬去了,就在这,隔壁是我们的。”
许灿牵着顾羽芹,离开房间把门一关,把两个斗气冤家关在了一起,帮人帮己。许灿从口袋里拿出另外的房卡,打开了隔壁一间房的门,房间地板上,放着的果然是许灿的行李箱,顾羽芹情不自禁地笑了,许灿跟着笑起来,“其实,原本,是这样的,可以吗?”
顾羽芹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任何剧情,都可能存在反转,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