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不解愁,偷展湘裙衩。独夜背纱笼,影着纤腰画。爇尽水沉烟,露滴鸳鸯瓦。花骨冷宜香,小立樱桃下。
今天是户外课,也是五行课,对于与法术有关的,白怜从来只有哭的份。
而所谓的五行术,就是根据自己的属性,利用法术变化出属于自己的五行之物,这种法术在和敌人打斗的时候,相当的有用,不但相生相克,有时还可以作为牵引术或者掩护术。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怜的法术痴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成为山上的第一大笑柄,大家茶余饭后的乐点。
要知道,竟然修仙,这法术可是最为重要的,而白怜,与其说是资质愚钝,不如说她根本不是这块料。
最开始的时候,老师们都是秉着没有笨学生只有不努力的学生的想法,可是时间一久,老师们终于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靠努力就能明白的,不禁纷纷疑惑起来,像她这样连最基本的法术都使不好的人,是怎样被收进山来做弟子的。
再后来的后来,每当与法术有关的,老师们就自动忽略有她这个人。
白怜咬牙切齿,她还就偏偏不信了,于是比其他弟子更加倍的努力,不是有句话叫做勤能补拙吗,别人用一份的力,那么她就用十份的努力。
可是,老天就偏偏和她作对似的,很多时候只能流露出丝丝的灵气,法术也控制不好,用得乱七八糟,身体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每当她想凝神更多的法力,反倒越是使不出来。就像你被一根绳子栓着,你越是想往前走,就越是在原地踏步。
有时候白怜自己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不适合修仙?可是只是失落了一小会,便又打起精神,她怎么能自己先失去斗志呢!她不能让师傅失望,更不能让师叔失望。竟然来了,她怎么可以暗自回去?
于是每当与法术有关的课业,她总是一马当先,就连凤十四都不由佩服她的不死精神!
十四的法术从来都是班上前三,不管老师教什么她总是很快就学会,被老师夸的尾巴都翘了起来,所有人都在疑惑,像这个一个天资聪慧的她到底是怎样和天资全无的自己成为朋友的?
除了十四还有两个人也总是得到老师的夸奖,他们皆是左形阔的关门弟子,别绍与束莲娇。
别绍是真的很厉害,别看他平时一副懒懒散散,总是没睡好的模样,碰上演示时,总感觉他是那么轻松,白怜觉得也许他就是那种传闻中的天赋异禀?
而束莲娇因为是公主身份,骨子里的那份骄傲从来不让自己落于人后,她和十四简直就像是十辈子的仇人,相互看不顺眼,每当有表现的机会,两人总是当仁不让。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白怜总觉得束莲娇有时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充满着敌意。
下课后,十四显得异常兴奋,白怜懂她这个表情,每当提到自己崇拜的人,她就是这个眼冒金星的模样。
白怜觉得她的样子诡异也就算了,还偏偏对着自己,不由打了无数个寒颤,“十四,你别这样看着我,挺吓人的!”
“有吗?”凤十四不以为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兮兮的道,“你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白怜茫然道,“该不会是你生日吧?”
不是经常有这样的人,总是反问别人知道不知道哪个时候是什么日子,然后借机告诉别人他的生日,此种行为大多为了敲诈礼物!
“切,才不是我生日呢,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生日是在冬季吗?呜呜,你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啊?不是生日啊。
“那是什么日子?”白怜装作一脸好奇。本来她是不爱这些的,只是每次由着十四瞎玩,不是谁说过,当一个人神秘兮兮的跟你讲故事的时候,你也一定要神秘兮兮的表示好奇,以免打击到对方的心灵,让对方留下阴影,从此一蹶不振……
“嘻嘻,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十四果然一脸得意,“没关系,就让我这万事通晓的凤十四凤大小姐告诉你吧!”
白怜觉得她应该称自己为凤大八卦才更贴切些。却也没有打断她,只是装作更加好奇的双十合十,“快说快说,我好奇死了!”
她说这话的同时,不远处一个男弟子正转过头来看她们,表情怪异,像是不敢自信。
白怜和凤十四对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不约而同的哈哈笑起来。
因为前不久,两人断袖的谣言在班上传的风生水起,甚至别班的人都慕名而来,要知道这男人断袖已经不再是什么稀罕事,可这女人断袖……委实稀奇,真稀奇!
白怜记得刚刚看她们的男弟子,好像叫什么王之初,是个极内向的男孩子,平时就是连跟女弟子说半句话,已经是满脸通红话语结巴。
那次白怜和十四从饭堂出来,白怜缠着十四教自己法术,十四被她缠的怕了,哭丧着脸,于是她连拽带拖想把十四拉到练习场地去,那时不知怎地刚好被这王之初看见。
他愣愣的看着两人许久没有动静,最后视线在停在两人拉拉扯扯的手上后,二话不说,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白怜以为他是生病了,还好心的送他去姬炎那里,因为瞿晨虽然医术高明,却很少亲自为哪个弟子看病,大多时候都是他的两个弟子,姬炎和狄苏青,王之初是男的,自然是送到姬炎那里。
好在经姬炎一查看,说他并无大碍,只是似乎是惊吓过度,白怜不懂他怎么会惊吓过度。
姬炎医术很好,只是拿着一个小瓶子在王之初鼻间凑了凑,王之初就幽幽转醒,醒来后入眼的又是白怜跟凤十四,而后再次光芒的继续被吓晕。
凤十四疑惑的抓抓头发,问道:“他怎么又晕了?”