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一母同胞,可凌霄见他语言亲近,心中也放心不少。“襄王幽默,是弟妹的福气,凌霄谢你夫妇二人的体谅,有此兄弟,是殿下之幸。”
“今日天气甚好,怎么不见兄长?”
“在外院习武。”
“兄长就是要强,自律勤勉,每每将小王反衬得不堪入目啊!”
“襄王言重了。我虽初来,但也听说了,襄王的文采极好,才华并不逊于殿下。”
“果真如此么,嫂子听说过我?”
王韵这时带着几分羞赧地说:“让娘娘见笑了,都说文人雅士自在风流,从不计较些虚名,我家王爷却极爱这好名声,妾身说他境界还低着,他竟能和我赌气好几天呢!”
郑之固宠爱地瞪她一眼,王韵拿起帕子捂了嘴笑。
凌霄觉得这样很好,便说:“你二人这般恩爱,当真是极好的,幸亏我是个大方的,要是个心眼窄的,又被这么上眼药,心里不定怎么发酸呢!”
“你自然不用羡慕他们。”郑之囿大步跨进屋门,众人赶忙见礼。太子见弟弟到来,面上含笑,可背在身后的拳头却捏紧了。凌霄见太子汗流浃背,赶紧吩咐侍女置备热水和衣裳。
见不方便,襄王夫妇告辞离去。
净房里,热气腾腾,太子屏退了众人,只留白笙一人伺候。
“禀殿下,奴才吩咐下去了,襄王到来不必通传,但他一举一动都已派人盯仔细了。”
“办得好。”
“奴才还有一事。”
“什么事?”
“那日,娘娘想要给各院赠礼,殿下为何拦下了,倘若送了去。别的不敢说,王侧妃一定会向皇后告禀,太子妃的错处就坐实了。”
“当时本宫也这样想过,可是太子妃初来,虽然有错,不至于重罚,皇帝应当会轻轻放过,反而不美。另外,祭拜太庙之前,本宫还不想她出什么差错。”
“殿下可是爱重娘娘,一旦时机到来,殿下便要忍痛割爱,奴才心疼殿下。”
“凌霄坦荡聪慧,可是本宫身为太子,终究还是要以国为重,倘若嫁来的不是她,本宫定不会如此纠结。”
“殿下辛苦。”
凌霄蔫在案几前,一阵清爽的皂味飘来,郑之囿便坐到她前面:“你觉的襄王如何?”“天真可爱。”“他天真?还可爱?”“我不了解他,这只是片刻他留给我的印象。”“他哪里可爱?”“说不好,可能是说话平易近人吧。”“我说话不平易近人吗?”“有时候也这样,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很有储君的威严的。”“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不知怎的,凌霄此时有些后知后觉,这才觉察出郑之囿语气不善。赶紧说:“殿下与襄王身份责任不同,说话的方式又怎能一样?如果殿下无时无刻都平易近人,又怎能慑服众人,完成大业呢。臣妾只是看他和王妃之间感情和睦,就如同我自己的父母一般,所以心生好感。”
“想家了?”“有点儿。”“你怎么又看嫁妆?”郑之囿看着案几上的嫁妆单子问道。
“想从中挑几件用心的,中秋节要用啊!”
“这样啊,我也来看看。”郑之囿拿起单子,一页一页地看下去,选中了三幅湘绣。凌霄心下方安。
转眼间,祭拜太庙的日子来了。一大早,凌霄又被太子摇醒,又被女官们按在凳子上对镜匀妆,白的香粉,红的胭脂,沉甸甸的头饰,严整整的礼服。看着郑之囿眼中“嘲讽”的意思,凌霄的心都凉了。
祭拜后,礼官奉上宝印金册,凌霄这就是妥妥的东宫主母了。
回到寝殿,白笙前来,低声禀告太子。他应当是不避讳别人的,因为凌霄都听到了。
“云深回来了。”
d看小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