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求救地看向郝连宇,郝连宇看商羽一张原本红润润的小脸已经发白,急忙放下笔,“皇奶奶,孙儿画好了。”
太后看了郝连成一眼,他似乎还没开始画,可郝连宇已经画完了,他再不画可要被郝连宇比下去了!“老四,你画完了没有?”
郝连成放下画笔,略带歉意地对太后说,“回皇奶奶,孙儿觉得这画笔似乎有些不顺手,颜料也不是很好,没有孙儿想要的颜色。”
“哼,”郝连宇嗤笑,“四弟真是挑剔,你我一样的画具,一样的颜料,为何我就画完了?”
商洛觉得无聊地要命,从小到大商羽的舞她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遍了,什么时候转身什么时候抬头早已烂熟于心了,所以商洛对商羽的舞一点兴趣都没有,倒是身边这个男人奇怪的很。
明明就是他说要画,商羽真的跳起舞他还没拿正眼看过,倒是时不时给她一个暧昧的笑容,害她如坐针毡,浑身上下不舒服极了。
“皇兄画技高超,我不过是个新手怎么能跟皇兄比呢。”郝连成谦虚的很,商洛却觉得郝连成是不屑和郝连宇比吧?
郝连宇见郝连成自己都承认技不如人,一时喜上心头,“无妨,有空来我府上,我教你,何须请那劳什子大师。”
商洛没忍住低头一笑,这郝连宇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不过是郝连成面上的客套话,他倒得意忘形了,真以为自己画技惊人了。
郝连齐看到商洛笑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
商羽感觉自己的腿已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商姑娘这是怎么了?”太后也被吓到了。
“我…我…腿软…”商羽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答应了要表演,现在不过站了一柱香就不行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
“想必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再厉害的舞者也不行啊。商姑娘是为了让四皇子画完才一直忍着不说是么?都怪咱们,只顾说话都忘了商姑娘还站着呢。”陈贵妃连忙替商羽说话,把商羽说得非常善良体贴。
“原来如此,商姑娘可有大碍?”太后关切地问。
商羽摇摇头,“商羽没事,只是这舞…怕是跳不下去了。”
陈贵妃一听,“这舞难道还有商姑娘重要吗?我宫里有上好的红花油,我看商姑娘不如先到我宫里休息一下,上点红花油。”
商羽惊喜异常,原以为自己想接近陈贵妃会非常艰难,没想到陈贵妃也挺喜欢她的,商羽感觉自己越来越靠近三皇子了。
陈贵妃身旁的两名宫女上前将商羽扶了起来,商羽勉强站起来,一阵刺痛,多年习舞的经验让她一下就知道自己八成是抽筋了。
商洛看着商羽痛苦的表情觉得痛快极了,郝连成用余光看到商洛笑了自己也笑了,商洛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商羽本想表现一番,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场表演了一半的舞换一条腿抽筋了,这买卖好不划算。商洛笑眯眯地,觉得身边的郝连成都顺眼多了。
商洛突然想到,难道郝连成是故意的?看他的样子一开始就没打算动笔画,完全是在吊着商羽玩呢?可是为什么呢?郝连成和商羽之前可没有接触过,按理说没机会结怨啊。
商洛转头看郝连成,没想到郝连成也在看着他,一下子两人对上了眼。
商洛自认脸皮没那么厚,经不住郝连成那么看,背过身去,也不管杯子装的是水是酒就一阵猛灌。
其实郝连成并不讨厌,相反他还长得十分好看,只是商洛并不喜欢太后总是想把她和郝连成凑成一对,吃过一次爱情的亏,再来一次,她可没有第三条命再重来。
张淑婷看着商洛和郝连成“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好不羡慕,什么时候她也能和尔哥哥坐在一起,不说话也好,只要能看着彼此就好。张淑婷郁闷极了,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太后见商羽这舞跳不下去了,郝连成也没打算再继续画画了,众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我看今儿个就到这里吧,我年纪大了身子也乏了,你们年轻人要吃要玩的只管接着玩。”
太后都这么说了,其他人哪敢有异议,都放下筷子或酒杯,起身一起向太后行礼,“恭送太后。”
太后缓缓地走了,走之前还给了商洛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商洛和郝连成好好相处。
太后一走,几位妃子也借口身体劳累就走了,陈贵妃走得最快,估计是赶着回去看商羽。
商洛失笑,不过既然太后都走了,她也不想留在这了,于是让春喜去叫商黎,准备回府了。
春喜一走开,郝连宇就侧过身对商洛说,“郡主可是要回府?我看外面天色已黑,不如郡主坐我的马车!安全一些。”
座位是按皇子位序排列,而商洛坐在郝连成的右边,因此郝连宇和商洛说这话时中间还隔着一个郝连成。
“我看商羽姑娘刚刚受伤了三哥的表情很是担心呐,三哥一会若是不去看看商羽姑娘,商羽姑娘怕是要伤心了。”郝连成故意把商羽和郝连成的关系说的很暧昧,其实就算他不这么说,商洛也不会坐他的马车。
郝连宇被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老四,你别胡说,我和商羽姑娘之间什么都没有!”
“三哥,我可没说你和商羽姑娘有什么,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不过三哥这么着急,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郝连宇觉得郝连成真是吃错药了,为了在商洛面前诋毁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商洛可不想再做两人争夺的对象,上次之后,京城里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传了一月不止,若是些好话便也罢了,可都是什么“平安郡主是个红颜祸水,引得两位皇子兄弟反目。”
商洛有苦难言,“两位皇子慢聊,商洛先走一步,不劳烦三皇子送了,我府里的家丁在宫门口等我,我对他们的武功还是挺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