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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更是加油添醋描述了一遍断月藏在书案下的那幅画。
末了又说道,“儿子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此画。该女子真正是秋水为神玉为骨,冰雪之姿天下仅有。儿这副赝品画,大概连她的四成神韵都没画出来。也难怪四弟会为这美人儿如此上心呐。”
“只是这四弟也忒狠,竟在原画中下了毒。大哥身边的一位近侍,就是这般被殃及无辜,毒发身亡了。”
三皇子叨叨叨说个不停的同时。
太子容厉只是素手站在沧州大帝面前,不发一言。
二皇子一脸笑意,时不时抬头望三皇子一眼,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
他们这位三弟啊,性情怎么说呢,往好里说那是耿直、率真,往差里说那就是无脑、易怒、冲动……
啧,啧,看父皇这脸色,还真是难看得可以啊。
“行了!”沧州大帝怒喝一声,摆摆手对左近的内侍官道,“去把老四叫过来。”
三皇子见大帝发怒,噤若寒蝉地闭上了嘴巴。
沧州大帝转眼看向不发一言的太子,忽然问道,“太子有何看法。”
太子容厉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父皇,儿臣认为,四弟这番做法,实在有些糊涂。若正如老三所说,四弟偷偷私藏了神州太子未来太子妃的画卷,那……恐怕不利于沧州与神州的和平共处之。”
“如今天下格局变化莫测,三州之外,番邦蛮部经常虎视眈眈。冥州虽与我们百年前订立两方和平共盟,可这百年过后,世事沧桑多变幻,我们又岂知冥州是否还像往昔那般可靠。”
“三州虽共处之,但众所周知神州最强。神州即便是历经了多年前的那场政变,它依然是站在世界最巅峰的存在。”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为四弟选妃。”
“儿臣以为,四弟不过是少年心性,年少风流罢了。假以时日,若是得以定性下来,那必然是我沧州之福祉。”
沧州大帝若有所思望了容厉一眼,点点头转向二皇子,“老二,你觉得呢?”
“儿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
容厉默默地垂下眼帘,心中暗暗嗤笑一声。
他这个二弟吧,性情与老三完全不同,但这鸵鸟、人云亦云的做派,他也是万分看不上的。
至少老三他还有点儿血性,这老二,他就呵呵了。
“禀陛下,四皇子到。”
“你们都先退下吧,让老四进来。”沧州大帝摆摆手道。
“儿臣告退。”容厉三人施了一礼,转身向殿外走去。
在敞开的四扇朱红雕漆大门口,三人看到自己的四弟走了进来。
绝美的容貌下,一袭月白衣衫,风清素淡。
长发垂腰,并未扎束,看上去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但眼底眸光锋利,侧目一扫,容厉只觉得全身倏然一寒。
这眼神,怎这般锋芒凛冽?
“见过父皇。”三人退出大殿之际,随着四扇大门缓缓合上,耳边只依稀听闻自家四弟清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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