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启大陆最顶尖丹师,都聚在南原,如果有机会去那里切磋交流,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小的潜龙王朝皇都,绝非是江无忧的终点!
武修之途,要行万里路。
外面更加宽阔的舞台,才是江无忧的目标!
“好,既是如此,那叶某就此告辞了,希望能与江大师早日相见。”
叶大师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这个时候,査天业就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连忙道:“叶大师,你怎么能现在走呢?”
“我凭什么不能现在走?”
叶大师对待査天业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对方虽是一个世家家主,可在他眼里还真就算什么。以叶大师在南都的人际关系,搞垮査家,也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而且,今日在这里丢失的颜面,论起由头还是因为这个査天业所引起。
你脸皮厚,丢脸丢到家也就算了,干吗要把我拉下水?
看到叶大师发火,査天业也不敢多强横,只得陪着笑道:“叶大师,咱们说好的……”
“说好的?”叶大师忽然哈哈大笑:“你以为,一颗千年赤血参,叶某当真有多稀罕吗?我没有收你的东西,所以我们之间不再存在合作的关系。以后,权当我不认识你吧……”
说罢,叶大师潇洒拂袖离去。
査天业没有想到对方说翻脸就翻脸,说走就走,像是一下子失了神魂,整个人瞬间就苍老了无数岁。
今天发生的一切,已经让査天业颜面扫地。他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让在座的人都看了笑话——天大的笑话。
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将会传遍整个皇都,到时候査家的名誉将会受损,成为所有人的嘲笑对象。
一个大世家最看重的颜面,却是荡然无存了,这怎么能让査天业不郁闷,不羞愧,不无地自容?
“噗……”
査天业忽然喷出一口逆血,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果不其然,几乎只是一夜之间,江无忧成为了整个皇都赤手可热的人物。
不仅仅是因为江无忧与査家的那些恩怨,还因为他炼制出几近十成融合度的丹药来,力挫从皇城来的知名丹师。
人们的八卦心总是无穷的,非但绘声绘色地将江无忧的那个丹圣师傅说的煞有其事。
其中收获最大的,恐怕还是常香香。无论是天香阁,还是百草堂,甚至其名下的无数产业,瞬间火爆了起来,日进斗金,富的流油。
当然,外界对常香香和江无忧的关系进行了一些人为的夸大,说他们是亲姐弟的有之,说他们是老板和手下的有之,更有夸张的说他们其实是情侣关系。
常香香对于这些猜测,是一概不管,外界闹得越凶,自己才会有更大的赚钱机会。只是,她在听说旁人猜测她跟江无忧是情侣关系的时候,竟然心中会泛起一丝先前不曾有过的怪异感觉。
好像,她隐隐有些期待,却又有些迷茫。
“我怎么会想到这些事情?”
甩了甩脑袋,常香香想要将这种怪异的感觉甩出去。不过,这怪异的感觉似乎在她心房中住了下来,怎么也甩不出去。
好像有一个果敢和年轻的影子,不打招呼就直接走了进去,将她那颗原本冰冷的心,慢慢温暖。
“常香香,你背负着一个使命,绝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影响自己的计划。”
默念了几遍,常香香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双眸又恢复了往昔的从容。只是,从容之中却带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犹如一尊雄狮般盘踞在城东的査家,现在是一片愁云惨淡。
査天业前去百草堂找茬,非但一点便宜没有占到不说。还花费了五万个金元,买了一颗被人家吃进肚子里面的丹药。
最终,査家家主颜面扫地,吐血昏迷,然后被当成乞丐一样扔到了査府门口。
可以说,査家的名声,已经臭到不能再臭了。
在这个世界上,实力强就是话语权。你若风光的话,人人都来巴结你。你要是沉沦下去的话,人们都恨不得一个个上来踩上一脚。
由来只有新人笑,谁能听到旧人哭?
