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天本人则直接应付起那些虫兽起来,等孩子们成功脱险了,他才跟着腾空飞上了天空,重新从自己的锦囊空间里面拿出一个飞行法器来飞着。
“秦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对方赶上自己的脚步时,秦苍和廖铃儿同时开口去问。
当然,如果对方能够早一点赶到那就更好了,说不定还有救下千诺和谢诗炎两人。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们先去找秦孀长老,在路上我和你们慢慢的说!”
秦天背着剑站在飞行飞行法器上,语重心长地回答道。
不论秦孀长老表现得有多么强悍,他毕竟还是担心着双方之间的那场战斗的。
只是等他们抵达那边的时候,那里的战斗又早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了而已……
茂密的丛林里,带着面具的黑袍女子,正在打斗中突然听到了林子中传来的声音,身后三眼螣蛇正向她张着大嘴巴扑过来,她的身上已经明显受了伤,只是在黑色的袍子掩盖下看得并不清楚而已。
一身紫衣的秦孀也提着长剑朝着她从正面刺了过来,眼见着自己正处于腹背受敌的状态,面具女很难解脱了,结果关键时刻,她弯下生直接从升腾起的法阵中间召唤出了一株黑色莲花出来。
那硕大的莲花并没有任何的枝干,花蕊中心反而帝生长着如同触手一般的藤曼,正是黑袍面具女子修炼出来的本命吸血黑莲。
对方一出现过后,数十道带着倒刺的藤曼同时朝着前后两个方向的敌人攻击而去。
三眼螣蛇一下子就被缠得无法动弹,那些倒刺刺入它的皮肤,开始疯狂地麻痹对方的神经和吸收对方的生命力起来,血色黑莲从对方身上得到的精血越多,黑袍面具女子身上的伤口就恢复得越快!
至于身前的紫衣女子虽然及时用剑破开了来自那些藤曼天罗地网的攻击,自己也显然受到了不小的牵制,眼见着两人相距不过几米远,她的攻击却怎么也打不到黑袍女子的身上。
黑袍女子藏在面具下的嘴角露出一丝丝冷笑,就在她打算直接绞死身后那头三眼螣蛇,再去慢慢地收拾身前的紫衣女子时,谁知关键时刻,身前的紫衣女子的身体却开始慢慢的膨胀,最后变成了一条身体巨大的三眼螣蛇。
而她身后那条被该被困死了的三目螣蛇却又变成了紫衣女子,随着双方体型的转变和替换,原本应该被困死的巨蛇解脱了出来,而原本应该对自己遭不成伤害的女子却在变成了巨蛇后,一下子将巨大的脑地伸到了她的面前!
“夏旋!结束了,是我赢了,你安心的去死吧!”
空气中响起秦孀铿锵有力的声音,面具下的女子突然瞪大眼睛,下一刻,那巨蛇长大的獠牙已经深深地刺穿了她的身体。
艳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面具女子脸上的诡异面具也随之掉落,露出一张遍布着诡异黑色纹路的脸来,仔细一看,对方的脸相张得很是精致,只可惜藏在那些遍布了百分之之六十的纹路下,根本就让人看不出来。
“神行转换功法!没想到你和你那孽畜居然已经心意相通到这种地步了!”
夏旋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冷笑,一双褐色的眸子开始慢慢地染上了血色,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大蛇头开口得出结论。
那三目巨蛇并非就真的是巨蛇本身,而是由秦孀和自己的契约灵兽转变形态而来的,其本质上代表的还是秦孀本人。它盯着夏旋的面庞,竖立的瞳仁里面流露出悲壮之色,传音到对方的脑海里面道:“夏旋,只要你现在对天发誓,永远不再离开蛮荒之地,我就看在老同学的份上饶你一命!”
脸色遍布着黑色纹路的女子却是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秦孀,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也太早了吧!”
说着,她单手结印,口中默念口诀,脸上的诡异纹路居然在下一刻自动散开,仿佛自己的身体就成了一条条可以吸血的藤曼一般,那些纹路通过她的肌肤开始蔓延到了“三目螣蛇”的神上,再度吸收起对方的灵气和精血来。
而夏旋本人身上的伤口却在快速愈合!
“你以为就你会玩点真真假假的小把戏?想杀我?哼!没那么容易!”
她的血色黑莲原本就来自地狱,专门以吞噬他人的功力来强壮自身,秦孀居然敢近她的身伤她,反而中了她的陷阱,今天她就要让她有去无回!
