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或许是过分伤心没听到周吉平的问话,并没有回答周吉平。倒是那个回话的鬣狗听到周吉平问话,忙主动提醒伊琳,伊琳这才回过神来:“他们原来都是达‘蒙’的部民,因为犯了错被赶走的,谁想到他们加入了鬣狗。”
就这么简单?骗谁,任谁也感觉得出来伊琳和这几个人关系不简单,不过周吉平并没有揭穿他们的意思。反倒摆出一脸肃杀的态度厉‘色’问道:“既然你们以前是达‘蒙’部族的人,就算当了鬣狗也应该对生养你们的达‘蒙’有感情啊?为什么这次还要来袭击自己人?”
沉默,长久的沉默。
达‘蒙’部民们实在不好替这几个人讲话,只能楞楞地在一旁看着周吉平神‘色’严峻地‘逼’问他们。伊琳也很是矛盾,看看几个前达‘蒙’的叛徒,再看看没有一点通融意思的周吉平,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周吉平发威,此刻的周吉平给她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在冷酷肃杀面容的背后,是如山岳般的威压气势。这种陌生而又庞大的气势,让周围的人胆寒到了无法兴起抵抗的念头,只能默默地选择承受。一时间,局面僵住了。
偏偏周吉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发威的时候样子应该很酷,或者足够威风,因为周围的众人已经没人敢说话和发出一点声音。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周吉平也渐渐发觉有些不对劲不知什么时候他体内的真气竟然已经自行发动,自己周身上下都被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场笼罩着,似乎是这种气场让周围的人感到很不舒服,甚至无法承受。尤其是周吉平对面的几个鬣狗,脸‘色’已经越来越白,有的汗都淌了下来。
一经发觉,周吉平急忙运转大小周天,把真气收归丹田。果然,在他收回真气的刹那间,几个达‘蒙’鬣狗和周围的人几乎是同时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周围的人渐渐地恢得了常态,但周吉平心中却惊骇莫名了,自己难道真是练气功的奇才,怎么连发做个样子发脾气都可以发动真气?
先不说周吉平心里怎样惊讶,此时一个前达‘蒙’的鬣狗成员已经站了起来,先是恭敬地给周吉平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到:“尊敬酋长,我叫诺伊吐,我们虽然进了鬣狗部落,但我们绝对是不愿意来进攻生养我们的达‘蒙’部落的。我们来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我们希望遇到杜卡(诺伊吐顿了下,没在接着说杜卡的事情);二是瓦纳知道我们曾经是达‘蒙’的人,这次又是与达‘蒙’开战,他是故意派我们来的,我们的家人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我们不得不来。即使这样,我们在进攻的时候也是一直站在不前不后地位置,一听到卡哈路亚的喊声,我们就放下了武器。”
原来是这样!虽然诺伊吐说到杜卡是吞吞吐吐,但周吉平已经猜出这些人和杜卡有仇,记得伊琳也说过当初杜卡为了得到伊琳,曾经把部落里对伊琳好的男人赶出部落的事情,想必就是这些人吧。
诺伊吐停了停,等伊琳翻译完自己的话,又对周吉平说:“我们几个不可能回归达‘蒙’部落的,无论如何也不能,除非杜卡……”诺伊吐没继续说,停了一下又说:“我们也愿意为达‘蒙’效力,消灭逃走的那些鬣狗,弥补我们成为鬣狗给部落带来的耻辱。不过,在除掉这个小部落的威胁后,我们希望酋长能放我们走,毕竟我们的家人和孩子还在瓦纳的手里。我们必须回去,回去后我们一定找机会脱离鬣狗部落,将来绝不与草原部落为敌。”说完这番话,诺伊吐和其他几个人,都以敬畏和希冀的双重眼光祈求地看着周吉平。说话的时候,诺伊吐一直称周吉平为酋长,而其他达‘蒙’部民似乎自动过滤了这一称呼,或者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刚才因为伊琳认出这几个人的事情,打断了周吉平的思路,现在诺伊吐的话倒提醒了他。是啊,还有大事要办呢,如果要解决眼前的鬣狗部落的余孽,就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想到此,周吉平痛快地答应了诺伊吐几人的要求。然后带上诺伊吐几人准备随大队出击,先从这些刚被招降的鬣狗里面挑出了几个人出来充当向导,其余的人由部落战士派专人看守,出击的战士们开始整队出发。出于翻译的考虑,周吉平还带上了伊琳,但吩咐安卡和祖贝要照看好伊琳的安全。
路上,周吉平又问了诺伊吐一些关于鬣狗部落的问题。他得知眼前这个鬣狗小部落,顶多还余下四十多人,除二三十个战士外,另外还有十几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