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
柏斯卡吐掉了刚刚撕咬下来的那一大块肉,大吼着,再一次朝着醉汉扑了过去。
而此刻,脖子上血流如注的醉汉,因为疼痛,几分醉意,已经醒了大半,看着陷入疯魔,朝着自己扑来的柏斯卡,醉汉脸上流露出了恐惧之意。
一翻身,就准备跑。
只可惜,醉酒的他哪里跑得过陷入疯魔的柏斯卡?
仅仅是两秒不到的时间,他就被柏斯卡再一次缠了上来,右臂被柏斯卡死死地抱住。
柏斯卡张开了满是鲜血的嘴,朝着这样的胳膊一口咬下。
嘎吱。
“啊!”
醉汉抽搐着尖叫了一声,随即咬紧牙关,挥起拳头砸在了柏斯卡的脑袋上:“你个畜生!你给我松开!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的想法有些天真。
此时已经被愤怒蒙蔽了理智的柏斯卡,哪里式他三言两语的威胁就能够摆平的?
醉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趁着柏斯卡死死的咬着他的胳膊,猛然屈肘抬腿,撞击在了柏斯卡的腹部。
柏斯卡闷吭一声。
吃痛之下,不得已,松开嘴,捂住了小腹,可这一松手,壮汉忍着痛便往门外跑。
扫了眼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的柏斯卡,是,我是可以放任这个罪犯的离去,但柏斯卡的遭遇,已经博取到了我的同情,所以……“把他给我留下。”
我淡淡一语,两个队员瞬间就提枪射击。
能被公司派来执行任务的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精英中的精英,这种近距离的射击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
接连几枪,全部命中了醉汉的双腿。
血花四溅的同时,醉汉扑通一声趴倒在地,双腿中弹七发以上,但这一次,他疼的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痛苦无助的趴在地上,一手抓着门框,大张着嘴,喉咙里发出了干涩的声音。
“呵……呵……”两个队员快步上前,其中一个抓住了醉汉的后衣领,直接把它提了起来,而另一个则是从兜里掏出药包,拿出了一只针剂,扎在了醉汉的后腰上。
这两个队员还是很懂眼色的嘛。
我微微一笑:那支针剂里边装着的,是吗啡,至于效果,就是兴奋剂。
给这个壮汉注射一支,可以防止他因疼痛而昏迷过去。
而刚刚腹部受击的柏斯卡,也在这个时候回过了神儿,他转过头来,低声对我念叨了一句,然后赤红的双眸,就盯住了醉汉。
“他说……谢谢。”
语言学家就站在我身旁,为我翻译着柏斯卡他们的语言。
这个时候,我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醉汉的结局,但是我并不着急,因为我很欣赏柏斯卡,而且直觉告诉我,如果把他留在我身边的话,他可能会给我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
“你不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吗?”
七号双手环胸,淡漠的扫视了一眼柏斯卡和那个醉汉后,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皱了皱眉说道。
“你有意见?”
我笑了。
我作为队长,还轮不到他来给我指手画脚。
听到我这话后,七号嘴角微微一抽,眼底闪过一道不悦之色,但是嘴上却道:“没……”看得出来。
一开始,在戴瑞死之后,这家伙急于表现自己的忠心,所以对我的命令言听计从。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天。
戴瑞死亡时给他造成的威慑力,也下降了不少,所以,这家伙现在开始对我的命令有所不满了,不过也还好,只要这次的任务还没有结束,只要我还是这只小队的队长,他就不敢造次。
“是你!”
忽然,最恨看到了柏斯卡那张血淋淋的脸,一下子两眼瞪圆,像是认出来了柏斯卡一样哆哆嗦嗦的开口了。
而语言学家也开始为我们翻译:“你是那个小怪物!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应该已经被卖去矿场死在那里了吗?
哦不……你是个怪物,你回来了,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会为你曾经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柏斯卡咬着牙说道。
当然,他这话也是语言学家为我们翻译的。
这句话,令醉汉如同抽风一般,疯狂的挣扎着,可声中数枪且醉酒的他,哪里式两个身强力壮的雇佣兵的对手。
他只能极度无助的,眼睁睁的看着柏斯卡朝他一步一步的走来,而自己却只能在两个雇佣兵的束缚之下,苦苦挣扎。
“别过来!”
“你想要什么?
钱吗!我有的是!你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
醉汉哀求着。
毫无疑问,他已经感觉出来了,柏斯卡想要他的命!而帕斯卡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这是紧紧的攥着拳头,呲着满是鲜血的牙,恨恨道:“欺负我姐姐的人都得死!”
起初,醉汉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后,尖叫道:“欺负你姐姐?”
“我和你姐姐上床,可都是花了钱的!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欺负呢?
而且,而且他只不过是一个瞎了眼的女人!”
“更何况,光顾过你姐姐生意的男人,又不仅仅是我一个!”
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说他的智商本就如此。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蠢蛋,虽然我很清楚这家伙是想让柏斯卡放过他,可是他说的这些话对于柏斯卡来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果然,正如我猜测的那样。
听到醉汉之后的柏斯卡,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看上去无比狰狞,就像是要吃人的饿鬼一样:“都有谁来过?”
“除了几个老不死的之外,整个小镇上的男人都来过。”
醉汉仅仅是一句话,就把柏斯卡仅存的那一丁点儿理智,完全淹没。
啧。
我看了一眼,趴在我脚边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
原本是富庶的庄园主的女儿,虽然天生双眼失明,但过的一点也不比寻常人差,可奈何,命运太过凄惨……父母双亡,被迫接客。
如果把柏斯卡换做是我的话,恐怕我现在活撕了这个醉汉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