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问:“你看到的真是这个玩意?”
郑烟柔点点头。清秀的样子显得很可爱,很惹人关心。“那个白蛇生着脚。倒像一种大型的昆虫。”
“行了别扯淡了。”云幕霆在一旁捧着热茶道,“有条大蛇也不一定是神兽,别见到这条蛇就是龙的。”
我撇撇嘴,闷不做声地喝着热茶,我心说他们把大蛇兜斩了,万一又是条神兽什么的。导致新中国分裂可不好吧。
于是我搁下茶杯道:“蛇的尸体还在不在?”
郑秀珍马上摆摆手,满手的灰和血。
“都被炸掉了。”
我扶额,无奈,这群家伙都是盗墓的老手了,怎么连异兽的尸体能卖钱都不知道啊喂!就算咱没那么利益熏心不卖,留着观察考古也好嘛!
我无奈地道。“你为什么炸掉。”
“你懂什么。”云幕霆这个时候走过来,“天有异兽,必定大变,还是炸掉的好。”
这对人家异兽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不过现在不是讲圣母心的时候,赶紧坐下来商量下怎么办。
我大致理了个思绪来…根据盗墓贼的习俗和传统,凭空出现一条长腿的大白蛇是不详之兆,会破坏此地的风水,所以还是炸掉保险。然后…结果他们也不得不滚出盗洞。
我想,这次异兽出现,和我的劫,有什么联系?
我捏着手问郑原夫妇道:“如果不炸掉会怎么样。”
“不知道。”郑秀珍低着头说。“风水破坏吧。”
在中国任一地风水破坏,都会破坏整个中国的大势。
所以炸掉,情有可原。
郑原夫妇说,里面压根没什么宝贝,但是机关火药很多,他们身上的伤,也不全是被炸药给炸的,还有被机关所伤的缘故,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完全是个空坟。
除了一条白蛇盘旋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们便效仿了一次汉高祖斩白蛇。
很奇怪,按常理来说讲不通,墓主人花这么大力气做这么一座空坟做什么?
我听着捏着手想,墓主人该不会是个行为艺术家吧?
我站起来绕了一圈。“会不会是我们走错了。”
云幕霆坐着道。“不会。按照风水和地图的指示,不会错的。”
我瞥了他一眼,心说你那两张地图才不可靠呢,倒郑烟柔小朋友的直觉可靠一点。不过风水勘测,应该不会错。
小活佛冥思苦想。
空坟,空坟,我灵机一动,这个坟墓会不会只是个伪装?刻意设计来让人迷路的一个岔口?
我把这个和云幕霆说了下。
云幕霆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里盗洞几十个,我们风水勘测出只有这么一个靠谱,难道你把几十个都钻一遍?”
这不可能的。
我无奈,只好坐下叹了口气道。“如果曼达能醒就好了。”
郑秀珍坐在那里淡淡地道。“曼达她又不懂风水。”
我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个提议。
“让郑烟柔试试?”
“试过了。”郑秀珍垂头丧气地道。“没用。”然后她怜爱地抚着孩子的头道:“没用,她一点感知都没有。”
那就有点麻烦了。
我想,风水勘测是个空坟,空坟建在某个关键点之上,郑烟柔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能说明,这个坟建得好死、
我想了想拉着郑原夫妇,我记得他们医术上也是一把好手,
我求他们去看看曼达。
云幕霆坐在那儿守着,他一直保持着他那个闭目养神的姿势,他说他要在这看看情况。
你看吧你看吧。我拉着他们三个就走。我要去看曼达了。
老实讲,我觉得云幕霆对曼达的态度挺奇怪的。
他对曼达,似乎有种天然的不喜欢,而这种天然的不喜欢,我凭借直觉感觉,很难改掉。
小活佛也没来。
也好。我抹了头上的汗,我看法随小朋友也不喜欢曼达小姐。免得他们吵起来的时候我不知如何是好。
法随小朋友什么时候不喜欢的?曼达放蛇的时候?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曼达已经坐起来了。
靠着冰墙,正慢慢喝着我留给她的水。
见到我,点了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她性子疏冷古怪。估计常人是很难合得来。我也不介意,倒是郑原夫妇脸上有一点微微的变色。我走过去道:“好点了。”
“好点了。”曼达点点头。抬起头眼波流转,“云幕霆给我挑出的虫子,又被我吃了。”
“曼达你!”我一时惊讶,急忙揪住她的袖子,“你怎么这样?你的身体不能承受再多的毒素了!快吐出来!”
郑烟柔上前一步,皱着眉头盯着地面的污血,道。“韦欢姐姐,不用忙了。”
“这就是蛊女的修行方式,在突破极限时的毒,运转进血液,任为己用。”
曼达嫣然一笑,站起来紫红色的长裙配上她诱惑的面容,有种放荡的妖艳感。“哎呀,这小朋友懂得真多,从哪儿得来的?”
郑烟柔盯着墙壁的污血缓缓地道。“姐姐你又呕血了吧。你最好注意点,你身体的毒素快撑不住了。”
我总算明白了一点郑原夫妇为什么坚持把郑烟柔带在身边,郑烟柔的身体有种出乎意料的纯净感。这种纯净感,导致了她对一切异常事物的敏感。
古墓,捉鬼,真是一把好手啊。
我看向曼达。
这是她的修炼方式?真是独特。
郑原夫妇默默地不说话。显然对于这种走极端的方式也不赞成。
“你们是来看我的么?”曼达巧笑倩兮道。“多谢了,不过我已经没事了,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郑原夫妇的脸一直僵硬着、
“不是的曼达。”我拉住了她的袖子。“我们卡在一个地方了,你能去帮帮忙吗?”
曼达摆摆手,用手按住了太阳穴,似乎有些头昏,她有点厌烦地道。“等会吧。”
“现在我头太痛了。”
她毒素还没消、
我静静地等着她运功消解毒素。
大概等了一刻钟最后,她缓缓从打坐中睁开了眼,那一瞬间我就感觉她整个人的气息都和往常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