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查看了一下王赖子的身上只有几个拳印和几个类似擦伤的伤痕,没有什么看上去很致命的伤口,难道他的死是意外?
商洛盖上白布,准备回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掀开白布,商洛安慰自己反正都是个死人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于是商洛一把掀开王赖子的衣服,果然他身上被衣服遮挡的地方都是拳打脚踢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商洛捂住嘴,这就表示,王赖子的死不是意外。
那会是什么人和他这么大的仇恨。
商洛放下白布,这次是真的要走了。
商洛关好门转身就看见了蒋县令的大脸,商洛捂住心口,“吓死我了,你怎么都不出声啊。有没有礼貌啊。”
商洛的话在蒋县令听来就是在娇嗔,“小美人,听说你来县衙,我一下就从家里过来了,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商洛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还得笑着,“没有呢,我就是路过,进来看看。”
蒋县令嘿嘿一笑,“你别害羞了,我都听说了,你和衙役们都说了你是新任的县令夫人,你要是这么心急,不如咱们赶紧成亲吧。”
商洛连忙摆手,“别别别,太快了太快了,王大娘待我如亲女儿,她现在死了,我怎么有心情成亲。”
蒋县令一听,是这个理,但是看着商洛这么个美人在他面前,怎么可能不心急?
“那…不成亲也行。”
商洛松了一口气,随即听到蒋县令说,“那先洞房吧!”
“什么?”商洛差点吃了自己的舌头,可是蒋县令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商洛一直挣扎,蒋县令肥胖的身躯紧抱着她,商洛大喊,“郝相公快来救我。”
蒋县令以为商洛喊他“好相公”更加兴奋,就在蒋县令要亲到商洛的嘴的时候,马县丞来了。
“县令大人。”
见有人来了,蒋县令也不好再继续对商洛做什么,手上松了劲,商洛得了空,连忙挣脱开,站在一旁。
“什么事?”蒋县令被坏了好事,心里很不高兴,语气自然也不快。
“税收的账目有些问题我来和您讨论一下。”
蒋县令不悦地皱眉,“税收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了。”
“可是…巡抚大人要是来了恐怕是要查帐目的。”马县丞一脸为难。
蒋县令一听巡抚大人立刻说,我们去书房说。
马县丞点头,蒋县令对商洛说,“美人咱们下次再继续。”
商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跟你下次!
商洛感激地看了一眼马县丞,马县丞淡然地笑笑。
商羽一出老祖宗的院子就回去换了一身靓丽的衣服,在商祺的房里待了半天,一身的药味。
荷香给商羽梳了个时下京城最流行的发髻。
商羽美滋滋地出了门,坐上马车到了三皇子府,奈何门口的官兵不肯放行。
“我是商家二小姐,还不能进去吗?”
看门的官兵铁面无私地说,“不管你是谁家小姐,只要没有圣上的命令就谁都不能进去。”
商羽还要再争论几句,荷香拉住了她的衣袖,“小姐小姐,咱们先别说了。”
商羽瞪了荷香一眼,但是荷香还是原先那样坚持。商羽只好作罢,回到了马车上,商羽一上马车就对着荷香骂,“你个贱婢,凭什么拦着我?”
荷香虽然委屈,但是还是老实说,“小姐,奴婢不是拦着您进去,只是那官兵实在难缠,肯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进去的,我知道这附近有条暗巷,兴许那里通着三皇子府的后门也不一定。”
商羽一听走后门,这不是掉了她的价吗。
“我堂堂商家二小姐还要走后门?”
荷香无奈,“小姐,荷香只能这么说了,您要不要为了三皇子走一遭就看你了。”
商羽想了想郝连宇,只好点点头。
商羽的马车绕了一圈,在荷香的指示下在一个少有人经过的暗巷门口停下,“就是这了,小姐小心。”
荷香扶着商羽下了马车,“您看,那里果然有个门!”
荷香惊喜大喊。
商羽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丫头还算不错。
可如何进去是个问题。
这时一个农民推着小车进了暗巷,车上全是瓜果蔬菜,看来是来给三皇子府供应食物的。
农民敲了敲后门,没一会就有家丁来开门了,正在往里搬东西的时候,商羽带着荷香试图走进去,被家丁拦下。
“你是什么人?”
商羽撇了家丁一眼,“我来找三皇子的。”
家丁一听,“走走走,我们殿下现在谁也不见。”
商羽见家丁脏兮兮的手就要往她身上推,开口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赶我!等我见了三皇子还不好好告你一状。”
家丁嘲笑地看了商羽一眼,“我们殿下要是会听你的话,你现在也不会要从这里进去了吧?”
商羽气急败坏,就要往里冲,三皇子府的管家听到动静过来一看,这不是名满京城的商家二小姐吗?
“商二小姐,您怎么来了?”郑管家谄媚地笑道,虽然不知道商羽和殿下的关系,但是宁愿从后门进都要找殿下,其中必有暧昧。
三皇子英俊潇洒,商二小姐倾国倾城,就算暗度陈仓也不叫人惊讶。
“这位是?”商羽见这人的态度比家丁好多了,自己的语气不由得也放软了下来。
“我是三皇子的管家,郑某人。”
“这样啊,那有劳郑管家让我进去。我找三皇子有事。”
郑管家思忖了一番,虽然圣上紧了殿下的足,可也没明确说不让别人来看他。万一三皇子知道是自己挡了商二小姐怪罪与他怎么办。
“我马上去通报殿下。”
商羽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管家还算识相。
郝连宇此时正在花园里喝酒,那天自己不过是说了郝连成几句,父皇就生气地禁了他的足,都是儿子,难道郝连成就那么说不得吗?自己天天为父皇排忧解难,却比不上一个什么都不做的郝连成?
郝连宇很不解,到底为什么父皇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