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备车,把他扶上车,我就告诉你,”如歌现在似乎有点了解在这个圈子里谈判必须要具备的规则,那就是强。()
“臭娘们,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谈条件,”张董粗暴地发狠,晃悠手里的刀,覆上如歌的喉。
此时的如歌丝毫不畏惧,“不想知道,很好,那么你永远找不到你妹妹,你们就等着债主把你们逼上绝路吧,反正你不在乎生命,你死,别人死都是一样的,不是吗?”
“你,”被戳到痛处,张董气得龇牙咧嘴,但也拿她沒办法,“好,老子满足你,别想跟我玩花样,要不然,老子饶不了你,”放在如歌脖子上的水果刀再次朝肉里用力一点。
如歌眼里透着坚强和倔强,“备车,”
张董咬了咬牙,下了命,“小黑,去开一辆车过來,”
很快,门的外面开來一辆白色买面包车。
“你舍不得拿开你的刀吗?还是你想同归于尽,”如歌看到外面的车子,心里有些焦急,但面上还是刚才的强势。
张董气得龇了半天牙,“他妈的,”最终还是气愤地甩开了刀子。
得到解放,如歌紧绷的身体瞬间软化一个程度,但她顾不上自己的情绪,跑过去扶住浑身带伤,狼狈至虚弱的薛绍。
“我们走,我们回家,”看着以往那么强势,那么坏到底,现在虚弱得沒有半点防备能力的薛绍,如歌想哭,但现在不容她哭,她不能软弱。
为了谁,薛绍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歌很明白,心很痛,很愧疚。()
坐上了车,如歌坐在驾驶座上,薛绍坐在副驾驶坐上,握着方向盘,如歌才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责任和压力有多大。
以往的薛绍都是坐在这个位置,载着她行至城市的街道,在夕阳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曾经的如歌不明白,为什么薛绍开车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眼睛认真的望着前方。
现在轮到自己开车才明白,原來那是害怕和巨大的责任感,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消失,害怕下一秒就握不住对方的手,原來这种滋味也不好受。
如歌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心里很慌张,也很痛苦,她刚才进行了一场背叛,透露了夏晴的去向,她不知道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张董之后,将会有怎样的命运在等着夏晴,但是她知道她别无选择,恨她蓝如歌吧,夏晴,恨如歌吧,她,,蓝如歌,这一辈子注定背负一身仇恨,恨她,沒关系。
身边的男人动了动,眼睛瞥上去,望见如歌泪痕满满的脸,望见她水汽弥漫满载悲伤的眼,薛绍带着好看双眼皮的眼睛悠然的眨两下,别过了目光,不再看。
很快,车子开到薛庭家门口停了下來,如歌焦急的下了车,拍着薛庭家的门,“开门,薛庭,开门,开门啊!”
薛庭同学刚刚洗完澡出來,头发还來不及吹干,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跟叫财神似的不眠不休的拍着他家的门,薛庭同学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真是的,哪个啊!这么晚还來骚扰人家,难道是他薛庭长得太帅招來嫉妒了,來拆他家门的。
薛庭同学晃悠悠,心不在焉的走去开了门。
“薛庭,快救人,快救人,”
门一打开,咱们的薛庭同学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什么情况,他洁白的浴袍就被一双带血的手抓住往外拖去。
薛庭同学迷糊中眨巴两下眼睛,待看到來人面容时,立马惊醒似的紧张起來。
神的个爹爹,是嫂子,她这么狼狈,难道她刚刚进行了一场打斗的大型动作片。
“快救救薛绍,”如歌把薛庭拉到车子边,语气焦急。
薛庭同学定睛一看,再次受到惊吓,奶奶的个熊,眼前的是薛绍那妖孽,浑身是血,俊脸枯槁,疲惫得狼狈不堪,搞错了吧,这哪是他冷酷无比,帅得掉渣的绍哥啊!呵呵,搞错了。
下一秒,薛庭觉醒似的,瞪大眼睛,微张嘴巴,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人:等等等等,她刚才说什么,他是绍哥,神的个爹爹,绍哥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薛庭同学吃惊诧异得忘记动作了。
薛绍看着薛庭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他好笑的摇了摇头,嘴角弯出一抹好笑的笑容。
“你还笑,你还笑,你还笑得出來啊!”薛庭同学终于回神,真是让人担心的家伙,打架也不叫上他薛庭,要是叫上他薛庭,保证现在成这个样子的是敌方,伤得掉半条命,纯属绍哥你沒叫上他薛庭你活该,下一秒,薛庭同学压抑不住慌张了,绍哥你别吓我,薛庭同学着急,就差沒掉眼泪。
“下來吧,我这个妈妈桑就是替女儿善后的,还赔本,”薛庭同学又心疼又委屈的说着。
“他,他不能动,他的腿断了,”如歌弱弱的说着。
“啊!”这下薛庭同学更加被雷到,心里一下子沉痛,恨得磨牙,爷爷的个奶奶,敢不敢下手再重点,我靠,老子终于见到绍哥片体鳞伤,断腿断脚的囧样了,那个爽快啊!他妈的,别让我逮住那群伤害绍哥的兔崽子,要不然老子拨了他们的皮。
眼睛一热,薛庭的眼眶红了,背过身去,弯下腰,“上來吧,我的背可不是白爬的,我可是要收费的,”鱼肉我吧,鱼肉我吧,让我知道你还是我的绍哥。
薛绍眼眸敛了敛,一抹柔情在黑亮的眸中流过,一瞬即逝,又换上了些许冰冷。
伸出手去,搭在薛庭的背上,握了握他软绵的浴巾,顿了片刻,又松开,支起一只脚,跳上他的背,存心给他施加重量。
“哇,你真重,”薛庭被这突如其來的重力压得弯了一下腿,又弹回來站好,“你存心想玩我对不对,有种你别给我好起來,看我背不背你,”
趴在薛庭的背上,薛绍轻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玩味,“妈妈桑背女儿天经地义,你有什么好抱怨的,今天女儿可累坏了,妈妈桑可要奖赏啊!”
“奖赏你个头,”
“成交,你知道我的头价值多少吗?”
“......”内汗,薛庭同学无语了。
但是听到绍哥说的那一句话,薛庭同学不得不心里沉沉的痛着,是啊!外面有多少人想至绍哥于死地,有多少人想尽办法的要干掉绍哥,干掉绍哥的话他们就可以得到无限的价值。
薛庭苦涩的笑一下:我的绍哥,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