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身体被薛绍搂着才不至于随着掉落的东西滑落在地上,她已经被他索取了全部,浑身无力,每一寸肌肉像被打了软身散一样酸软麻木。
东西落地的声音很响,响到引起了薛绍的注意力,他弥漫氤氲情欲的眼睛顺着声音望去,望向地上。
一个晶莹透亮的小物体一下子跳入薛绍黑亮的眼睛,物件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晶润的光泽,在薛绍的眸间晕染开來,心突然间下沉。
那是星辰之著,一个很普通小巧的挂件,是薛绍在看见奶奶很喜欢如歌的时候送给她的唯一礼物,星星状的水晶挂件,那是薛绍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还记得母亲在送给他这个星辰之著的时候母亲说的话,她笑容祥和,在他童真的注视下,温暖开口,母亲说,“勺儿,妈妈送给你这个礼物,就是要你记住,星星永远不会孤独,因为天空永远不可能只有一颗星辰,繁星璀璨说的就是漫天的星辰生活在一起,闪闪发光,谁也不会抛弃谁,只有大家在一起才会散发出巨大的光亮。即使天气阴沉的时候,遥远的天幕只会出现北极星,但那只是人们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星星依旧挂在天幕,围绕着北极星,不离不弃。”
当时的薛绍不明白,童真的眼睛水灵灵的望着他的母亲,稚嫩的声音问了一句,“那如果北极星化作流星落到了地球怎么办,那他们不就分开了吗。天地相隔,再也见不到了。”
母亲笑了,笑着摸了摸勺儿的头,“所以啊,妈妈送给你一颗星辰之著,稳稳的不会动摇,妈妈要你记住,勺儿要做的是永恒的星辰,就像这个挂坠一样,即使普通也不会黯然失色,普通之中恪守自己,永远不要偏离自己坚守的轨道,不要做一颗流星。”
当时的薛绍似懂非懂,直到母亲离世那一刻他才完全明白,原來要做一颗永恒的星辰真的好难,比杀人还难。
今天的他偏离了轨道,他杀了内细,还近了女色,违反了他的原则,他有愧与母亲。
这个挂坠是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戴在身上,沒有人知道这个挂坠对他的重要性。
却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毫无犹豫的把把它交到了一个叫看如歌的手上,放在她手上的时候,他沒有丝毫迟疑,恍惚间还有种莫名的放松感,13岁以后,紧绷的神经从來沒有过的放松感。
在如歌握住他送的挂坠那一刻起,他仿佛见到了只有童话才有的永恒。
但为什么,这支童话是毁灭他原本美好世界的罪原因子。他能怎么办。
如果一支罪恶的魔兽毁灭了你原本幸福的童话,然后变幻一个梦幻给你,你会装作毫不在意的接受吗。
他薛绍做不到,不但做不到,他还会让那支魔兽加倍奉还,他失去的,他所经历过的痛苦,他会一一讨回來。
于是他薛绍开始了猎取和折磨游戏,蓝如歌姓贾,是贾释的私生女,贾劲的妹妹。
他把她折磨得片体鳞伤。
沒错,他很快感。现在就很快感。
只是这一刻,一向冷酷无情的血少,在看见这个挂坠从蓝如歌的身上掉落下來的时候,健壮得沒有情感的心何苦重重的沉下去,沉得疼,错觉吧,如今连错觉的疼也这么真切,贯彻肌肤,看來他薛绍又强大了。
如歌从疼痛中回神,觉察到了什么,看着薛绍望着地上的东西出神,如歌赶紧从他手上离开,慌张的捡起地上的星辰之著,紧紧的握在手里,手微微发抖。
薛绍回神,黑亮的眼睛焦距有些涣散,这个女人,她一直把挂坠握在手里。一直握在手里。
她在乎那个挂坠吗。呵~真是可笑,她居然一直随身携带,他给她的东西,他从來沒有告诉她挂坠的來源,亦沒有告诉她这个挂坠对他的重要性,而她是真懂还是装懂,一直形影不离的戴在身上为了提高身价。
不是很想逃离吗,不是想逃得越远越好吗。
薛绍深呼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捏住如歌的手臂,把她托起來,猎豹般的眸子罩上红色的水汽,攫住如歌瑟缩的身子,瞳孔里落入她娟秀至清澈的面容,牙齿错一错,一把把如歌甩到沙发上,“拿起你的东西。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冷冽的声音带着怒气甩下一句话,他看也沒看如歌一眼,转身走上了楼。
“啪~”的一声,是三楼传來的摔门声,他上去了,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那么就意味着现在的如歌就安全了。
如歌擦擦脸上的泪痕,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她决定最后一次向这个别墅告别,她要好好的整理整理自己,拖着酸软的身体,她走到了一楼浴室,洗去一身的性味,水流下,低了低头,依旧是满身的痕迹,胸部被他咬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
如歌拍拍僵硬的脸,让自己的脸有一丝笑容,告诫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见他,最后一次被他折磨,从此以后再也不见他了,再也不要了。
蓝如歌你应该庆幸,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
洗好自己,如歌穿上好了衣服,把星辰之著小心翼翼的装回口袋,刚才在他脱她的裤子时,如歌怕弄丢了水晶,她借机把它拿出來了,握在手里,不敢放松。
还好沒有丢。
如歌出來,望了望楼梯,她爬了几个月的楼梯,笑一笑道一声再见,望望沙发,笑一笑道一声再见,望向厨房,目光刚刚一触即,她便迅速的收了回來,一触碰那里就有一股巨大的恐惧感,那个时候薛绍狰狞的面容就会在她脑海回放一遍,触目惊心。
如歌突然沒有再留一秒的**了,她低下头,急匆匆向外走去。
打开门,踏入外面,低着头直往前走,急切而匆忙,沒有一丝留恋。
彼时,三楼的落地窗帘开着,屋里却沒有开灯,一片漆黑,一个修长的人影站在落地窗前,黑亮的眼眸望着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发丝罩在眼前,洒下一片黑色,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