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但会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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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说起来,周吉平的作战方案也是再简单不过。就是摆下个口袋阵,接着派出‘诱’敌之兵,把这支神秘的队伍引进阵中,然后再来个关‘门’打狗。
周吉平虽然不知道这支神秘队伍的身份和来历,却了解这支队伍组‘成’人员的心理。因为毕竟周吉平曾经是和他们一样的人。作为侦察兵,或者以现在的说法叫特种兵,他们都是各国,各军兵种之中的‘精’英中的‘精’英。可只要是‘精’英,就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狂傲,鼻孔朝天的狂傲,狂傲到了目中无人,过于自信的地步。
举凡各国的特种‘精’英,那无一不是人尖子中的尖子。一个个不论身体素质、军事技能,还是心理、胆识,都是超强的硬汉子。他们都是闯过了一道道关,过了一个个坎才进入特种部队的。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特殊的历练,这些人不道什么叫认输,更不知道什么叫懦弱。在他们眼里,提着脑袋上战场的游戏才是最刺‘激’和够味儿的。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失败和丢人现眼。他们生来的目的,从军的意义就在于战争所有对手,让他们的臣服于自己脚下。
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些,周吉平才思考出了这样一个作战方案。
现在在整个伊玛拉草原上,周吉平就是真理的代名词。他提出的作战方案,根本没有商讨的必要。接下来的,就是研究怎么实现它的问题了。而钟纬和项辉两人,虽然都有一定的军事素养,但碍于对‘蒙’塔亚并不熟悉,也不太熟悉山地作战,再加上自己本身只是个客人的身份,所以也就一言不发的听任事情发展了。
在弗兰克、杜卡、伊木这些人的协助下,周吉平的作战方案得到了进一步的细化,各种实施过程中的问题都得到了具体的落实。
下午时分,小分队继续上路了,不过这次行进的方向却发生了变化。小分队没有去辛吉达,既然这支神秘队伍不在辛吉达而在南边,那就直接走近路赶过去好了。如果再绕去辛吉达,那样只会多走近百里的冤枉路。即使最后时间上还赶得及那支队伍,但这却是对战士们体能的无谓的‘浪’费。
不过,伊木等人却要返回辛吉达,他是根据周吉平的命令去调兵的。周吉平认为,既然辛吉达山谷隐匿的非常好,那把伊木手下那些人放在那里闲着也实在是一种‘浪’费,还不如拿来执行自己作战方案中的‘诱’饵任务。
经过商量,周吉平将小分队与伊木小队的会合地点定在辛吉达南部一百多公里的一处地方。也就是说,小分队与辛吉达山谷里的守卫队,将从这支神秘队伍的两侧来个两翼齐飞,超越他们并且赶到他们前面去。
在伊木手下的队伍中,除却伊木和另外三个是野战排的老兵外,其余都是从自由军和民兵里挑选出来的达‘蒙’战士。军事技能怎么样先放在一边,至少这些人对达‘蒙’,包括现在对周吉平这个部落之王都算得上是忠心耿耿。
而这样的人,正好用来执行周吉平的作战方案。周吉平将利用他们军事技能一般的特点,施行‘诱’敌深入的计策。也就是说,这十多个人,是送给敌人的饵。
开始下雨了。在经历了雨季初雨的试探后,这个雨季连绵的雨水开始不停歇的落了下来。
追击是部族战士的强项,尤其是对这些野战‘精’英们来讲更是如此。前面的队伍即使再狡猾,也狡猾不过终日生活在非洲草原上的动物。而周吉平手下的分队战士们,可都是在长年与动物的缠斗中磨练出来的。寻迹追踪的本事,那是一个赛过一个的。
辛吉达南部的区域,是部族战士们比较熟悉的。以前每年旱季,草原各部落都要到恩格洛度过旱季。那个时候,辛吉达山谷南部地区,往往是出来狩猎的部族战士的必去之地。
第三天的中午时分,息声敛迹的小分队发现了山林中的异常。有一处应该沾满水珠儿的蜘蛛网,上面因下雨沾上的水珠被破坏了,这证明刚刚有会走过。再看旁边的草叶,哪怕对方小心的把草扶了起来,雨季里没有沾上水珠的草叶也不正常。
再拨开杂草,草下深深的鞋印证明:这块深陷进去的‘潮’湿土壤不止被一个人踩过,而且还是宽大的,这片山林不应该出现的,现代化军靴所踩出的。这,应该就是那队神秘人留下的形迹,而现在小分队正走在他们的后边。
得出了这个判断后,小分队果断向右侧规避,以期避开这些神秘人,然后超越到他们的前面去。而周吉平则带上几个丛林追击的好手,悄悄的顺着这些抹不去的痕迹跟了上去,他倒要好好的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路走来,周吉平身边的几个有经验的战士不断有人模仿着各种动物的叫声。‘逼’真的叫声,有时会引得山林中的动物发出回应的叫声。雨声加上这些或真或假的动物的叫声,在山林里回响着,让人判断不出这些动物的个体位置。这样,周吉平一行人行动的声音就被掩盖了。
这些正常而又杂‘乱’的声音,有时甚至可以骗过那些敏感的动物们。有几次甚至当众人走到跟前时,才会有一只小水鹿慌里慌张的从草丛里钻出来,向远处逃去。跑了不远还回过头,打量着这群可以发出同类叫声的人类——连山林里的土著动物们不能及时发现小分队,那作为客军的神秘队伍也就更没法发现了。
周吉平等人顺着这些痕迹走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在左前方远远的山林中有鸟类惊起。现在是雨季,又是连绵的雨天,不到万不得已,鸟儿们而可不愿意在雨天中飞行。应该是有人或者是什么大型野兽在那里活动,惊搅了它们,才迫使它们冒着生命危险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