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岑母做主
“岑夫人没事了,其实伤口不深,夫人应该是最近一段时间情绪波动过大,还有营养不良导致的,失血量也不是很大,不影响的,只要注意这段时间洗澡的时候不要让伤口沾水就好了。”
跟在医生身后的小护士小心的伸着头,在路上就无缘无故的被岑少一顿申斥,现在终于轻松的呼一口气。
岑夫人没事,看起来岑总也没有刚刚那么暴躁了。
“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听话的散去,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冷筱曼却有些害怕这种安静。
不知道说什么的安静。
“你,也出去吧,我没事。”
今天的事岑连昊也一肚子的怒火,他生气冷筱曼的这种行为,本来留下来是想耐着性子好好安慰她几句的,毕竟最近接二连三在她身上发生的事都是一般的女孩子很难接受的,他也有责任。
可是,他还没等说什么,她竟然赶他走?
留下了一张离婚协议,她就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了,连他的话都不想听,一分一秒都不想他留了吗?
想到这里,岑连昊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冷筱曼,原来我还以为,你挺可怜的,想帮一帮你,想不到你竟然还是这么的……虚伪!”
“我虚伪?”冷筱曼的苍白的嘴唇都在颤抖,“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虚伪?我们两个都是好演员,你扮演一个深情的好丈夫,我扮演一个深情的好妻子,你说我虚伪,那你是什么呢?”
这一长串话说完让她的胸口闷闷的,冷筱曼转了个方向,背对着岑连昊,“你出去,最虚伪的人累了,需要休息了。”
她累了,不想说什么,可是岑连昊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看起来你并不需要休息,冷筱曼,看起来你的精神好的很么。”他绕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凑近她的鼻翼,“不是想见我吗?用割腕自杀的方法来博取我的注意,然后又假惺惺的让我走,欲擒故纵?呵,我怎么会就相信了你,以为你真的要死了。”
他冷笑着,带着些自嘲,“你这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我去死呢。”
胸口好像有一团棉花堵着,让他呼吸顿涩不舒服,冷筱曼手虚无的握成一个圆圈,她不想吵架,其实她的本意也不是要惹火他。
只不过是想他的手下放她出去而已。
但是只要见到岑连昊那张没有暖意的脸,她就很想怼他,哪怕嘴皮子永远没有他厉害,能够三言两语之间让他的呼吸急促,情绪起伏,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好像这样他们两个人才是平等的。
在冷筱曼心里,将这称之为,变态的平等。
“岑连昊你知道吗……”她叹了口气,“今天是我进组报道的第一天,大家都在,唯独我不在,问及理由竟然是你不让我走出酒店,你不觉得传出去很荒谬可笑吗?”
空气又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点滴的滴答声,伴随这血管火辣辣的跳动,男人渐渐的伸出手指,同样沾满了鲜血的手指,将她的一缕头发燎到耳后。
“你的手……”
“所以,冷筱曼,在你的心里,你的新戏比我重要,你的事业比我重要,你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统统比我重要,对不对?”
她的眼睛定在他的手指上,忍了忍眼中的酸涩,岔开话题,“你的手在流血,叫护士来处理一下吧。”
岑连昊似乎不怕疼,一下抓住了冷筱曼那只完好的手腕,“你告诉我,我说的对吗?”
他就想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求一个正确的答案,孜孜不倦。
“是……”
女人的睫毛轻颤,言语却铿锵,“别忘了,我们是有过约法三章的,你不可以干涉我的工作,这是我唯一不能退让的。”
“很好……”
男人的手松开,身体也站直在她面前,“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不过冷筱曼你休想离开我,别说你写了离婚协议,就算你告到法庭上去,你也休想让我放过你。”
岑母刚巧在门口,听到了离婚协议四个字,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拉住冷筱曼的手,“筱曼啊,不管连昊说了什么混账话你都别往心里去,要说离婚我第一个不同意,跟你离婚?你让我上哪儿去再找你这么好的儿媳,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别跟他计较了,好吗。”
慈母般的呵护,让冷筱曼硬不起心肠来,她勉强撑着精神对着她笑了笑,安慰道,“阿姨,你别激动,我没生气的,你看你,才离开医院几天,你就忘记医生怎么嘱咐的啦,不要动气。”
“你看你这孩子,还说没生气,都叫上我阿姨了。”她硬扯过岑连昊的手,将两个人的手搭在一起,“之前我怎么教你的,媳妇是要哄的,今天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想办法让筱曼原谅你,不然就是你的无能!”
“嘶——”
被母亲压住指关节的疼痛,让岑连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冷筱曼连忙撑起半个身子来看他有没有二次伤害。
“阿姨你别强迫他,他的手上也有伤……”
终于,她忍不住出声阻拦了一句。
看到冷筱曼这样,岑母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的儿媳还没有心灰意冷,对他的儿子还是关心的,她连忙松了手,忍着不去管岑连昊,只顾着和冷筱曼说话。
“没事,不管他。”她会回头,示意张妈将滋补品拿过来,“这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流了那么多的血,得尽快补回来,你看你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保温盒子里装的是银耳龙眼肉粥,龙眼肉的补血功能比大枣更甚,更何况那粥中的龙眼硕大浑圆,一看就是上好的果品。
欧姐叫进来了护士,经过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后,岑连昊也拽过了个凳子坐在岑母身后,这让岑母很是不愉快,她这个木头疙瘩的儿子,学习,做生意都不用她费心教,怎么在和妻子相处上这么木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