当然,这一切都是査天业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宠溺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他骄傲自负,也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有不少人在背地里面暗自拍手,认为査家这是倒霉活该。査克的蛮横愚蠢,査天业的眼高于顶,早就让皇都的不少人有怨言了。
査尚清坐在父亲的床头,却是止不住地长吁短叹。儿子被打断腿,至今未愈倒也就罢了。
自己的父亲也被气的逆血翻涌,差点一命呜呼。
“难道……天要亡我査家?”査尚清仰天长叹。
查尚清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查家在皇都虽不是一手遮天,但也算是一方霸主。
如今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耍的团团转,自己的儿子还有父亲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江尘,你很好!我查尚清若不把你剔骨扬灰,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查尚清绝对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对于江尘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查家的名声一落千丈,要想挽回颓势,必然要请动宫里那尊大菩萨。
查尚清到了书房,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差遣心腹交给皇宫之中的侍卫。查家再怎么说都是皇亲国戚,在朝廷之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己的亲信。
这封密信,经过数人之手,最后由掌印太监孙清亲自递交到皇后娘娘的手中。
潜龙皇宫,乾坤宫内,一个身着金色华服,头戴凤凰簪,面容清丽,年纪在三十到三十五岁左右的女子,端坐在楠木椅上,手里捧着一只碧眼白毛的猫咪。
“我这个侄子,还真是不成事,现在皇上病危,正是夺嫡争位的紧要时刻,却还冒着风险遣人送信,莫不是昏了头脑!”说虽是这样说,但是这股华服女子还是拆开了这封密信。
当她读了这封由查尚成亲自书写的密信后,带着微笑的脸上瞬间变得冰冷,原本在她怀中休憩的白猫,突然尾巴乍起,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
“小畜生,十足的小畜生,这个叫江尘的小畜生,居然敢如此对待我查家的人,孙公公,江尘此人不除,实在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娘娘且莫生气,这等跳梁小丑,奴才这就派人结果了他,绝对不让他见到明天的太阳!”
孙清低着头,提着公鸭嗓说道,作为皇后的心腹,这孙清亦是杀伐果断之人。
“好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且退下,记住这事必须办的漂亮,不能让人抓住半点把柄!”
皇后娘娘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丝倦容,真武大帝这一病,宫内的大小事务都需要她这个一国之母来把持。
孙清退出了乾坤宫,阴沉着脸,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内务府。
身为皇宫的四大掌印太监,孙清主管内务府,可谓是位高权重,只是权力再怎么大,他也不过是皇后的一条狗。
“小春子,你即刻出宫,去麻衣巷通知黑煞,让他杀一个叫江尘的人,让他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孙清对着心腹小太监小春子吩咐道,他自然不会自己动手。
小春子这个淡眉小太监,听了孙权的指令,立即出了皇宫,直奔城北麻衣巷。
麻衣巷,乃是王都之中最为混乱之地,三教九流无所不包,跟城南的烟花巷齐名。
而麻衣巷这个混乱之地的首领便是黑煞,小春子换了便装,在一名独眼强盗的带领下,进了黑煞的大本营。
黑煞人如其名,身高近七尺,腿粗腰圆,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煞是骇人,往那一站,就令人胆寒。
“黑煞大哥,这次小的奉孙公公指令前来,是让您出手解决一个叫江尘的小子。”
小春子直接开门见山,跟黑煞这号人打交道,不必拐弯抹角。
“江尘?就是最近跟查家闹的不可开交的那个小子?这人倒也是个人物!”
黑煞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于江尘的事他倒有些耳闻,而且江尘这人跟常香香关系匪浅。
“先解决了这个江尘,再收拾常香香这个女人!”黑煞的杀心极重,而且胃口极大。区区一个麻衣巷已经满足不了他。
坐井观天这个成语用来形容黑煞是再好不过,他虽然在王都待了一年,占据了麻衣巷,但是常香香根本没有理会他这个山大王。
不用说常香香身后的势力,光一个车夫麻五就能让黑煞死无葬身之地,可怜的黑煞尚不自知自己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这无疑等于一种找死的行为!
入夜时分,皇城北面的一所大宅之中,灯火通明,江无忧端坐在书房之中,手里拿着一本《丹元虚品录》津津有味的看着。
“这本《丹元虚品录》虽然不如《古丹仙卷》记载的丹方全面。但是却另辟蹊径,以人体的阴阳之道阐述炼丹之道,读了之后真是令人醍醐灌顶,不过这玉清散人是何许人也?天启大陆的四大丹圣之中并没有玉清散人的存在。”
江无忧合上这本《丹元虚品录》,看着封面之上玉清散人的署名,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