察觉到那些诡异纹路的极大危机,巨蛇形态的秦孀立马抽身离开了夏旋的身体。
无数藤曼再度朝着她缠过来,身后已经摆脱了束缚的“秦孀”赶紧抽剑挥来支援。
巨蛇也开始掌嘴喷射出毒汁,直接将那些黑莲身上的倒刺藤曼腐蚀掉。
虽然秦孀自认为已经撤离得很快了,但还是让帝夏旋身上得黑色纹路跑到了自己巨大得蛇身上了不少。秦孀感受到了体内力量的流失,赶紧又把自己的身体换了回来。
下一刻,她自己倒是从体虚无力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了,结果它的灵兽却满脸痛苦地蜷缩到了地上。好在她用的是交换身体的状态承受的对方这道攻击,不然的话现在倒下的就是她了。
秦孀脸上的怒气更盛,提着剑直指夏旋而去。
夏旋虽然已经在吸收了了她的灵气和精血过后恢复了些气血,但毕竟身上还有好几个巨蛇獠牙咬出来的大洞在,再加上秦孀的三眼螣蛇本身就是有毒的,对方根本无法再短时间内恢复移动的能力。
所以,处于极度愤怒下的秦霜打算直接动手杀了她。
眼见着关键时刻,就要把伤了自己灵兽的人废掉了,远处悠扬的陶笛声却越来越尽,伴随着声音的临近,空气中居然升腾起了一股子带着冰渣的雾气。
那一瞬间,白色的雾气突然升起,一下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秦孀在不到一两米的冰雾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她眼中没有了夏旋定在原地的身影,也没有了周遭的大树,整个世界安静极了,只剩下那道悠扬的陶笛声……
秦孀的心神微微颤抖,目光转动着看向四周:“寒幽!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大雾中,秦孀皱着眉头出声,她有太多的不理解和迷茫。
也有太多的惊讶和感叹,她多么希望大家能够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可这样的事情似乎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等她话音落下过后,那道悠扬的笛声却是渐行渐远了。
午后的阳光穿透林子射了下来,冰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散。
之前站在原地的夏旋和她的血色黑莲已经不见了,秦孀察觉到两人已经离开的举动,暗叫一声“糟糕”打算提着剑追上去时,结果还没有走上两步,完全退散了的冰雾里面却露出了十多头大型虫兽的身影来。
冰雾消失,秦霜皱着眉头看清了它们的身影,它们也似乎终于看清了她的身影。
双方安静地对峙着,一场大战又是一触即发……
秦天带着一群孩子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家秦孀长老,与十多天大虫兽浴血奋战后的装光场面。现场的林子里面摆放着十多头各种虫兽的尸体,血腥味和虫子特有的腐臭味充斥着大伙的鼻息。
秦孀长老握着长剑立在倒下的虫兽尸体旁,身上的紫衣上面满是血色,在衣衫飞舞中呈现出一脸的萧瑟和愤怒。而她的本命灵兽头上遍布着两条黑色的纹路,正有气无力地躺在旁边。
“孀长老!你没事吧?”秦天一声惊呼,然后,赶紧催动着飞行法器降落。
秦孀收起自己的长剑,轻轻地摇了摇头,看向远方却并没有说话。
良久的沉默过后,对方才像是认输一般走到了自己那头身受重伤的三眼螣蛇旁边,伸手抚摸着对方的脑地道:“你乖乖地歇息一下吧,我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你身上的毒咒禁止的。”
那三眼螣蛇听了她的话后,总算闭上了半阖着的眸子。
在它巨大的蛇身周围升腾起一道洁白色的法阵光芒,下一刻已经回到了它的专属领域空间。
“孀长老,你的灵兽怎么了?”秦天观察着秦孀的脸色,有些担心的开口询问。
秦孀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依旧没有做出多余的解释,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圣亚帝国学院的那群孩子,然后冲大伙道:“既然人依旧找到了,我们现在就赶紧回城吧!回城之后,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秦天不好再追问,只好点了点头,带领着孩子们继续朝着往返城墙的方向而去。
这次有秦孀长老护航,就算再发生什么意外,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危机了。
而在拿着陶笛的面具黑袍男子这边,在那高大的铁甲王虫身上,除了谢诗炎和昏迷的千诺两道身影外,也多出了一道女子的身影来。
对方正蹲着身体打坐,身上一朵黑色的血莲花正在不断地围绕着对方进行疗伤。
谢诗炎很聪明地并没有去打扰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人,坐在最前方的面具男人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陶笛,用冷清地声音开口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女子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还是开口做起了回答:“没什么大碍,这点小伤对我们来说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就是那头三眼螣蛇的剧毒有些难办。估计要残留在体内一段时间慢慢清除了……”
男子听了她的话后不再多问,稍稍停顿后才平静地得出结论道:“你一个刚达到乌金初段的60级法修,能够对阵65级的乌金中段体修,这表现依旧很不错了。就算凤翎在这里,也不会多说你什么……”
一直闭着眼睛疗伤的女子却终于睁开了眼睛,接过男子的话来继续道:“可凤翎也说过,咱们羽族早该废除职业等级制度了,我能够和秦孀对阵,和我们两之间的职业体系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咱们双方的经历不同,能耐自然也会有所偏颇……”
说着她也顿了一顿,然后将目光转向旁边的两个小孩身上道:“这就是凤翎选中的人和谢家的某个后辈子弟?你依旧找到他们了?”
蹲坐在前方的男子点了点头,想到什么,藏在面具下的那张冰冷面孔露出丝丝笑意来——
“这两个小鬼都很有趣。”
“那你问过她是在何处遇到凤翎的这件事了吗?”
女子面露严肃,再配上脸上的诡异黑色纹路,看起来有些瘆人。
拿着陶笛的男人摇了摇头,声音从容道:“不急,人已经再手里了跑不掉,我自有打算,当务之急还是拿到水灵珠,破坏洛贝之城的防御法阵要紧。”
此话一出,谢诗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虽然他就已经做好了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的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对方正在计划的居然是一件如此惊天动地的事。
女子察觉到他的动作,也跟着轻笑出声,丝毫不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一般,继续开口道:
“寒幽,你说得没错,现在的小辈们还挺有些意思的。和我们当年一样有点胆气,不怕死!”
面对这样的处境,至少她到现在还没从醒着的这个小男孩身上,看到任何慌乱的神情来。圣亚帝国学院那种地方居然还能养出这样冷静机智的学生来,不得不说这还真是难得。
可下一刻,女子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又开始变得有些阴沉了起来。
现在的他们和当年的自己又是何其的相似啊,他们被流放到的蛮荒之地的时候,一个个都还是刚毕业的年纪,他们以为自己会为羽族大展宏图,可最后却被一场陷阱和审判打入了地狱的深渊。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命运,就是在眨眼间倾覆的,你如果站的位置不够高,永远都看不穿这个世界的本质和规则们运行的法则。如果看不清它们,你又如何打破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